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她去,她自己去。
抵达县衙时,撞见汪烬,他眼神一亮,“江将军。”
“曹县令在吗?”说着她便往县衙里走去。
汪烬连忙拦住她,“曹晖死了,曹县令在府中操办后事,今日没来县衙。”
闻言,江凝晚若有所思点点头,“那范成松提审过了吗?可有问出什么来?”
听到这话,汪烬面露难色,迟迟答不上话。
“还没有……”
江凝晚感到古怪,“没有?”
“他认罪了?”
汪烬摇摇头,“也没有。”
看他神色怪异,江凝晚便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不会是还没审吧?”
“亲儿子死了,曹县令竟也不着急审问凶手,给凶手定罪?”
难怪没有派人请她到官府来询问情况,原来是根本不着急审问此事。
“曹县令的事,我也无权过问。”汪烬语气透着几分无奈。
江凝晚又问:“那我能见见范成松吗?”
“毕竟这案子破了也有我出的一份力,应该可以问范成松两句话吧?”
但是对于此事,汪烬没有片刻犹豫便拒绝了。
“不行!”
“您是凌威军将军,但并无审查命案提审要犯的权力,除非有上面的公文。”
“所以……抱歉。”
说罢,汪烬又连忙说:“不知江将军在乾阳城找什么药材,我可以帮江将军打听打听。”
看他就是想岔开话题,江凝晚也就不纠缠了,问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不必了,我自己去找吧。”
“代我跟曹县令说一声节哀。”
汪烬不自觉松了口气,“好。”
江凝晚离开后,一行人来到僻静的巷子里。
“这县衙有些古怪,萧负雪和萧立冬去曹县令家附近看看,小心别被人盯上。”
江凝晚则带着晏回雪往范家而去。
范成松杀了人,范家应该也有动作。
晏回雪熟练地带路,不一会就到了范家大门外不远处,正好见到两辆马车从范家出发,离开了。
两人悄悄跟了上去。
马车一路出了城,江凝晚也跟着出了城。
出城不久,便发现这条道路上不少马车,都是大户人家的马车,且都往同一个方向而去。
数十辆马车在一个巨大的园子前方停下,那园子的牌匾上写着:青山居。
看着马车上下来的人,晏回雪说:“这些都是范家家族的人,在乾阳城都是数一数二的富商。”
“这青山居里有他们范家的祠堂,每个月初一十五都会来祭拜,以及商议族中大事。”
闻言,江凝晚不禁蹙眉,“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难道是为范成松的事情相聚而来?”
晏回雪若有所思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然而话音刚落,前方马车上跳下来的身影,却让两人目瞪口呆。
范成松!
他竟然不在大牢里!
只见范成松跳下马车,神态轻松地进入了青山居。
陆陆续续的,好几十人都进入了青山居。
看四下无人,江凝晚与晏回雪偷偷溜了进去。
难怪汪烬支支吾吾的,也不让她去看范成松,原来范成松根本没在大牢里。
青山居里非常大。
穿过庭院之后,便看到了祠堂。
众人进入祠堂后,警惕看了看四周,便关上了大门。
“祭拜还关门?”
江凝晚悄悄靠近。
刚到祠堂大门外,忽然暗处一道飞镖射来,江凝晚侧身一跃堪堪躲过。
但这动静已经惊动了祠堂里的人。
大门打开,所有人纷纷走了出来。
“何人胆敢闯我范家祠堂!”范家主气势凌厉,嗓音浑厚。
范成松一看到她,顿时惊道:“她就是昨晚那个凌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