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敲打敲打李牧,真是一举两得呀!”
赵王迁开心不已,他当即安排道:“诏书就烦丞相大人代劳了!”
说完,他就朝着后宫奔去。
显然是刚刚惊吓过度,需要爱妃们爱抚一番。
郭开摸着两撇鼠须,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李牧啊李牧,这诏书怎么写,里面门道可就多了呀!
“哎哎哎!官爷,可别怪奴家没提醒你们,里面的人你们惹不起的!”
一队官府衙役拍打着翠香阁的大门。
结果老鸨出来后,不仅不让进,还略带威胁的说道。
领头的衙役顿时就不乐意了,大怒道:
“你这是什么话?知不知道我们背后是丞相大人撑腰?
这邯郸城内,即便王室子弟犯法,我们也敢管上一管!”
老鸨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
“奴家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刚刚两边人打起来了。”
衙役冷笑一声,手不老实的朝着老鸨身上探去,一边乱摸一边道:
“就是因为打起来了,才有人报官!这叫私斗懂吗?”
老鸨撇撇嘴。
说得好听一点,叫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
说的难听一点,就是这里混子多,爱打架,官府根本管不了。
这些衙役也不是来维持治安的,无非就是想敲诈一笔。
即便是王公贵族们,也不想让丑事暴露出去。
打赏点钱,也就打发走了。
可这次老鸨站在大门口,却没有让他们进去的意思。
衙役顿时怒了;
“干嘛?难道里面打人的是你老相好?信不信老子连你也押起来!”
老鸨连忙赔笑道:
“瞧您这话说的,我的老相好,不是您吗?
只不过这事儿您真不能管啊!知道刚刚被打跑的是谁吗?”
“谁啊?”衙役微微皱眉。
“平原君家的!赵杰!”老鸨压低嗓音道。
“什么?谁那么大的胆子,连赵杰都敢打?”衙役瞪大了眼睛,显然是有点震惊。
“还能有谁啊!武安君李牧的人呗!”
“卧槽!北边来的军爷?今儿个就当我没来过!”
说完,这名衙役连片刻都没有犹豫,直接弹射起步,带着手下逃也似的离开。
老鸨朝着他们的背影啐了口唾沫:
“欺软怕硬的东西。”
不过这些军也有奇怪。
只是在青楼里吃饭,连酒都不喝,甚至不碰姑娘,这就有点奇怪了。
难道在军营里面待久了,各个都是龙阳君?
不过人家出钱是真的大方,一天撒的钱,够一个月的营业额了!
姑娘们就当是休息一天,也是好事。
正当老鸨回身,准备继续伺候三位小爷的时候。
突然,一个面色冷峻的英俊少年,带着两个黑不溜秋的汉子,快步走来。
“又是个不怕死的?”
老鸨连忙挡在门前,赔笑道:
“不好意思少爷,今儿个我们家被包场了,您明日再来吧。”
可没想到这个英俊少年冷笑一声:
“包场?好好好!老子就喜欢包场!”
说完,他竟是直接硬闯了进去!
老鸨顿时大惊失色,想要阻拦,却被黑不溜秋的汉子一把扯开,力道之大,差点给她丢出去。
无奈之下,她只好大声叫嚷,给里面的人报信。
“哎!您这是干嘛啊?知不知道里面是谁?李牧将军手下的军爷!你们会被打死的!”
可是说完,她就愣住了。
只听到青楼中,竟是传出来阵阵怒吼和惨叫声!
“你个臭小子!才多大就来青楼?今天我就替你爹清理门户!”
“哎哎哎!你别过来啊!我爹在的时候就揍我,我爹走了还揍我!那我爹不是白走了吗?”
老鸨趴在门口看去,结果差点惊出一身冷汗!
只见英俊少年解下七匹狼腰带,追的军爷满屋子乱窜,边窜边求饶。
别说是老鸨了,就连一旁的姐儿们直接看呆了。
就在刚才,这位小公子可是连赵国的王公贵族都敢打啊!
现在怎么这么怂了?
难不成眼前这个少年,是赵王迁?
还是说,他就是传说中的李牧将军?!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
铁柱冷冷说道。
老鸨吓了一跳,她连忙赔笑道:
“不敢不敢,您请便。”
“你怎么这么粗鲁?一点风度都没有!”黑牛瞪了铁柱一眼,而后挤出一个吓人的笑脸,咬文嚼字道:“不知小娘子是否婚配呀?”
老鸨顿时愣在了原地。
她虽是老鸨,但如今不过二十六岁,更是曾经翠香阁的头牌,说句风韵犹存实在是不为过。
但在十六岁,甚至十四岁就婚配的时代,她已经算是老妇了,还从未曾有人对自己说这话?
难道是在故意戏耍自己?
铁柱闻言,顿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疯了?他娘的知不知道什么是老鸨?什么是青楼?”
黑牛大怒:
“俺怎么不知道了?老包说明姑娘姓包!青楼说明是青砖作的楼!
俺可是儒家子弟,正儿八经大秦理工的学生!文化人懂不懂?”
铁柱没说话,只不过嘴唇嗫嚅,隐隐能够看出是“莎必”二字。
老鸨有些无语。
好消息是,对方没戏耍自己,是真的喜欢。
坏消息是,对方是个莎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