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从五绝门搜出来的财宝也不少。
“我们接下来得应付墨虚子,还要去找金矿,带着这么多金银玉器不太方便,得先把这些东西运走。”
闻言,江凝晚欲言又止。
看出她有话想说,秦霜迟关切问道:“怎么了?”
江凝晚拉着他回了房间,认认真真地坐在了桌前,“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五绝门作恶多端,被通缉多年,按理说这些搜查出来的东西,都是赃物,得充国库。”
秦霜迟点点头,“没错……”
江凝晚连忙开口:“但我不想充国库!”
“这段时间你不在,发生了很多事情……”
她眉头紧锁,想到孩子和太后,心中便难受,也对皇帝失望。
她知道这些说出来有些大逆不道,更何况他是楚王,是皇帝的亲弟弟。
也不知道她说这些,秦霜迟能不能接受,但她还是想试试。
看江凝晚紧拧着的眉,和眼里藏不住的难过,秦霜迟便揪心不已。
他大概能猜到些许。
便握住了江凝晚的手,“你慢慢说,我都听你的。”
江凝晚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我们的孩子,你知道吗……”
秦霜迟沉默着点点头。
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但却无能为力,也无法从千里之外赶回来陪在她身边。
“是我连累了你。”秦霜迟心疼不已。
闻言,江凝晚却说:“不是,这跟你没关系!我是为救太后中了暗算,我能猜到是皇后策划的,但皇上却不愿追查。”
“而且太后也是被皇后暗害,可皇上也不追查。”
“我想不通……”
“太后不是皇上的生母吗?就为了保住太子,就对杀母仇人不追究了?”
江凝晚越说越激动,愤恨不平的红了眼。
秦霜迟痛心地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对不起……倘若你嫁的不是我,就不必经历这些……”
江凝晚下巴靠在他肩膀,“我从未怪你。”
“我只是对皇上有些失望,他并不是我想的那样,是个英明的君主。”
“他一句话,就能罢免我的官职,能要了我的脑袋,我能做什么,我反抗不了,可我不甘心把这些上交。”
“一想到将来太子继位,要为这样的人鞠躬尽瘁,我就觉得恶心。”
说完,她坐直身体看向秦霜迟,“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
“作为皇帝,为了稳固江山权衡利弊,就少不了牺牲,可我却这样斤斤计较。”
秦霜迟眼眶微红,唇边扬起一抹坚定的笑容,“我从未觉得。”
“若你这样都算自私,那我才是自私到了极致。”
闻言,江凝晚不解,“为什么?”
秦霜迟沉默了,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
半晌,他才问道:“凌锦澜把东西给你了吗?”
江凝晚点点头,从怀中取出,“还没问你,你为什么把这个交给我?”
“而且你是从何时开始在大炎建立商行了?”
秦霜迟缓缓开口:“收复北地那一年建立的,也是腿断那一年。”
江凝晚微微一惊,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秦霜迟似乎有什么秘密。
“你可知道,墨虚子是谁的人?”
江凝晚摇头。
秦霜迟眸光深邃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正是你感到失望的那个人。”
霎时如有一道闷雷落在江凝晚头顶。
“你的腿……是皇上?”
“为什么!你收复北地立下这么大的功臣,他怎么能……”
江凝晚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愤怒。
秦霜迟神情平静,“我曾经也不相信。”
“但事实就是如此,墨虚子是皇上的人。”
早在腿断的那一年,他就知道了。
江凝晚脑子嗡嗡作响,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情,“所以,你在大炎建立商行,北地守将任肃寒也是你的人,你不会是要……造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