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打趣儿

    “相传太后曾生出龙凤胎,只是其中一个夭折了。皇上为了避免引起太后的伤怀,下令宫中不许提起。”裴霁收起笑意,严肃道。


    宴苓托住下巴思索了一会,“既然如此,那拨浪鼓这条线岂不是断了?”


    裴霁弯下腰把脸伸到宴苓面前,“什么断了?”两个人的脸贴的及近,近到裴霁能够问道宴苓身上的安神香。


    宴苓一抬头就是裴霁的脸,绯色的官服映着裴霁的脸,灿若桃花。宴苓有些害羞,连忙坐直身子,两只手推开裴霁的肩膀,“你……”宴苓没好意思说两人靠的太近,“你之前怎么没有和我说这件事!这件事很重要的,重要……”


    裴霁看着宴苓有些语无伦次,没有继续追问,“好,是我的问题,下次有什么我都跟你说。”


    宴苓扭过头看车窗外的街景,一声“嗯”比蚊子声音还小。


    马车一停到相府门口,宴苓便迫不及待的下车,连屁股的疼痛都顾不上了。之前怎么没觉得裴霁这么勾人,还会莫名其妙的靠近,太近了……


    “檀香”檀香听到声音,连忙伸手去扶自家小姐。


    裴霁下车整理了一下着装,看着还没走出多远的宴苓,像只小兔子,老鹰裴霁提高音量“跑哪呢?去膳厅用饭了。”


    宴苓脚步一顿,撇了撇嘴。住在别人家就是这点不好,逃都逃不掉,还得尴尬地坐下来一起吃饭。


    宴苓坐在膳厅等裴霁换衣服,古人的凳子一点都不好,纯实木,上面只有层薄薄的垫子。正当宴苓在凳子上动来动去,就感觉到髂骨贴上了一个软垫子。宴苓低头看,是一只锦缎面绣着几枝寒梅的软枕,针脚细密,两端还缀有流苏或丝带,别有几分雅致与灵动。


    “怎么不叫人帮你垫上软枕?”裴霁伸手扶宴苓起身,将软枕垫子宴苓身下。“之前不是挺张牙舞爪的吗?”


    “我哪里有!”宴苓用力捏了捏裴霁的手臂,现在只是寄宿在别人家,宴苓没好意思提要求。一般只要是宴苓可以忍受的,自己都不会去麻烦别人。再说了,现在大家都知道她摔了屁股蹲儿了,没脸见人了!


    裴霁手臂传来一阵痛感,原来是个只会窝里横的小兔子。


    软枕内里填充着柔软的棉花,宴苓没有那么痛了,裴霁还是挺细心的一个人嘛。


    “三日后我带你去见宴院判。”裴霁给宴苓勺了一勺滑蛋。


    “真的?”


    “怎么?不相信我?”裴霁挑眉。


    “怎么会?”宴苓狗腿的把凳子拉到裴霁的身旁,“您可是当朝首相,小女子早就知晓首相大人您一诺千金、年少有为、丰神俊朗、只手遮天……”


    只手遮天怎么不像是好词呢?等会!


    “你觉得我丰神俊朗?”善于抓住重点的裴霁。


    “……当然,只要您让带我去看看我爹爹,您还想我怎么夸您都行。”宴苓装模作样的给裴霁捏捏肩膀、捶捶手臂。


    心里暗自窃喜的裴霁努力压制住上扬的嘴角,“咳……你知道之前像你这样拍我马屁的人都怎么样了吗?”


    宴苓被故作冷漠的裴霁吓到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怎么样了?”


    站在一旁的奇思适当的举例,“礼部的赵侍郎想要家主帮忙塞人,被家主连人带货扔出相府;工部治理河道的林大人想要家主为其美言几句,家主二话没说就派人实地考察河道治理的具体情况……”奇思还想要继续举例,宴苓左手向奇思方向伸直,五指并拢,掌心向前。


    奇思不懂宴苓的意思,“这是?”


    裴霁也扭头看着宴苓这个奇怪的手势,有些不解。


    “这个……是表示停止的手势,有时候我也用它来表示拒绝。”宴苓尴尬的收回了左手,许是防备心下降,之前用惯了的手势不自觉的就冒了出来。这个世界可没有交警用这个手势表示停车,宴苓挠头,宴苓无措。


    “我这些请求都是小事,首相大人举手之劳,想必大人不会为难小女子的吧。”宴苓赶紧转移话题,眨巴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的望向裴霁。


    之前不熟的时候请裴霁帮忙时宴苓还是客客气气的,现在宴苓已经知道裴霁的“真面目”,就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奇思还想说什么,这个时候被檀香一把抓住了嘴,“夹组……”是不会因为小事就随便帮忙的!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檀香刀了奇思一眼。


    檀香和奇思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宴苓看到檀香的动作,有些心动,但是又看了裴霁一眼。好吧,有贼心没贼胆,她可不敢捏裴霁的嘴。


    用完午膳之后两人各回各的院子,宴苓边走边消食。突然,宴苓悄悄用肩膀撞了一下檀香,“檀香,你和奇思很熟吗?”


    “小姐,你胡说什么?奇思那个讨厌鬼,我怎么会和他熟悉。”檀香脱口而出的拒绝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真的没有?我之前进宫帮太后治疗,你和奇思在外面等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吗?”宴苓揽住檀香。


    医院是没有秘密的地方,但凡同事之间有任何风吹草动,医院办公室就是一手信息交流地。作为在医院浸淫多年的老油条,宴苓早就炼就出一双火眼金睛。


    “当然没有,一定没有。”檀香脸红扑扑的,“小姐不要打趣儿我了。”


    檀香嗖的一下跑到了宴苓前面,这也是第一次檀香走在了宴苓的前面。


    推开小姐的房门,就见檀香拿着一个白色药瓶跑了出来,险些撞到了刚进门的宴苓。“小姐,这是什么?出门之前我肯定没有见过它。”


    宴苓接过药瓶,用手在瓶口轻轻扇动,有红花、三七、桃仁的味道,应该是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药。


    知道自己摔伤且还能这么快准备好药的估计只有裴霁,应该是他让人准备的。宴苓把瓶盖塞回,“这应该是裴霁准备的药,治疗跌打损伤的。”宴苓把自己在慈宁宫的遭遇简单的告诉了檀香。


    “小姐,你一未定亲,二未婚嫁,不能和裴大人靠得太近了。”檀香苦口婆心的劝诫,自家小姐为了救出老爷,住在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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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已是不妥,可不能让宴苓离裴大人太近了。


    “我有分寸的,檀香你不用再说啦。”宴苓耳朵要被念出茧了,男女授受不清、男未婚女未嫁……


    她何时做出过出格之举。


    “小姐……”檀香无奈摇头,小姐总是这样,我一定要努力看住裴大人,不能让自家小姐白白被占了便宜。


    “小姐,我帮你涂药吧,患处在身后,你自己不太方便涂。”檀香作势要拿宴苓手里的药瓶。


    “不用不用,”宴苓后退了几步,险些又要摔倒,还是檀香连忙抓住了宴苓的衣袖。


    “我自己来就好。”宴苓还是不太习惯被别人看到自己的身子,之前宴苓要洗漱的时候也是让檀香把水都准备好,才自己一个人洗,当时还被檀香问为什么突然不用服侍了,是宴苓东扯西扯才应付过去的。


    “好吧,小姐你要是要我帮忙就叫我。”


    “好好好。”宴苓把檀香推到门外,把门锁上,檀香的声音从门缝里飘进来。


    也许是裴霁给的药好用,又或许是当时没有摔得很厉害,三日后宴苓的行走已经没有再受到影响了。


    今日是裴霁说好要带宴苓去看宴明贤的日子。裴霁还没有下朝,宴苓就已经在眼巴巴的等待。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宴苓等在裴霁回院子的必经之路上。


    裴霁一回到相府就听小厮说宴苓一直在等自己。裴霁一刻也没有耽搁的朝着自己的院子赶,脚步都比往日快了不少。


    宴苓就这样立在青石小径上,裙摆像一株被风吹动的鸢尾。竹影斜斜切过她的肩头,将本就单薄的身形割得更细碎了。初夏的日光尚且温吞,却仍能透过的竹叶,在她苍白的腕骨上洇出几点晃动的光斑。宴苓抬手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


    “小姐,裴大人回来了。”檀香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宁静。宴苓的手还在耳后,回头看向裴霁,另一边的发丝飘在宴苓的脸上,眼神明亮。


    即使到裴霁两鬓斑白,这幅场景仍然刻在他的心头。


    裴霁像是突然回神般收回视线,一步一步的走近宴苓,“听说你一整个上午都在等我,有何事?”


    宴苓自从很久之前就没有向裴霁行礼了,这会儿更是顾不上。“你不是说今日会带我去……”宴苓怕隔墙有耳,和裴霁靠得更近一步,“带我去见我爹爹吗?”


    裴霁有些失望,眉间的笑意收敛了几分,本来以为宴苓等自己是想要见自己,没想到还是有求于我才想到我。搬来住了这么多天从未踏步我的院子,之前送的药也没有说用得这么样了。


    “那是自然,本官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是这也得等本官休整一番,用完午膳再去。”


    宴苓有些奇怪,怎么这个裴霁又开始摆官架子了?之前不是不怎么本官本官的吗?


    “檀香,送你们小姐回去,虽已是初夏,也免得感染风寒。”语气里面是藏不住的寒意。


    檀香的膝盖不自觉的软了下来,“是。”即使裴霁不是自家的主子,但是也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