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此人并不难。
下午梨春赶来会合,“小姐,查到了!”
“这些话本竟然都是从清平巷出来的,我打听了一下,就是租我们宅子的那个李书生!”
闻言,江凝晚一惊。
“竟然是他!那正好连陈玉珠的账一起清算!”
几人来到清平巷三十二号,隔着院门听见李书生的声音:“是谁竟然改我的话本,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江凝晚一脚踹开院门。
梨春怒骂:“好你个李书生,胆子不小,竟敢造谣陆清珩将军。”
李书生吓了一大跳,连忙起身,笑脸相迎,“姑娘是你啊,什么造谣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梨春愤怒将那艳情话本砸他怀里,“这不是你写的吗!”
李书生微微一惊,“是,但我写的是……”
话一出口,李书生脸色骤变,震惊地看着江凝晚,“难道姑娘是……”
完了!
“误会!误会!这是个误会!”
李书生惊慌失措地辩解起来。
眼看他自己都承认了,江凝晚身后的两名护卫上前便抓住他,按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顿。
梨春叉腰怒道:“亏你还是个书生,造谣女子清白,卑鄙无耻。”
“给我狠狠地打!”
李书生蜷缩在地,抱着脑袋苦苦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将军饶命啊。”
被拳打脚踢挨了一顿狠揍之后,李书生鼻青眼肿地被拽了起来,被两个护卫拖着往外走。
“将军,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江凝晚负手而立,慢悠悠往前走,“官府大牢。”
“什么!”李书生激动挣扎起来,“将军,我要科考的啊,我不能去官府,我不能去!”
“求你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饶了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我去澄清!我去澄清那些话本写的不是你!”
李书生情绪激动,拼了命的求饶。
但江凝晚置若罔闻,淡淡道:“待会去了官府,把知道的好好交代清楚,或许能从轻处置。”
“好好好我一定交代!”
把李书生带去官府,李书生十分配合,把知道的都交代了。
“有人在书局里找人写话本,开价一百两,这种艳情话本,有辱斯文,没人接。”
“但我家里穷,我娘子跟野男人跑了,我娘还卧病在榻上,急缺钱买药,所以我才接了这个任务。”
“我要是知道造谣的是谁,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李书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只求能减轻罪责。
口供给李书生画押之后,江凝晚拿起来看了看,拿这个给秦霜迟看应该就好了。
随后示意梨春。
梨春又递上一叠证据,“李书生口口声声说没钱才接,但实际上在青楼花费不小。”
“此番胆敢造谣陆清珩将军,伤及皇家颜面,还请大人从重处置!”
那一瞬,李书生脸色煞白。
官府的何大人怒拍惊堂木,“岂有此理,公堂之上还敢说谎!”
“造谣朝廷命官,按律罚没家产,杖刑一百,下狱五年。”
话音一落,李书生如遭雷击,无力跌坐在地,“我要参加科考的啊,将军我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吧……”
江凝晚冷漠转身离开。
走出官府上了马车,江凝晚问道:“之前让你找人改的那些,没让人发现吧?”
梨春答道:“小姐放心,我们是在李书生的原话本上改的,要追究的话那也是追究李书生。”
“那就好。”
梨春又问:“那小姐现在是去回春堂还是江宅?”
江凝晚毫不犹豫,“回楚王府。”
该解决的都解决了,得把这和离书的事弄明白。
……
楚王府。
江凝晚跳下马车,却见楚王府大门外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
楚王府一向没什么宾客,今日竟然有贵客临门?
走进院中,正好撞见萧澜端着空茶水盘出来,看起来是刚给客人上了茶水。
见到江凝晚时,萧澜神色一僵,有些紧张,“夫人,要用午膳吗?”
江凝晚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都已经下午了。
“王府何时这个时辰用午膳?”
萧澜这反应怎么如此奇怪,仿佛做了亏心事一样紧张。
“说错了,夫人要用晚膳吗?”
“……我可以不用膳吗?”
江凝晚越过他往里走去,“王爷在吗?我有事找他。”
萧澜紧张地连忙上前拦住她,“夫人可否晚些再来,王爷现在有客。”
江凝晚脚步一滞,却忍不住往里望去,什么客人如此神秘?
但萧澜这样紧张,算了还是不去看了。
“那我晚些来。”
她转身离开。
却在这时,房间里传出一个清脆温柔的女声——
“江将军既然来了,就进来喝一杯吧,我不介意。”
江凝晚脚步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