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荒却没有退让半步,坚定地站在江凝晚身边。
曾经他不够坚定,退了很多次,才让江凝晚离他越来越远。
现在,他再也不会退了!
就在营帐内气氛剑拔弩张,随时会动手的时候,江凝晚站了出来。
“陆清珩的死,我也表示遗憾。”
“但乾军拿陆清珩威胁我做交换,就是想杀我,你怎么觉得我会与他们合谋?”
“没有证据,随口污蔑,这是一个将领做的事吗?”
陆凌松震怒,厉声质问:“那你说,你消失这几日去了哪里!”
“凌威军和秦北荒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找到你,你竟然自己就回来了!”
“议和那日,你何时溜走,发生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一五一十说明白!”
江凝晚深吸了一口气。
“议和那日是你冲动打了起来,当时一片混乱,罗璃从暗处偷袭了我,我被打晕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他们押走,要去乾国,我逃了出来,跳河逃走了。”
“但因为身受内伤,在野外昏迷了几日,昨天才找到路,没有马匹路途遥远,所以今日才到。”
听完后,秦北荒回想了一下当时营地里的情况,他的确是早早的就没看到罗璃了。
原来那时她偷袭江凝晚去了。
一时间心生愧疚。
“都怪我,没早点发现你被带走了。”
“还好你活着回来了。”
看秦北荒那愧疚的样子,陆凌松就怒火中烧,曾经只看到他这样对清珩,清珩那么爱他,他却这样负了清珩。
“秦北荒你个蠢货!”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以江凝晚的武功,能那么轻易落到罗璃手里?”
他继续剑指江凝晚,“你这些话骗得了秦北荒,骗不了我!”
“若你当时真的遇袭,怎会毫无动静,连求救声都没有?”
江凝晚冷哼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秦北荒也生气了,“陆凌松,你这是想公报私仇!”
“江凝晚说她受了伤,请大夫来诊治一下就知道她有没有说谎!”
陆凌松眼眸一冷,打量着江凝晚现在跟个没事人一样,哪里像是受伤的样子。
“江凝晚,你敢让大夫诊脉吗?”
江凝晚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之色。
紧张地攥紧了拳。
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陆凌松更加笃定江凝晚在说谎!
“你怕了?”
“不如承认了吧!”
江凝晚咬咬牙,“好,诊脉就诊脉!”
“但你平白怀疑我,污蔑我,想要坐实我通敌的罪名,我信不过你的大夫!”
“既然要验,就去外面营地里,召集所有将士,所有大夫一起诊脉,还我清白!”
陆凌松眼神狠辣,“好,既然如此,倘若诊脉你没受伤,那就是通敌之罪,我会立刻处决你!”
自己寻死,他今日绝不放过江凝晚!
江凝晚先回营帐换了身衣服,叫来萧负雪低声叮嘱了几句。
很快,军中所有副将都被召集到了营地中。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江凝晚被陆凌松怀疑通敌的事情传开了。
人群嘈杂,议论纷纷。
“听说要是查出来江将军没有受伤,那就是通敌了,会直接被处死。”
“除了失踪几天之外也没有别的证据啊?这样处死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陆将军现在越来越没有理智了。”
“估计是被妹妹的死刺激到了吧。”
很快,大夫都来了。
江凝晚与陆凌松也到了。
“江将军,请。”大夫站在矮桌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凝晚坐下,伸出手腕。
大夫诊脉时,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
江凝晚还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大夫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