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时,江凝晚便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皇上似乎不是那么高兴。
皇后心中憋闷,无法接受这孩子是楚王的。
“是啊,江凝晚之前服用凝金方众所皆知,楚王腿好了,也瞒着不报,这孩子不会是楚王维护脸面强认下来的吧?这可是欺君大罪。”
就在这时,殿外缓缓走来一抹身影,浑厚的声音传来——
“是哀家让他们不说的。”
太后驾到,众人纷纷行礼。
皇帝上前搀扶起太后上座,皇后退到了侧座。
“母后这话是何意?您知道江凝晚有了身孕?”
太后点点头,“他们二人常来寿春宫请安,哀家对他们的情况了如指掌。”
“十六的腿日渐痊愈,也是江凝晚的功劳。”
“江凝晚有了身孕,哀家早就知道,但头几个月十分重要,哀家生怕这个孩子遭人暗害,所以才让他们瞒着。”
“若有欺君之罪,那也由哀家担着!”
此话一出,皇上连忙说:“母后这是哪儿的话,这是好事成双,何来欺君之说。”
“这么看来,是场误会。”
听到这里,江凝晚便也就放心了。
不过她还是疑惑地转头看向秦霜迟,眼神有些担忧。
有孕之事的确告知了太后,今夜也请了太后,但秦霜迟的到来却是在计划之外。
他腿痊愈这件事,就彻底暴露了。
秦霜迟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两人眉间情意浓,斜对面的秦北荒心里犹如针扎。
孩子,竟然是楚王的。
楚王的腿也好了。
他口中的野种,竟是皇族血脉!
他回忆着那天晚上的身影,脑子嗡嗡作响,原来那是楚王!
失神间,他手指攥的发白。
忽然太后说:“恐怕不是误会,今夜是有人故意想害江凝晚和哀家的皇孙!”
闻言,众人一惊。
“风蝉,把人带上来!”
很快,风蝉押着一个绑着的小太监来到了大殿上。
“皇上,这小太监说是奉皇上之命给太后送安神汤,但太后娘娘喝完安神汤之后便一直昏睡不醒。”
“楚王到来之后,才发现太后娘娘喝的不是安神汤,而是迷魂汤,能一觉睡到明天天亮。”
“太医也已查验过,汤药确实有问题!”
风蝉说完后,皇上皱起了眉,“朕并未派人给母后送安神汤!”
太后幽幽开口:“当然不是皇帝!”
“给哀家下药,让哀家睡死过去,便好处置江凝晚了,当然是在座最想要江凝晚死的人。”
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你说呢?”
“这小太监之前可是在凤栖宫当差?”
皇后的脸色变得难看,“臣妾哪认得呀。”
话虽如此,但此刻皇帝已有怀疑。
江凝晚扫了一眼陆清珩,正低着头绞尽脑汁的样子。
她轻笑一声:“不知此事与皇后娘娘有没有关系,但世子妃应是脱不了干系。”
提到陆清珩,陆清珩震惊抬头,紧张得手心出汗。
“与我何干!”陆清珩咬牙切齿,满心不甘。
那个野种怎么能是楚王的!
“方才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你军中士兵说在春雨楼看到我与男人厮混,说得好像你亲眼看见了似的,明目张胆地当众造谣我,安的什么心啊?”
“想必是早就知道我怀有身孕,但不知道楚王腿已经好了,所以就编造谣言,坐实我腹中孩子是个野种。”
说着,江凝晚神色黯然,哽咽道:“可怜我这孩子还未出世,便被造谣身世血脉,这些流言将来传开,叫他如何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