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荒站在床边,试图克制自己,但看到那张脸,理智便被洪水淹没。
这本来也是他的妻子。
圆房本来也是早该发生的。
那一刻他抛去理智,将手伸向了江凝晚的腰带。
突然间的触碰,顿时让江凝晚浑身汗毛竖立。
只得被迫停止运气,猛地睁开眼,按住了那只伸来的手。
同一时刻,一把凳子狠狠地砸到了秦北荒的后脑。
秦北荒甚至还没发觉江凝晚醒来了,便已被砸晕,缓缓倒下。
江凝晚一惊。
看着秦北荒缓缓倒下后,一张令人安心的脸出现眼前。
“王爷!”江凝晚心中一喜。
“你来了!”
她撑着身体从床上下来,却因为药力没有完全压制而腿软,险些摔倒。
却一下子跌到了秦北荒的怀里。
“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还好来了。”秦霜迟心中一阵后怕。
隔着衣服,感受着江凝晚发烫的身体,秦霜迟担忧地摸了摸她的脸,一惊,“你中药了!”
那手掌触碰到江凝晚的脸时,她却感觉冰冰凉凉格外舒适,就如干枯沙漠里遇到的绿洲。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紧贴脸颊。
秦霜迟心猛地一跳,理智却让他更加担忧。
“你中药了,先冷静一下!”
看了看旁边屏风后有浴桶,便立刻把江凝晚拉了过去,甚至不敢碰到她的手腕,只敢隔着衣服。
水是干净的,只是已经凉了。
正好。
他一把将江凝晚抱进了浴桶之中,“你先泡一会,等你清醒一点了,我再带你去回春堂!”
说罢,他转身便走。
不敢再看。
因为房间里有药粉残留,他此刻明显感觉身体已有反应。
好在药效不强,还没有失去理智。
然而刚走两步,忽然身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正要回头看。
衣袖却一紧。
下一刻便被一把拽了过去。
江凝晚已经浑身湿透,发丝紧贴在脸颊和脖颈,急促的呼吸让她胸口剧烈起伏。
双眸犹如蒙上一层雾气,水汪汪地盯着他。
纤细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
“我是清醒的!”
只是内力压制下去的药效,在此刻彻底荡然无存了。
看着秦霜迟那极力忍耐的俊脸,江凝晚已将理智抛之脑后。
“可是……不行……”秦霜迟额头青筋暴起,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抓住江凝晚的手,却不敢与她对视,极力克制。
但江凝晚却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拉进了浴桶之中。
冰凉的水湿透他的发,温热的呼吸紧贴他耳边:“试试。”
那一刻,再坚不可摧的理智也彻底瓦解,宽大的手掌按住她的后脑便狠狠吻了上去。
冰凉的水也仿佛急速升温,水声与喘息声交缠,翻天覆地般双双沉沦。
……
痛哭离去的陆清珩在后院里吹了很久的风,不时抬头望去,只见那个房间里烛火还亮着。
她却不敢想里面是何景象。
随着心情逐渐平复,她眼中恨意更甚。
抬步缓缓走进地下暗室,打算看看凌锦澜怎么样了。
等天亮把她们姐妹俩双双扔到大街上,让她们受尽唾骂生不如死!
方解她心头之恨。
然而当她推开暗室的门,却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烛火已经熄灭,深夜的暗室里伸手不见五指。
她立刻掏出火折子,光芒亮起的那一刻,她看到地上遍地尸体。
鲜血四溢。
谁干的!
凌锦澜?
正当她警惕起来,在暗室里寻找起凌锦澜时。
忽然身后一道疾风掠过。
她猛然转身防备,却未见人影。
直到听见暗门砰的一声关上,陆清珩脸色骤变,立刻冲了过去开门。
房门却从外面锁上了。
“凌锦澜!你想干什么!放我出去!”陆清珩奋力拍打踢踹,但却纹丝不动。
门外的凌锦澜冷冷一笑,把门锁得结结实实。
而后从楼梯爬到地面。
发现这里竟然是个柴房,更加兴奋了。
掏出火折子便扔到了柴堆里。
看着大火燃起,凌锦澜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发现衣袖和裙摆上都有血迹。
出了柴房,便在后院顺手取了一件晾晒的衣服穿上,脚步匆匆往外去。
途中有打手发现了她,呵斥一声:“去哪儿!”
凌锦澜借着光线微弱,惊慌哭了起来,指着柴房说:“那边着火了,快救火!”
对方一听,脸色一变,立刻跑了过去。
凌锦澜就这样一路从后院逃出了春雨楼。
而杏花阁内,浴桶内终于恢复平静。
江凝晚靠在秦霜迟微露的胸膛喘息,忍不住抚过他结实的腰腹,那一瞬秦霜迟浑身一震。
秦霜迟呼吸都乱了,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行了,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