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手指,却无能为力。
头好痛……
“萧大人,秦北荒怎么办?扔这儿吗?”
“给他送回去吧,免得出事赖我们头上。”
“是!”
随后秦北荒便感觉有人把他背了起来,扛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躺在了自己家床上,屋内烛火忽明忽暗,夜风格外的凉。
他有一瞬分不清真实还是梦境。
因为他看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虚弱地咳嗽着,虽看不清她的脸,但能看出脸色很苍白,像是病入膏肓。
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男子急匆匆地推门而入,引寒风灌入。
床榻上的女子咳嗽得更厉害了。
他家中怎会有别的男子,那是谁?
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清珩快生了,我要陪着她。”
秦北荒脑子嗡嗡作响,那不是……他自己吗?
床榻上的女子声音虚弱:“方才大夫来过,说……”
“你的病是怎么来的,你自己清楚……”
后面的话,他听不清了。
只是无比震惊,床上的人,怎么是江凝晚?
江凝晚何时有过如此虚弱的时候?
忽然间两个人起了争执,江凝晚被男子摔倒在地,男子夺门而出,只见江凝晚咳嗽着开始吐血,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寒风肆虐,掀起她的发丝与衣衫。
她就那样孤零零地倒在昏暗的房间里,似是没了气息。
令人揪心。
这一夜,秦北荒做了许多真实又虚幻的梦,真实得像是发生过,却又虚幻得不敢想。
而且断断续续的,都是片段。
让他脑子混乱无比。
……
楚王府。
江凝晚缓缓睁开眼。
明亮的烛光下,映入眼帘的便是秦霜迟紧张的脸。
“我就知道是你……”
江凝晚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
秦霜迟连忙扶着她坐起,将药碗递给她,“喝药吧,好在不是要命的毒。”
“你也是独来独往惯了,怎么就不知道随时多带些人手呢,今晚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江凝晚乖乖喝药,一边说:“明天就带!”
“我想着京都城里还算安全,谁知道他们狗急跳墙。”
秦霜迟将汤药给她喂完之后,便又检查了一下她手臂的伤。
已经包扎好了,没有鲜血渗出,才扶着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
“快睡吧。”
江凝晚微微一怔,又抓住了他的手。
微凉的手指触碰到一丝暖意,便紧抓着不想松开了。
秦霜迟无奈一笑,“看看公文,我不走。”
于是秦霜迟索性将公文放到了床边,来床边坐着,陪着她。
江凝晚这才心满意足,“今晚秦北荒也在,没让他看到你吧?”
“大家都知道你被我刺伤,你应该在养伤,不能外出。”
秦霜迟一边牵着她的手,一边说:“他晕过去了,应该没看到。”
“我蒙着面呢,看到了也没关系。”
“何况皮外伤而已,也不耽误什么。”
江凝晚忍不住挪了挪身子,脑袋枕到了秦霜迟的腿上,“不是怕他看到你,是怕皇上。”
“可不能让他发现我们反目是假的。”
“他明知道我因凌家对你有恨,却不答应我和离,是想在你枕边放一把刀子。”
秦霜迟略微粗粝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凌家的命令是我下的,以你对凌家的感情,你恨我是天经地义。”
“这足以骗过皇上了。”
当初他也害怕,若让江凝晚知道这一切,他们之间会变成什么样。
但从周听煦进入府中开始,他就知道这件事避无可避。
与其等别人揭穿,不如早些坦白。
所以证据是他故意准备的,故意让周听煦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