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愣着干嘛呢?快把尊贵的大韩丞相大人放下来啊!”

秦玄瞬间换了一副嘴脸,一脚踢在旁边壮汉的屁股上,骂骂咧咧道。

虎子挠挠头:

“老大,这俩哥们都蓄势待发了。”

“先憋回去!”

“哦。”

张平终于是松了口气。

就差一点啊!

就差一点自己就可以唱菊花朵朵开了!

此时的张平恢复了冷静。

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被称为老大?

如此草莽的风格,难道他们不是秦军的人?是马匪?

可是他们为什么会穿着秦军的重甲呢?

而且这个年轻人是属狗的吧?说变脸就变脸?

就在此时,秦玄笑眯眯的走了过来,亲手拿起一件长袍,披在张平的身上,温声道:

“误会,都是误会啊,丞相大人,您刚刚说的钱财在哪儿呀?”

“在这,在这,您随我来。”

即便张平此时浑身上下,都痛的厉害,但也不敢耽误,连忙拉上张秀在前面带路。

如今张良生死不知,老张家就这一根独苗了!千万不能出事啊!

而其他贵族见状,也顿时反应过来,纷纷惨叫着要交钱。

可是没想到秦玄虎着脸道:

“急个屁!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虎子问道:

“那要把他们放下来吗?这里的新郑猛男们还排着队准备干他们呢。”

秦玄摆摆手,不耐烦道:

“那就干呗?不然岂不是白排队了?”

一时间,韩国的王公贵族们脸都白了!

这句话宛若炸雷一般,在他们脑海中迸发!

他娘的!什么叫白排队了?

畜生啊!

早知道暴秦的人如此残暴,当初还不如跟张良变法呢!

当秦玄来到丞相府时,顿时被眼前的繁华惊呆了。

果然,无论是什么时候,有钱人都喜欢小桥流水的园林吗?

其中雕梁画栋,玉石珍宝,更是直接镶嵌在墙壁之上。

“他娘的!能不能有点出息啊?”

秦玄狠狠踹了虎子屁股一脚。

正在用牙咬棋盘宝石的虎子悻悻作罢,同时喝止了同样蠢蠢欲动的其他人,而后小声道:

“老大,这么一比,咱大秦是真的穷啊。

就连咸阳宫都黑不溜秋的,哪里有人家这里金碧辉煌?”

秦玄随手抱起来一盆用黄金雕刻的假花,痛心疾首道:

“你懂个蛋?咱大秦那叫穷吗?那叫崇尚节俭,叫把钱用在刀刃上!

邻居屯粮我屯枪,邻居就是我粮仓啊!”

虎子眼前一亮;

“好有道理!但实际上,还是因为大秦穷吧?不然窝着大西北多好,干嘛出关?”

秦玄将黄金盆栽塞他怀里,没好气道:

“知道就好,别特么说出来!”

张秀看着这幅景象,撇了撇嘴,悄声道:

“真是一群土包子。”

张平惊恐万分,一巴掌抽在他的脑袋后面。

可是秦玄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边,缓缓举起手中的板砖,笑眯眯道:

“小土包来喽~~~”

张秀顿时瑟瑟发抖,“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连声认错。

张平也是连忙求饶:

“将军,我儿是个傻子,从小傻,求您莫要跟他一般见识啊!

我可以出钱,出很多很多钱!”

秦玄摆摆手,笑道:

“嗨!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坏人一样,我是坏人吗?”

满脸横肉的虎子狞笑一声:

“不是!谁他娘的敢说老大是坏人,俺就将他脑袋拧下来,塞皮燕里!”

张平人都麻了。

特么这帮人究竟是哪里来的啊?

他一点都不敢怠慢,来到自己的房间之中,按下枕头下的开关。

顿时卧室的墙面,竟是整个旋转开来。

“好家伙,居然是墨家机关术,你有几个钱啊这么藏卧槽!”

虎子一句话没说完,顿时眼睛都直了!

秦玄眼疾手快,一把拖过椅子,放在他的身后,这才让他没有摔在地上。

只见这面墙后,竟是别有洞天。

楼梯向下延伸,硬是挖出了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宝库!

仅仅是从入口,就能看到牛油火烛下,那金光闪闪的照影!

金条、珠宝堆积如山!

更有数不清的各国铜钱,宛若粮食一般,铺满了整个仓库!

秦玄深吸一口气,咬牙道:

“装!都给老子装起来!”

张平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

“不应该先封存府库,等秦王殿下的特使前来清点财物吗?”

“等个毛线啊!等政哥来了,我还能捞到?”

秦玄摆摆手,随口说道。

眼见这帮人,宛若土匪一般,扛着麻袋就冲了进去。

一个个“嗷嗷”直叫,喊着“发财了发财了”。

甚至还有人脱下蛋兜子,拼命往里面塞铜钱。

这对吗?

明明秦军法纪严明啊!

怎么跟特么土匪似的?

难道是假冒的?

张平顿时感觉不妙,这要是被一帮土匪抢了,自己拿什么献给秦王殿下啊?

还想要用钱买一个爵位呢!

“老大!老大!您手下留情啊!我给您钱,您能不能给我留点啊?”

话音未落,秦玄“噼里啪啦”就是一顿大比兜,痛心疾首道:

“糊涂啊!老子抢钱抢一半,跟高子哥入洞房有什么区别啊?”

张平差点被干冒烟了,真个人晕头转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偌大的府库,被生生搬空!

“老大,原来抢钱真的比做生意来的快呀!这一个丞相府,抵得上咱们县里好几年的收益了!”

虎子看着街道上,五十辆大车被装的满满当当,激动的说道。

秦玄轻哼一声:

“瞧你这没文化的样!矜持,矜持懂不懂?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韩国的王宫肯定更有钱!”

虎子用力点点头:

“老大,他们的田契好像真的不见了,这玩意才是最值钱的。”

秦玄想了想,将躺在地上的张平拽起来,问道:

“你说你们的田契被烧了?被哪个狗日的烧的?”

张平苦笑一声:

“被我儿烧的。”

秦玄瞪大了眼睛:

“你儿是不是疯了?居然烧掉全国的田契?”

张平面露痛苦之色,悔恨道:

“他烧的好啊烧的好啊!

若是能早十年烧,大韩怎能落到如此境地?

我们又怎能落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