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
秦北荒缓缓开口:“凌朝闻在我手里,他的玉佩你应该不陌生。”
“我不会伤害他的,但你想见他的话,得拿龙芝来换。”
闻言,江凝晚眼眸一冷,紧握着拳落在桌上,“卑鄙无耻!”
秦北荒眉头紧锁,知道自己的行为并不光明磊落,也试图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合理的理由。
“清珩的手是因你而伤,你应当负责。”
“我问过太医了,若治好清珩的手,需要二十支龙芝,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给十五支即可,剩下的我们自己慢慢找。”
听见这口气,仿佛还格外开恩了。
江凝晚心头怒火腾起,起身抓起茶杯朝秦北荒泼去。
恼怒之下。
茶水泼了秦北荒一脸。
“我还要谢谢你只敲诈我十五支龙芝!”
秦北荒猛然僵住,感受着茶水滴滴答答落下,只觉得尊严受辱。
他紧攥起手心,一把擦去脸上的茶水,愤怒起身,“话别说那么难听,要不是你跟太后告状,太后何至于把清珩送去慎刑司毁了右手?”
“清珩模仿你笔迹是她不对,但也罪不至此!”
“声誉对你来说重要吗?你根本就不在乎。可清珩毁掉的右手却是她的一辈子!”
“现在要你十五支龙芝,你别给脸不要脸!”
江凝晚怒火积聚,狠狠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响亮的巴掌声几乎传到了路边马车里。
“我从未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堂堂大将军,竟然抓人来威胁我给龙芝,还如此冠冕堂皇,仿佛是我自作自受,你还格外开恩了。”
“秦北荒,你心底深处应该知道自己有多无耻吧?才找这么多借口为自己开脱。”
“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你若坦荡些,你就是拿凌朝闻来跟我换龙芝,我还能高看你一眼,你又想做坏事又要维护你那可怜的面子与尊严,真是虚伪极了。”
江凝晚心中怒火难忍,毫不客气地撕掉了秦北荒的伪装。
秦北荒难堪又愤怒,滚烫的耳根更让他倍感羞辱。
“是,我就是拿凌朝闻威胁你,十五支龙芝,换凌朝闻。”
“给你七日时间,若未能交出龙芝,凌朝闻的生死,我便不能保证了。”
“七日后,在这儿交易。”
说完,秦北荒拂袖而去。
不远处马车里的周听煦僵住了,那边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很明显在吵架。
哪里像是私会。
秦霜迟气定神闲,敏锐的听力早已听得一清二楚,眼底泛过一抹寒光。
那么小心盯着凌朝闻,还是让他被陆家人抓了。
“这……江将军和秦北荒,吵起来可真像是夫妻不合的模样。”周听煦不放弃继续泼脏水。
萧澜坐在马车外,漫不经心双臂环胸,“明明是深仇大恨吧。”
“那一巴掌可真是如雷霆般响彻天地,周二小姐若挨上那一巴掌,说不定要被扇到湖里去了。”
周听煦狠狠攥住了衣袖,脸色发青,“是吗……”
秦北荒离开不久,江凝晚也离开了湖边亭。
往外走时才发觉不远处路边停着的楚王府马车。
“萧澜,你怎么在这儿?”
萧澜还未答话,周听煦忽然撩起帘子,扬起一抹笑容,“我与王爷出来赏景。”
“没想到江将军也在这儿,真巧啊。”
看到周听煦那张脸,本就心烦的江凝晚更加烦闷。
“那你们赏吧,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江凝晚翻身上马,立即策马而去。
见江凝晚策马而去,周听煦回过头看向楚王,“王爷,十里湖的景色这么美,不如我们下来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