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庭书听到太医的话身子一僵,不敢回头。
百里起初看着庭书问:“怎么?不敢见我?”
庭书立马转身拱手:“属下不敢。”
“不敢?
我怎么不知道我在你眼里还不如你?
来,你给我好好说说,我哪里不如你,让我也学学?
争取早日赶上你。”
百里起初要气炸了。
好不容易把即墨未央哄睡,想着她睡觉前都惦记的烧烤架,画了就来找庭书,没想到就听到他和太医说自己不如他。
他不如他?
他可真敢想啊。
他有娘子,马上就要有孩子。
他有啥?
光棍一个。
还骄傲上了。
“砰!属下错了,老爷是天上的月,我就是地下的泥,老爷怎会比不上属下呢。”
“哦?
可我刚刚听到的不是这样的啊?”
庭书头皮发麻,暗骂太医阴险竟然套话害他。
“属下错了,求老爷责罚。”
解释不清楚,那就干脆认罪吧。
“哼!
你一个光棍还好意思说比我强,回京后去找庭棋领罚,现在,赶紧去置办烧烤架,要是耽误了夫人吃烧烤,罪责加倍。”
“是!”
第二日
“夫人,这里的风景确实不错。”
即墨未央看着外边的风景笑着点头,“是啊,确实不错。”
等了大峡谷附近,众人干脆弃了马车,徒步往峡谷走。
“哇哇~~”
“咦?
我怎么听到有孩子在哭?”
“确实有孩子在哭。”
即墨未央也听到了。
“听哭声应该是个很小的孩子,这大人也太不……咦?庭书,你快去看看前边的河里是不是有东西?”
“嗯。”
庭书脚步一点飞掠而去。
不一会抱回来一个浑身光溜溜,哇哇大哭的孩子。
“主子,是个孩子。”
百里起初皱眉,“有没有看到其他人?”
“没有!”
“夏荷,给孩子包一包,别再冻到了,让大夫给瞧瞧。”
“是!”
夏荷去马车拿了个毯子给孩子裹上,太医给号了脉。
“夫人,孩子没事,这孩子刚出生,不知道谁这么心狠竟然把人丢进沟里,好在他福大命大,没有呛水,还遇上了我们。”
太医是真觉得这孩子命好。
溪流湍急,还有浮起来的石头。
这要是碰上石头,或者翻个身头朝下,这孩子都撑不到遇上他们。
即墨未央看了眼已经不哭的孩子,叹气,可不就有缘嘛。
缘到家了。
没想到他也有今天。
不过他咋会下来?
“夫人这孩子咋办?”
夏荷抱着孩子一脸不确定的问。
“带着吧。”
好歹认识一场,不能让他刚下来就死了吧,那也太惨了。
“哦。”
夏荷闻言点了点头,看了眼自己怀里的孩子,心想:带上也不错,正好给小主子当个小厮。
“走吧。”
百里起初看了眼小孩,又看了眼即墨未央。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央儿认识这小屁孩,而且还挺熟,可是可能吗?
百里起初百思不得其解。
即墨未央扭头看他:“有什么疑问吗?”
百里起初摇了摇头,又点头,“央儿,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认识这小孩?”
“算认识!”
“是认识小孩的父母吗?”
百里起初就想到这一种可能。
不然说不通啊。
太医可是说了,这孩子可是刚出生的。
刚出生的孩子她怎么可能认识。
总不能这个也是天上下来的……吧?
想到这种可能,百里起初猛地看向即墨未央,指着夏荷怀里的孩子结结巴巴道:“他……他……你认识他?”
即墨未央再次点头:“认识啊,还挺熟的。”
毕竟麻烦了人家那么久。
都哭了。
“不是孩子爹娘,只是孩子?”
即墨未央点头,一脸奇怪道:“我又没来过这边,怎么可能认识他爹娘。”
“那他咋也来了?”
不能是喊你上去的吧?
即墨未央摇头。
“不清楚,可能是喝酒喝多了,不小心掉落下来的,也有可能是犯了事,被罚下来的,不过按照我的经验来看,出生就这么坎坷,八成是犯事了。”
百里起初闻言呼出一口气。
“犯事啊,犯事好啊。”
说完就对上孩子俩乌溜打转的大眼睛。
轻咳一声:“咳~,那啥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咱这挺好的,来玩玩也不错,呵呵~~。”
即墨未央看了他一眼。
这货会不会说话?
好?
哪里好了?
刚出生就被人丢河里了,还叫好?
那不好的得啥样啊?
百里起初摸了摸鼻子,尴尬,心里直拍嘴:今天这嘴咋回事啊,咋净说些不讨喜的话,难道是受孩子影响?
肯定是了。
自打央儿怀孕,他就觉得自己不顺起来。
看来这孩子是来讨债的。
也不知道央儿能不能治。
“咳~,那啥咱们还是赶紧走吧,不是要烧烤嘛,我瞅着那个地方就不错,咱们往那边走。”
“嗯。”
说到烧烤,即墨未央舔了舔嘴唇,别说,还真有点饿了。
“夏荷,要不我帮你抱会孩子?”
庭书想到自己昨天回去想到的办法赶紧凑到夏荷身边献殷勤。
“你会抱?”
庭书想点头,可他不确定,万一抱不好,她觉得他骗她咋整。
“我没抱过,要不我试试?”
他经常抱剑。
那想来抱孩子应该也没问题吧。
“成吧。”
夏荷不是很相信他,但她也不能一直顾着孩子,这又不是她家小主子,最主要的还是夫人。
“哎。”
庭书接过孩子。
手一软。
捏了捏。
和抱面团似的。
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这咋不一样啊?
两手托举着,僵硬的往前走。
孩子不舒服,撇了撇嘴就哭。
“哇啊~~”
“咋哭了?
你别哭啊,你一哭,我怕我把你摔了。”
庭书看孩子哭了,急的不行,差点没一个手抖把孩子抛出去。
夏荷见状一脸嫌弃道:“行了,把孩子给我吧,你真的是笨。”
“给你,给你。”
庭书迫不及待的把孩子递给夏荷。
夏荷接过孩子拍了拍,轻哄着:“哦哦~~,不哭,不哭。”
“哇啊~~”
“是不是饿了?”
太医是医者,孩子孙子都有,看孩子哭的撕心裂肺的问。
“应该是。”
夏荷拿出腰间的水袋,里边是奶,放到孩子嘴边。
孩子不喝,就扯着嗓子大哭。
“太医,他不喝,要不你再给瞧瞧是不是病了?”
“我看看。”
太医抬手过去,摇头:“脉像平稳,强劲,身体很是健壮,并没有什么病症。”
“那这是咋回事?”
“是不是尿了?”
庭书觉得孩子是自己抱的时候弄哭的,绞尽脑汁才想起一个可能。
“有可能,你拿着水袋,我看看。”
打开包裹着孩子的毯子,干干净净,没有尿。
夏荷摇了摇头,“没尿。”
“那这是咋回事?”
三人不懂了。
不饿。
没尿。
没病。
就是哭。
难道刚刚的乖巧都是装的,现在看他们带他走了,暴露本性了?
可这还是个刚出生的孩子啊。
能有这样的心机吗?
三人疑惑。
走在前头的即墨未央听着孩子一直哭,返回,“怎么了?
是不是饿了?”
“夫人,我喂了他奶,他不喝,也没尿,身体也无碍,不知道咋回事就是一个人的哭。”
“我来抱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