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秉德接过香囊,震惊万分,“你的绣工竟然长进了这么多!”
又感动不已,“练成这样,想必吃了不少苦吧。”
之前江凝晚绣的香囊他也有一个,跟眼前这个绣工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如此大的进步,必定花了很多心思。
江凝晚笑了笑没说话。
“你这般用心,溪如一定会喜欢的。”江秉德感到欣慰不已。
江凝晚连忙开口:“别说是我做的。”
“我不想让她知道,免得要说我巴结太子妃,我不想让她误会。”
“反正我自己知道不欠她什么就够了。”
闻言,江秉德并未怀疑,知道江凝晚心软,笑了笑说:“好,我不告诉她。”
“就说是我给她买的。”
江凝晚这才放心了些,缓缓走出房间,“我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不在国公府久住了。”
“江溪如出嫁的时候我会回来,皇后让我送嫁。”
她语气冷淡,并不情愿。
江秉德微微一怔,看来江凝晚做这些也有皇后的旨意。
不过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好。”
江凝晚没有用午膳便离开了国公府。
而江秉德则将香囊装在一个精致的锦盒里,送去给了江溪如。
江溪如也在房中闷了几日,赌气不肯出门,不想见到江凝晚。
“还在生气吗?”江秉德双手背在身后,弯腰靠近。
江溪如赌气地背过身去,“没生气。”
忽然一个锦盒出现在她眼前。
“特地给你买的,算是补偿那盆血玉兰,你看看可还喜欢?”
江溪如心中一喜,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
那精致的绣花香囊,散发着一股沁人香气。
“这是香雪坊的百花盒?”江溪如眼眸一亮。
“这东西可难买了,爹你是怎么买到的?”
江溪如顿时喜笑颜开。
江秉德笑了笑,“不生气了吧?”
“那盆血玉兰是给你姐姐治病用的,你心里不高兴是应该,但不能一直计较,更不能记仇。”
“知道了吗?”
江溪如收着香囊心情极好,听见这话也不生气。
好奇举着香囊问道:“那这个就我一个人有?还是江凝晚也有?”
“就你有!”
闻言,江溪如眼底闪过一抹得意,在爹心里,还是更看重她一些,不然怎么会只给她一个人买。
“谢谢爹。”江溪如欢喜地收起香囊。
……
“咳咳咳咳……”
秦渐渐面容苍白地坐在医馆里,让大夫诊脉,咳嗽不止。
自从母亲去世后,她的身体也愈发不好了,入冬后感染风寒,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实在古怪。
“姑娘的病没什么好转啊,药可不能停,入冬了注意防寒。”大夫叮嘱着。
秦渐渐点点头,起身随伙计去后院等汤药,外头忽然又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梅冬望着天,忍不住催促:“小姐,外面下雨了,这药拿回去喝吧。”
“药已经煎上了,若不喝岂不浪费了?这药不便宜呢。不如你先去雇一辆马车,免得待会淋雨回家。”
秦渐渐面容苍白地咳嗽着。
梅冬不情愿,犹豫了一下,看秦渐渐在这儿等药喝,想必也走不到哪儿去。
便立刻跑去雇马车了。
看见梅冬跑了,秦渐渐连忙从怀中取出一个玉镯,起身拿去给大夫。
“大夫,能不能帮我看看这镯子有没有什么问题。”
大夫接过玉镯看了看,闻了闻。
秦渐渐胆战心惊,紧张地往门口望去,生怕梅冬突然回来。
自从母亲死后,陆清珩又招了些新的丫鬟,而这个梅冬就是专门负责盯着她一举一动的。
母亲死后,陆清珩把那些首饰都拿了回去,但从未见陆清珩自己戴过,上个月她看见陆清珩让玉鸣把首饰拿去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