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晚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等你生下孩子再说吧。”
孩子生下来,就是周听煦的死期。
周听煦也知道滴血验亲的事情,但她此刻却毫不慌张,得意扬起唇角,“我这个孩子是楚王的第一个孩子,皇上十分重视,还得劳烦姐姐务必保他平安。”
她那有恃无恐的样子,反倒让江凝晚生出一丝疑心。
周听煦心里应该很清楚,她的孩子不是楚王的,若是等到滴血验亲,她必死无疑。
为何却底气十足?
只是装出来的吗?
张太医诊脉后,说:“周二小姐的胎象平稳,只是近来有些疲累,最好是好好休养,不要外出。”
江凝晚点点头,“劳烦张太医开副安胎药。”
“好。”
张太医去开药,江凝晚看向周听煦,“太医说了,不要外出。”
“你也说了皇上重视你这个孩子,所以在孩子生下来之前,你不得外出!”
她是不会让周听煦和这个孩子受到半点闪失的,否则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可就说不清了。
“丫鬟给你安排了六个,随时看顾着你。”
周听煦闻言一惊,六个丫鬟?
这不是把她当犯人一样盯着吗?
姑母交代的差事,可不好完成啊……
……
书房。
秦霜迟冷声吩咐:“派人好好查一查,周听煦在北地时到底与什么人接触过,务必查清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萧澜恭敬应下:“是!”
早知道周听煦会怀个孩子赖上他,当初就该早些把周听煦送走。
……
东宫。
太子被勒令禁足房中,静等处置。
傍晚,江溪如一瘸一拐地送来饭菜。
敲门道:“殿下,用晚膳吧。”
房中的秦承乾早就从窗户外看到了她,心情烦闷,冷声道:“我没胃口,拿走吧。”
江溪如听见声音,往窗户边望了一眼,端着饭菜送了过去。
“殿下,再怎么样也要保重身体呀,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再不吃点,母后会担心的。”
秦承乾有些不耐烦,“拿走。”
江溪如垂下眼眸,“殿下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秦承乾沉默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极有可能就是楚王干的,毕竟只有他和江凝晚在北地活动过。
母后派人来说过江溪如的计划。
他如何能不生气。
若非江溪如一直遮遮掩掩不肯说出秘密,他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殿下,我会救你出去的。”
“周听煦已经进入楚王府了,拿到楚王的证据,我就立马去跟皇上告状!你是被陷害的!”
江溪如心急如焚,害怕秦承乾厌弃她。
她这太子妃之位来之不易,一定要保住!
秦承乾淡淡道:“母后与我说过了,希望都在你一人身上,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江溪如自信一笑,“殿下放心!我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放下饭菜后,江溪如便离开了。
望着她一瘸一拐的身影,秦承乾眸光深邃,但愿她有点真本事,能将楚王置于死地。
才能对得起他做出的牺牲。
……
周听煦住进楚王府三日了。
江凝晚也在楚王府里盯了三日。
晚膳时,她刚听完丫鬟的禀报。
秦霜迟走进房间坐下,给她盛了一碗汤,“怎么样?有动静吗?”
江凝晚摇摇头,“周听煦最近很安分,吃饭喝药都老老实实的,白天最多在院子里走走,也没有打骂丫鬟,刁难谁。”
“安分得不像是周听煦了。”
上一回周听煦住进来时,可是天天都在找事。
秦霜迟思索道:“太安分,必定是在憋着什么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