啪啪——
几巴掌下去，江凝晚手掌打得发烫发麻。
周羽脸上几个通红的巴掌印。
周羽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捂着脸恼羞成怒，“动手就动手，谁允许你扇我耳光！”
简直是在侮辱他。
他狠狠一拳朝江凝晚面门袭去。
却被江凝晚一把抓住了手腕。
咔嚓一声。
“啊——”
周羽一声痛呼，另一只手立刻反击。
却被江凝晚抓住手腕，反手一巴掌又扇去。
巴掌用尽全力落在周羽脸上。
“废物东西！一个大男人只敢找小姑娘麻烦，欺负弱小，算什么本事？连我都打不过，还好意思在这儿耀武扬威。”
江凝晚胳膊都酸痛了，起身狠狠踹了周羽一脚。
发泄完怒火，江凝晚转头看向凌锦澜，看着她湿淋淋的模样心疼极了，“走，先去回春堂。”
凌锦澜点了点头，忽然看到她身后，惊呼一声：“姐姐小心！”
身后杀气袭来，江凝晚猛然转身，只见周羽竟提剑袭来，江凝晚一脚踢开剑锋，掌风凌厉击中周羽胸口。
而后利落夺过周羽手中长剑。
两剑横扫过去，周羽仓皇躲避，摔倒在地。
江凝晚一把将长剑扔过去，直插在周羽双腿之间，吓得他冷汗直冒。
“再敢找锦澜麻烦，别怪我不客气！”江凝晚冷声威胁。
岂料周羽却无耻地笑了起来，“我偏要找她麻烦，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
他故意扬起脖子，充满挑衅。
他知道江凝晚不敢。
江凝晚本想离开了，却听见他这么不要脸的话，再次被激怒。
她缓缓朝周羽走了过去。
周羽目光挑衅，舔了下嘴角的血，一副谁拿他也没办法的无耻笑容。
江凝晚浑身杀气，拔起了地上的剑。
那一刻，周羽微微一惊，仍旧不信江凝晚敢杀他。
凌锦澜紧张上前，拉住了江凝晚的手臂，“姐姐……”
江凝晚拍拍她的手，让她后退。
一步一步紧逼周羽。
周羽看着她那杀气腾腾的样子，坐在地上连连后退，“你装什么威风？我就不信你敢……”
话音未落，江凝晚猛地举起长剑。
朝着周羽的脑袋挥去。
用尽全力的一击，剑气袭来丝丝凉意，那一刻周羽的眼里只剩下泛着寒芒的剑刃，脑子一片空白。
恐惧笼罩心头。
江凝晚真的要杀他。
他要死了！
然而，江凝晚手中长剑落下，他僵了僵，发冠裂开，摔在地上的清脆声响拉回他的思绪。
他侧目一看，摸了摸头顶。
他没死。
但头发一瞬散了下来。
四周传来窃窃私语与低笑声，就连他叫来的那些朋友，也都憋不住地笑。
江凝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把剑扔到一旁，轻蔑的目光扫过他的脸，一路往下……
到他身下的地面，那一滩水渍。
“废物。”
留下鄙夷的两个字，江凝晚便转身而去。
带着凌锦澜离开了。
周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才看到自己身下的一滩……
霎时脸色骤变。
披头散发又当街吓尿了裤子，周羽只觉得颜面无存，尊严扫地。
起身狼狈逃离。
这笔账他记下了！江凝晚！
不远处的楼上，秦淮照目睹了一切，眼底泛过一抹凌厉寒芒。
凌锦澜回头望了一眼，不禁开口：“这周羽不是军中人吗？怎么会被吓尿了裤子。”
江凝晚轻蔑道：“他是周统领的关系塞到军中的，从未上过战场，在军中想必也吃不了什么苦头。”
“更何况，人哪有不怕死的。”
“他不过是笃定我不敢当街杀他，才如此嚣张无耻。”
说着，江凝晚又关切问道：“他之前经常这样欺负你吗？”
想到这儿她就恨不得把周羽的脑袋削下来！
凌锦澜摇摇头，“之前没有这么过分。”
“也就是说说我闲话，放老鼠和癞蛤蟆在我马车上，把我订购的东西换成蛇，吓唬我。”
闻言，江凝晚怒火中烧，“告诉你哥了吗？他没给你做主？”
凌锦澜：“告诉了，他也私下找人教训过周羽，但没用，周羽无耻，还是变着花样找我麻烦。”
“不过之前都是小打小闹，我出门都带着护卫，他也没伤过我，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今日，周羽如此狼狈，当众丢了脸面，恐怕要恨上她和姐姐了。
江凝晚神情严肃，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几个护卫，“不够，再多派些。”
看她为此生气，凌锦澜牵住她的手，“姐姐别生气了。”
“我这两日逛了城中很多绸缎庄，发现大多数料子的绣花都大同小异，我就自己绣了些花样，待会给你瞧瞧。”
江凝晚问道：“绣这个做什么？”
凌锦澜笑道：“你不是要去苍陇城和乾国开铺子吗，我想着帮帮你，新开的铺子要弄点新鲜玩意才好吸引客人。”
闻言，江凝晚心中生出一丝暖意，扬起唇角，“好啊，让我看看你的手艺，肯定比我好。”
回到回春堂，凌锦澜沐浴更衣后，便将自己绣的一些花样拿了出来。
江凝晚看后眼眸一亮，“果真是市面上没见过的花样。”
“锦澜，你还有如此巧思，怎么不早拿出来。”
凌锦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是最近逛街多了才发现的。”
“姐姐喜欢的话，我这里还有些没有绣的花样，你瞧瞧可用得上？”
凌锦澜又从盒子里取出一些图样，江凝晚一张一张看过后，又惊又喜。
“锦澜，你这些花样若是用在绸缎料子上，做成衣裳必定好看！”
得到夸赞，凌锦澜心中欢喜，但又怯怯道：“姐姐没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