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晚更衣打扮了一番,傍晚时便又去惊鸿阁赴宴了。
到惊鸿阁的时候,正好遇到秦北荒和陆清珩在跟门口伙计说些什么。
伙计一脸无奈又头疼的样子。
江凝晚驻足看了一下,大概能猜出他们出现在这儿的目的。
陆清珩看到她之后,神情不悦,“怎么哪儿都有你,晦气。”
江凝晚负手而立,声音幽冷:“虽然我为人随和,但你们也太不守规矩,在外面连长幼尊卑都忘了。”
“你们就是这么跟皇婶说话的?”
“这样的品行,可得让惊鸿阁的人好好看看,是断不能请的。”
陆清珩霎时脸色骤变,“江凝晚,你得意什么,要不是楚王,你能参加惊鸿阁夜宴吗?真以为是你自己的能耐吗!”
秦北荒拉住了陆清珩,将她护在身后,神情严肃地看着江凝晚。
不情不愿地喊了声:“皇婶。”
“虽然你参加过惊鸿阁夜宴,但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何必在这儿为难我们。”
江凝晚轻嗤一笑,“谁为难你们了?你们不懂尊卑不敬长辈,这不是事实吗?”
“再者,我是来参加宴会的,烦请你们让让。”
此话一出,秦北荒脸色一僵。
陆清珩气急败坏,冷笑讥讽:“你装模作样什么?你也就是命好嫁了楚王,没有楚王,你连这惊鸿阁的门槛都迈不进去!”
话音落,江凝晚慢悠悠地取出了请帖,递给了伙计。
当看到那请帖时,陆清珩怔愣在原地。
方才对秦北荒夫妇冷脸的伙计立刻换上笑脸,热情万分,“贵客请进!”
江凝晚慢悠悠地迈进了惊鸿阁,回头朝陆清珩一笑,“祝愿你们能早日进入惊鸿阁。”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陆清珩难以置信地追进去,却被伙计拦在外面,“姑娘止步!无请帖不得入内!”
陆清珩怒道:“那请帖你看清了吗!确定不是楚王的名字!”
伙计平静道:“自然不会有错,今日宾客名单已出,邀请的正是江将军。”
此话一出,秦北荒和陆清珩都感到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
江凝晚上个月才受邀参加过。
秦北荒眉头紧锁,“惊鸿阁从没有连着两个月请同一个人的先例,怎么会又请江凝晚?你们确定没有弄错?”
“可否给我名单看看?”
惊鸿阁每个月宴客名单他都看过,从没有连续两个月邀请同一人。
一定是弄错了!
伙计见他们不死心,便只好从怀中取出一张纸,上面也印着金色的竹纹,这是惊鸿阁的标志。
秦北荒接过来看了看,当看到上面那清晰的江凝晚三个字时,面色僵硬,难以置信。
“我看看!”
陆清珩接过来看了一眼。
这上面不仅有江凝晚的名字,还没有楚王的名字,只请了江凝晚一人!
江凝晚给惊鸿阁东家灌迷魂汤了不成?
陆清珩气急败坏,把名单扔回伙计手里,转身离去。
这个惊鸿阁,摆明了就是故意与她作对!
她定要这惊鸿阁开不下去!
……
惊鸿阁内。
已经开始了表演。
令江凝晚吃惊的是,这次表演竟然与上个月不同。
却一样让人心中震撼,眼前一亮又一亮。
看得江凝晚啧啧称奇。
在惊鸿阁一个多时辰,表演结束,江凝晚觉得仿佛只过了一瞬,脑海中还挥之不去,回味无穷。
“哎……”
忽然身后传来一清澈如泉的声音——
“是今日夜宴表演不好看吗?”
江凝晚一惊,连忙起身回头,一抹干净的白衣身影猛地闯入视线,沉静如幽兰般的气质,令江凝晚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