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5章

    我甚至求饶求到嗓子都喊哑了,他都没有放过我,最后还抱着我去了楼上的卧室。


    事实证明,在这种事情上,真的半点都不能质疑这个男人的能力。


    犹记得我上次说了他不行,结果被他在床上折腾了几天几夜。


    男人在这种事情上的自尊心,还真是强到令人发指。


    我也不知道回到卧室之后,他拉着我来了几回。


    只隐约感觉,他像是不知疲倦一般,变换了几个姿势折腾我。


    奇怪了,明明这段时间,这个男人都像是病秧子一样。


    怎么在这种事上忽然这么猛?


    “贺知州……”我受不了地捶打着他的肩膀,嗓子都哭哑了,“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乖……就好了……”


    他柔声诱哄,嗓音低哑得厉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好气!


    本来想着这次趁他受伤,我来实现我上次那个梦,狠狠地欺负他一回。


    结果反倒又被他给欺负了。


    这些天的羸弱和内伤呢,哪去了?


    我看他做这事的时候,一声都没咳,凶猛得要命呢。


    他搂紧我,下巴抵着我的发顶,剧烈起伏的胸口紧贴着我。


    我能感觉他的心跳得很快很快。


    鲜活的,炽.热的。


    我埋首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整个人昏昏欲睡。


    忽然,我扶在他腰间的手隐约触碰到一抹濡/湿。


    想到他腰侧的伤,我心头猛地一跳。


    我急促地推开他,起身看去,赫然看见他腰侧的伤绷开了些许,有血从伤口处漫出来,顺着腰线慢慢地往下淌。


    虽然血不多,但看着还是触目惊心。


    我急道:“怎么办?伤口真的绷开了。”


    贺知州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他将我拉入怀中,低声开口,声音依旧低哑,还裹着一抹事后的餍足与慵懒。


    “没事,一会就干了。”


    “都流血了,怎么会没事?”


    我冲他着急地说。


    下一秒,我又看见他胸前和腹部处的伤口也绷开了些,鲜血亦是往外冒。


    我更急了,拉着他:“你快起来,你这些伤得赶紧去医院看看。”


    贺知州静静地看着我,半晌,说:“没有车子。”


    “那你赶紧把你的助理喊过来,让他尽快送你去医院。


    又或者……或者你赶紧叫救护车……”


    我话音还没落下,他又将我拉入怀中,低笑道:“你看起来好像还很精力充沛,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贺知州!”


    我蹙眉瞪着他。


    我都急得要命,他还在跟我开玩笑。


    似是看出我生气了。


    男人吻了吻我的额头,低声道:“真的没事,那些伤也不是第一次绷开,我都习惯了,一会它们自己结痂就好了。”


    我看着那些往外冒的血,有些心疼和懊恼,还有点气愤。


    我冲他气呼呼道:“算算时间,这些伤都多久了,居然还能裂开,可见你刚才是有多疯?


    你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有伤,为什么还要那样折腾。


    我就说让你乖乖躺着,你非不听!


    躺着又不是不能舒服,你为什么非要……”


    “安然……”


    男人笑着打断我,“你要不要听听,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怔了两秒,闷声道:“我说什么?我说你不听话!我说你是个疯子!我说你伤口裂开,那也是你活该!”


    好生气啊!


    这男人完全不将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贺知州握着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处,哑声低笑道:“你刚才说的不是这些。”


    我闷声哼道:“那你倒是说说,我刚才说什么?”


    男人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眸光专注且深沉。


    “你刚才说,躺着又不是不能舒服。”


    还真是奇了怪了。


    这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气氛一瞬间暧昧到了极点。


    不对,应该是这男人的眸光太过烫人了。


    我别开脸,闷声说:“才没有。”


    男人附到我的耳边,低笑道:“你好像,很喜欢在上面。”


    我一怔,摇摇头:“没有啊。”


    “没有么?”


    他笑意更浓,眸子里的温柔像是化开了,让他整个人此刻看着,都温柔得要命。


    他搂着我,亲着我的耳垂,低声笑道:“你想在上面,是不是也想像这样‘欺负’我,把我弄哭,逼着我跟你求饶?”


    像是一瞬间被说中了心事,我着急地否认:“没有没有,才没有!”


    他冲我笑。


    不言不语。


    就那么冲我笑,一副我懂,我什么都懂的笑。


    我被他笑得双颊发烧。


    我搓了搓脸,推着他道:“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洗澡。”


    然而我才刚撑起身子,他忽然又将我搂入怀中,凑在我耳边,暧昧低喃:“下次……下次让你在上面。”


    他不说这些还好,一说我脸更红了。


    我推着他:“谁跟你还要下次,没有下次了。”


    说罢,我挣开他的怀抱,软着腿往浴室里跑。


    身后传来他温柔的低笑声。


    跑进浴室,我关上门,后背抵在门上。


    门的冰凉透过后背,让我整个人清醒了几分。


    刚刚,我跟贺知州又做了。


    看那男人那模样,是心里的结已经解开了么?


    他是不是,要跟我和好了啊?


    正想着,他忽然在门外敲了敲:“你饿不饿?我下去给你做宵夜?”


    “饿……饿吧……”


    我磕巴地回答,莫名感觉我跟他这会的气氛有点尴尬是怎么回事?


    主要是,我跟他都没有明确地表示要不要和好,然后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睡了。


    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


    男人在门外道:“那我下去做宵夜了,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会。”


    “哦,好……好。”


    我连忙回了一句,紧接着就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


    我轻轻地拉开门,往外面看。


    只见他披了一件睡袍,正朝房间外面走。


    许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他忽然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