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朝闻,你若还把我当大哥的话,就老实交代清楚。”
“你是不是受人蛊惑了?”
凌朝闻当时便吓得脸色发白,“你们……真这么绝情啊?”
两人神情冷漠,态度坚决。
逼不得已,凌朝闻老实地低下头,“是锦澜。”
“在北地的时候她就说,咱们回京都城是为了报仇,以咱们俩的力量不一定能成功,更不一定能功成身退。”
“所以必须要撇清跟你们的关系,不能牵连你们。”
“正好那陆凌松抓了我,还跟我说,追杀我的人是凝晚派来的,显然就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我怎么可能不信凝晚,去信一个外人?”
“但当时为了能活着回来,我假意迎合他,反正我以前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样子深入人心,我演演戏陆凌松就信了。”
“锦澜说,正好假意投靠陆凌松,将来若是报仇,也能拖陆家下水。”
“所以我才整日把爵印挂在嘴边。”
凌家遭了那么大的难,他得多没良心才能整日惦记爵印。
能活着便已是不易。
国公爵印对他毫无用处。
听完他的解释后,江凝晚和秦闻礼心中都有些堵得慌。
没想到凌锦澜会有这样的计划。
江凝晚沉默了许久。
“你们想报仇,是想杀楚王吧?”
凌朝闻一惊,震惊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看凌锦澜在楚王府的所作所为,很难猜不到。
“若楚王真是害死凌家众人的真凶,我第一个杀他!”
“你们以为撇清干系,就能真的不连累我们吗?”
“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一起商量,一起计划,才能达成目的!”
秦闻礼也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凝晚说的对,仅凭你们两个接近陆凌松那样的人,只能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提及陆凌松,凌朝闻握紧了拳重重捶在床上,“陆凌松还拿了林清来的亲笔信骗我,我劫刑场时,林清来悄悄跟我说了一句话。”
“裘成是陆凌松的人。”
“害凌家的,也有陆凌松一份!”
凌朝闻咬牙切齿,满腔恨意。
两人皆是一惊。
江凝晚眉头紧锁,“所以你投靠陆凌松,也是想趁机杀他?”
凌朝闻点点头,“虽然我武功没他好,但趁他不备应该也有机会。”
江凝晚立刻打断:“那你也会必死无疑!”
凌朝闻叹了口气,垂头丧气道:“现在把计划都告诉你们了,这肯定是不成了,只希望锦澜不要怪我……”
秦闻礼坐下安慰他,态度缓和了许多。
一旁的江凝晚抱臂沉思着,心生一计。
“现如今你已经劫了刑场,闹得这么大,陆凌松应该更加相信你是个蠢货了。”
闻言,凌朝闻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这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夸你呢!能把蠢货演得入木三分,聪明得很!”江凝晚自己都差点被骗了。
“既然已经获取了陆凌松一些信任,那不如将计就计,你彻底投靠陆凌松好了。”
“我们假装大吵一架,我把爵印还给你,然后你写封断亲书与我断绝关系。”
“陆凌松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除了杀人放火。”
“不过为保爵印不落入陆凌松手里,我去做个赝品。”
“即便被发现了,你也可以说是我骗了你,你再找我算账好了。”
“我们越是有深仇大恨的样子,陆凌松越信任你。”
秦闻礼眼眸一亮,赞赏地点点头,“此计甚妙!”
“你若能自由出入陆家,便可探听他们一些秘密,知道他们接下来的计划。”
凌朝闻听完后,有些震惊,从未肩负如此重任,被认可的喜悦让他唇角忍不住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