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寡妇一个寡妇,一辈子没孩子,养了早逝大哥家的两个侄子,还养死了,可谓是一个后人没有,在下边过得那是奴仆几十人,住大宅,银子不缺。
而文丞相的爹娘,兄弟,别说屋子了,吃都没得吃,一家子在地府乞讨呢。】
“不可能!”
文丞相听到自己爹娘、兄弟乞讨激动的反驳。
众人憋笑。
人生最可悲的事不是子欲养而亲不待,而是年年上供,却发现供错了人。
“不可能什么?”
即墨未央一脸疑惑的看着冲自己吼的文丞相。
“我不可能迁……”
“咳~,丞相不必伤心,虽然迁错了坟,但好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百里起初轻咳一声提醒。
“咦?你也知道他认错了爹娘啊?”
即墨未央一脸惊讶道。
百里起初面无表情的点头:“对,刚刚宫人来报知道的。”
“哦!”
【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不用我多此一举提醒了。】
“我不信!
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我爹娘的坟,当初明明是我和大哥亲手埋葬的爹,我不可能认错的,你骗我。”
文丞相不信。
他这些年每每想起因为供自己,爹娘,兄弟均累死,他就夜不能寐,但想到自己给他们寻了一处风水宝地。
让他们安眠京城,他心里多多少少好受点。
毕竟自己也算完成了他爹的夙愿。
可现在告诉他,他拜错了人。
还因为他的失误,害的爹娘,兄弟在地下过得穷困潦倒。
他怎么可能接受。
瞪着眼即墨未央让她不要乱说。
他不知道为何她没开口自己却能听到她的话,甚至还有一个看不见的小姨在一旁危言耸听。
但他绝不许她们污蔑他。
百里起初看着文丞相如此对待即墨未央,一个跨步站到即墨未央面前,挡住他的视线,冷声道:“文丞相,既然有此传闻,还是尽快查证,补救为好,切莫迁怒无辜之人,你说呢?”
文丞相看着百里起初,眼神明明灭灭,“殿下也觉得老臣老眼昏花认错了爹娘,祭拜错了人?”
“无风不起浪!”
这话已经表明他站即墨未央这一边。
“不可能!
老臣记得很是清楚,雾凇山下,从左往右数,第三棵柳树下。
臣不可能记错。”
文丞相声嘶力竭。
坚决不承认自己错了。
毕竟一旦认了,那就是不孝。
【他是没记错,但耐不住柳树它可以另种啊。
他埋葬爹娘的时候确实是第三棵柳树下,可后来吴寡妇看那片风水好,毕竟他当了大官。
学着他的法子,栽了棵柳树,把侄子藏了进去。
自己死后也一并埋了进去。
所以他们家的坟就自动由第三棵柳树下变成了第四棵柳树,但他多年未踏入祖地,村中又无甚亲人。
再加上下人急着交差。
因此并未和村中多说,请了人,看了吉时就迁了坟离开。
村中都以为是吴寡妇的亲戚把三口的坟迁走了呢。
各个都夸吴寡妇家亲戚仁义。
人不在了,还惦记着。
同样的,村中老人都骂文丞相,骂他不孝,父母、兄弟供他读书,科考,他出息了,一次都不来祭拜父母。
也因此村子中这些年再没有中过秀才,不,确切的说,压根就没有读书的人。
因为都怕步文家后尘。
自己累死累活供了儿子、兄弟,死后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
所以宁肯没出息,也不想有出息。
可以说文丞相以一己之力坑害了一个村子的孩子。
造孽啊~】
“我不信,我……噗~”
“文丞相!”
大家看着文丞相一口老血喷出,人直挺挺的往后倒去,惊呼出声。
“太医!
快传太医!”
皇上也是吓了一跳,赶忙起身吩咐宫人请太医。
【又晕一个。
这早朝上的挺费命啊。】
众人:“…………”
为啥晕,你自己心里没数啊。
“你们都看着我干啥?”
即墨未央看着一个个哀怨的看着自己皱眉问。
众人收回视线。
不敢看!
不敢看!
就怕下一个晕的是自己。
“咳~,没事,他们发呆呢,央儿你先坐着,一会就下朝了,到时候咱们去南郡王表哥家赴宴。”
百里起初轻咳一声说道。
“哦。”
众人无语。
该说不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文丞相都晕了,他们还惦记着南郡王,实在是对南郡王太关心了。
南郡王心慌。
又晕一个。
下一个是不是就是他了?
他不想晕啊。
表哥的宴能不能不赴。
其实他也不是很喜欢赴宴,真的。
众人同意吗?
肯定不同意啊。
看着打退堂鼓的南郡王,异口同声道:“你别想!”
南郡王:“…………”
“臣参见……”
“赶紧给丞相看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