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我看没什么不可能。”
钱德芳嘟嘟囔囔的走了,又去了胖五租的那个公寓。
这次,她敲了半天门也没开。
还是隔壁的邻居开了门。
“敲什么啊敲,隔壁那家不都搬走了吗?”
“啥?搬走了?”
钱德芳傻了眼,“不对啊,我哥还在医院呢,我嫂子怎么就搬走了?!”
“你哥?哪个是你哥?哦,长得跟你挺像,胖胖的那个。”
钱德芳眼睛瞪圆了,“谁跟他长得像,我哥是胖胖的,但我可苗条着呢!”
邻居:……
邻居看着她的体格,不知道说啥了,要关门又被钱德芳拦住。
她反应过来,接着问道:“大哥,他们啥时候搬走的啊?有没有说搬哪去啊?”
“前天就搬了,搬哪去我哪知道,我劝你们也别找了,你哥就认栽吧。”
“啥意思?”
“你哥不会真当人家是跟他老实过日子的吧?那明眼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啊,你哥不在的时候,不一直有个瘦高个的男的在这吗?一住住好几天。”
“大哥你可别瞎说,那是我嫂子她哥,亲哥。”
邻居大哥冷笑了声,“亲哥,她儿子怎么不叫舅舅,反而叫爸爸啊?”
“爸、爸爸?”
邻居嫌弃的看了眼她,没答应,关上了门。
钱德芳彻底傻了。
“爸爸……爸爸?”
她呆愣愣的重复了两遍后,拔腿狂奔,回到医院,把听见的看见的都告诉给了胖五。
胖五彻底傻了。
他面色灰白的靠在枕头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铃兰是爱我的啊,她说她最爱我了……她还要给我再生个儿子呢,怎么可能呢?”
“金铃兰、金天,他们都姓金,怎么不是兄妹呢?”
“不对,小妹,你是不是骗我呢?你是不是骗我呢!不行,我得自己去看看!”
胖五直起身就要下地。
腿一动,却疼的他浑身冷汗都冒了出来。
吓得钱德芳赶紧给他摁了回去。
她冤枉死了。
“哥!你老实的吧,腿不要了啊?再说我骗你嘎哈,我下楼还问了楼下保安呢,他说嫂、呸!他说那个贱女人是搬走了,就是前天搬走的,房子也退了,房东都来收过房了。”
胖五还是不相信的摇着头。
“怎么会呢……不可能啊。”
钱德芳都看得出,他就是在自己骗自己呢。
估计得一段时间才能接受得了。
“你爱信不信吧,反正我是找不着她人了,能找到我干嘛不找?我还等着要钱花呢,你不信你就等出院了自己去找吧,我不管了。”
钱德芳看今天没钱拿,扔下胖五就要走。
走出去,又被护士拎了回来。
“医药费没交,这几天欠的饭钱是不是得给一下了?哪有你们这样的,跑医院白吃白喝来了?”
一直没有家属来也就算了,不管怎么样,也不能看着病人饿死在床上。
这怎么家属来了还要走呢。
就指着她们护士伺候吗?
那护士对胖五道:“既然你有家里人来了,以后你的吃喝拉撒我们护士站就不管了,你们自己把这些事安排明白,欠的钱也赶紧缴了。”
护士走了,钱德芳一跺脚,“哥,咋整啊。”
胖五腿上钻心的疼,脑袋里想的还都是金铃兰的去向,心里也像赘着秤砣似的难受的紧。
他没好气的道:“没钱不会找刘翠枝要吗?挺大丫头了啥都知道找我!我要是能走动我用你?啥也不是的东西!”
钱德芳直白的道:“我不敢,她现在打人,成凶了。”
胖五拿金铃兰没办法,跟捧了个带刺的玫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