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风恋云 作品

49. 生日

    女人纤白指尖拽着男人黑色的寝衣领口亲吻,不知不觉的,姿势变成了男人站在床边,低下头,弯腰吻住她。


    董糯下意识扬起脖子,承受着他的吻,细密又温柔。


    坐在床沿上,她穿着程鹭寻的衣服,用了程鹭寻的沐浴露,呼吸间都是程鹭寻的气息,仿佛整个人被程鹭寻包围。


    董糯轻轻喘着气儿,睁着一双水色朦胧的杏眼,极小声在他耳边道:


    “我帮你……”


    女人薄薄的气音恍若撩拨,程鹭寻没答,清冷眉目之间平添旖旎之色,指腹慢慢摩挲着她戴了手链的那只细嫩手腕。


    程鹭寻嗓音低幽:


    “会么。”


    “我会学。”


    董糯被他摸得腕间隐隐发烫。


    每次亲吻,他那张脸都比平日里勾人的多,像是神仙为妖精沾上浓烈的欲。


    可惜此刻她看不见。


    夜色浓稠,正好也掩盖了她的羞涩。


    董糯抬手往他身上探,第一次做这种事着实紧张,手抖在半空,深呼吸了好几次,仍没有下一步动作。


    程鹭寻夜视极好,将她的模样看在眼里,慢慢捏住了她的手,揉了揉,随后带着她的手,让她握住。


    董糯倏地睁大眼睛,胸腔那颗心脏狂跳不止。


    接下来的动作由程鹭寻拢着她的手背完成,董糯在局促中显着生涩,水眸急促眨着。


    她身上的男士衬衫太宽,随着动作,衣领堪堪搭在瘦小的肩膀上,露出大片白皙皮肤。


    房间里开着空调,身体明明是生理期的易寒体质,却被逼出了一身汗,董糯昏沉地闭紧双眸。


    黑暗无限放大了人的感官,时间好像被按下暂停键,一分一秒都无比漫长。


    董糯低着头,不知怎么的倏然杵到了嘴边,她吓得赶紧别开脸,尽管如此,下颌骨已被沾染得湿漉漉。


    她本能地攥紧手心,结果更甚,有时还会撞到她腕间的手链,银色链条蘸着黏液,在莹白皓腕上留下水渍的痕迹。


    程鹭寻的手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握着它。


    他的手指像是拢在滚烫的小火炉上面,是她亦或是他,爆发出强烈热意,顺着血液流畅全身,蔓延至指尖。


    董糯心里这时涌上巨大的羞耻感,弄脏的小手五指张着,僵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好。


    程鹭寻似乎还不甚满足,董糯抽出了手,他还没到贤者时间,拉过她另外一只手来用。


    简单的动作稍微变了些花样,反复磨着董糯软软的手心,让她的手心红红,脸颊也红红。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程鹭寻才放开她,沿着下颌骨一路亲到了娇唇,给她整理好衣服。


    握在手里的潮热缓缓抽出,董糯迷茫地睁开眼,随即被人从床上抱起来,去了浴室。


    怕她凉,程鹭寻扯了块浴巾垫在洗手台上,把董糯放上去。


    盖住她的眼,开了灯。


    隔几秒,才挪开手。


    董糯瞬间低下头,长发从两边垂下,挡住她的脸。


    小耳朵却调皮的从发丝中露出一个耳尖,红的能滴血。


    知道小姑娘现在已经到达羞赧的最高点,程鹭寻安安静静的,给她洗手。


    从腕骨到指尖,甚至手链,格外仔细,一点不落。


    洗手液泡沫滑溜溜的,男人修长如玉的长指穿进她指尖时,董糯忍不住蜷缩了一下,像极了十指相扣。


    浴室里除了哗哗的流水声,再无其他声音。


    两人全程没有任何交流。


    完全不像一小时前的卧谈那样。


    此时,镜子映照出他们并肩洗手的画面,有那么一瞬间,董糯脑海里竟然在回味——


    她第一次这么清晰且真实的经历男人diy的模样。


    竟丝毫不觉得反感。


    反而觉得有些蛊惑。


    洗完手,董糯瞧了他一眼,又飞快的挪开视线,好像多看一秒就会再次被蛊惑一般。


    程鹭寻慢条斯理地给她擦手,关上灯,抱她回了自己卧室。


    走出去时,董糯回看了一眼方才两人厮混的客房。


    窗子已大开,带着清香的风卷进来,吹散了房中的膻腥味,月亮落在程鹭寻身上,为他的轮廓披上一层皎洁的光。


    -


    那天之后程鹭寻去了上海。


    程树繁和宁凤金老两口连夜奔赴上海,由程鹭寻亲自陪同。


    两天没见,他们早中晚都会通电话,程鹭寻不会太早把她吵醒,也从不在她上课时打来电话。


    经常是午休或者晚上,偶尔打断她写论文的思路,她就故意在电话里咬牙切齿地叫他名字:


    “程、鹭、寻。”


    每每这时,电话里的人都是轻笑出声,明知故问“怎么了?”


    到了周末,经期快要结束。


    董糯穿着白色的睡裙在他房里,给花儿浇水。


    她和程鹭寻通话时问了一句: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


    小姑娘没吭声,程鹭寻就说:“可能下周吧,下周你生日。”


    “我生日到了?”


    董糯翻出手机看了看日历,“哦对,瞧我忙得自己都忘了,我生日那天你要赶回来么?”


    程鹭寻依然还是那句话:


    “想我、我就早点回去。”


    董糯嘴硬:“我不想你啊,你下周不回来也可以,我找同学陪我过生日。”


    电话里传出程鹭寻的轻声,夹杂着黄浦江呼啸的凉风,丝丝入耳。


    董糯听见他说,行吧,下周我多捎几碗蟹黄面回去。


    其实,过着平静生活的只有董糯,程鹭寻的私人飞机一落地上海,程老爷子就犯病了,在医院住了一天一夜才回到程公馆。


    董糯是从宁凤金那儿得到的消息,赶紧给程公馆打了个电话,正好是老爷子接听的。


    程树繁说:“糯糯别担心,我好得很。都怪老太婆急忙慌的回上海,不然我肯定愿意住在北方。”


    程老爷子的声音响亮,看来感冒很快就能恢复。


    董糯:“那我就放心了,爷爷,我快要放暑假了,一放假我就去上海陪您。”


    “好好好。”


    程树繁最近偶有做梦梦见董糯过世的亲爷爷,一时唏嘘不已。


    “我和你爷爷同窗十几年,又一起当过兵。我们早就定下来要结成亲家,可惜不争气哇,我生了俩儿子,你爷爷也生了俩儿子,后来又等了二十多年,到了你们这辈,才终于实现了我们两家的夙愿。”


    “我才是托了爷爷您的福。程鹭寻对我很好,我们会好好的。”


    搁以前,这话肯定是哄老人开心而已;


    现如今,董糯说的全是心里话。


    不止是程鹭寻,程强、程树繁包括宁凤金对她都很好。


    回想去年考研上岸,老爷子又是送四合院又是送游艇,还让程鹭寻为她准备了开学大礼包,ipad手机电脑莱卡相机这些东西她每天都在用。


    感激之余,董糯早就开始为老爷子物色八十大寿的贺礼。


    程爷爷喜欢摄影,她想给他置办一整套的单反镜头。


    董糯有时候一点都藏不住话,何种礼物、何时买、何时送一下子都讲了出来,逗得老人家开怀大笑。


    “糯糯乖,爷爷在上海等你哈!暑假咱们一起去迪斯尼玩玩,爷爷还没去逛过呢。”


    “好!”


    俩人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董糯躺下来刷购物app,单反镜头的价格没有变动,稳稳十几万,即将是她这辈子最贵的一次消费,不过跟程爷爷送她的礼物比起来还是九牛一毛。


    程鹭寻倒是提出过一起合买,被董糯坚定拒绝了。自己攒钱买的礼物才最有意义,她以前上班存了些钱,等上期论文的稿费发下来,就能凑齐几十万了。


    董糯正盘算着,手机响了一声信息音。


    是室友丁珍豆发来的微信:


    【糯宝,糯妈又寄来了灯影牛肉丝。】


    董糯:【你打开包裹先吃,别等我哈,我今天在程鹭寻这里。】


    丁珍豆:【小样儿,你这是食髓知味,从此君王不早朝啊,两天没回宿舍住了!】


    董糯:【他不在家!我到这给他的花浇水来着,明天就回去啦。】


    毕竟,重拟的婚姻协议书还在宿舍里,等着她回去签字呢。


    丁珍豆不明就里:


    【你明天必须回来,明天是这学期最后一节课了。】


    董糯:【知道。而且实践小组明天开组会,卢院长会出席。】


    丁珍豆:【?不对吧,我怎么听说卢院长去美国了。】


    董糯微愣:【卢院长去美国做什么?】


    【不知道。听院长的嫡系弟子说,院长闺女最近总是宅家里,可把院长愁坏了。】


    卢溪为什么宅家里?


    董糯心中一凛,把原先输入的文字改了改:【卢院长的闺女为什么不出门,发生什么事了?】


    犹记得,前些天从程奶奶那儿初闻卢溪的往事,董糯就一惊一乍的,还担心过卢溪会不会尾随其后。


    卢溪最近闭门不出,难道听见了真相?


    可是她问过程鹭寻了,卢溪这两天没再纠缠他。


    丁珍豆:【院长也不知道他闺女怎么回事,好像是以前得过抑郁症,又复发了,他这次出国应该又是送孩子去治病。】


    【这样啊,那确实该亲自送回美国。】


    丁珍豆神秘兮兮的,继续八卦:


    【咱们其实见过卢院长的闺女,去年校庆的植树活动,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没印象了。】


    董糯只能装傻,免得多嘴扯出关于卢溪的种种秘密。


    她答应过程奶奶要保密的。


    董糯岔开话题又聊了几句别的,时间就快到饭点了。


    今天慧姨下班早,董糯其实也不太饿,想着练习一下厨艺,于是轻快地下楼了。


    着手练习的是最简单的懒人煲饭,也就是大号饭团。


    香肠板栗芋头混合着糯米,用电饭煲蒸熟即可。


    说来也巧。


    浓郁香味从厨房里飘散出来的时候,程鹭寻回来了。


    董糯脚步很轻地藏起来,转念却不想傻傻当一个蚌壳姑娘,她慢吞吞走出厨房,往门厅瞅了很多次,总算五分钟后,她转过头瞧见了身后的程鹭寻。


    屋里灯光足,显得他的肤色很白,眼睛下方泛着青灰,看上去熬了夜,但精神却很好。


    注意到董糯,以及她腰上的围裙,他的眉毛一扬,困意瞬间散去大半。


    昏黄温馨的吊灯,热气腾腾的米饭,窗外是万家灯火。


    这里才是人间。


    董糯的双颊却不自觉染上一抹极浅的红。


    这两天在电话里没觉得什么,这一见面,就回想起上次深夜她握住他那什么来着。


    俩人心照不宣地选择了沉默,点点头已是最开朗的招呼。


    董糯从前总是心心念念住宿舍,为什么在此独守空房两三日,程鹭寻又为什么中午接到她的电话下午就风尘仆仆赶回来……有些事可能只是一时兴起,但好像又饱含深意。


    董糯不知道程鹭寻是怎样,反正她就挺怕程鹭寻问她怎么在这里,怕他追根究底,也怕自己先透露了心思,所以只能拿捏着分寸,忸怩地故作姿态。


    “我煮了煲仔饭——”


    “我捎了蟹黄面——”


    俩人同时出声,董糯解开围裙,“你先说。”


    程鹭寻看向电饭煲的袅袅炊烟,温声问:


    “是不是熟了?”


    董糯也低头看了一眼煮饭键,“啊对,熟了,还有佐餐糖水。”


    没等应声,董糯已经舀好一碗饭,当端出红糖水时,程鹭寻已经在餐桌前坐好了。


    餐厅原本就富丽堂皇,餐具更是精致奢华,简陋的懒人煲饭摆在其中,多多少少提升了几个档次。


    “怎么样?”


    她把筷子递过去,“比上回有进步吗?”


    上回指的是天渡山那次,她煮的饭团很夹生,差点没把她噎死。


    程鹭寻注意到她期盼的目光,认真尝了尝,答道:


    “很好。”


    随后,他把捎回的蟹黄面推到她面前,补充了一句:


    “作为交换,你吃这个吧。”


    董糯惊喜,“又是上海那家最正宗的?!”


    程鹭寻“嗯”了一声,继续吃煲饭,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董糯吃面时不忘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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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盯着他看,颗粒分明的糯米饭送进嘴里,他细嚼几下,随后眉头微不可察地皱紧。


    刚才把饭端上之前,董糯尝过了,糯米饭没有问题,难得是板栗……


    “没熟透?”


    董糯紧张地问。


    程鹭寻抬眸看她,自嘲地笑笑,眼神像是在说:


    有的吃就不错了,强过上回,你都没做我那份,生的都没得吃一口。


    程鹭寻这个人,面无表情时是威压感与生俱来的上位者姿态,吃到坚硬板栗,他神色发紧也不过短短两秒,很快就恢复云淡风轻的样子,专注吃饭。


    董糯看在眼里,内心自责:


    我真的没有做饭的天赋,又没煮熟……


    “程鹭寻你也太给面子了,快别吃了!”


    “我这一小碗就剩一口。”


    程鹭寻生生咽下去,起身去按电饭煲的煮饭键,重新煮锅里剩下的煲饭。


    “喝点糖粥吧。”


    董糯拿起他的碗,兀自给他盛了一碗红糖小米粥,“帮助消化。”


    事实上,这些糖粥是程鹭寻交待慧姨每天熬煮的,帮助董糯经期无恙。


    可瞧着董糯那碗和自己这碗食材不同,程鹭寻好奇:


    “慧姨今天煮了两种?”


    “不是。就煮了糖粥。”


    董糯眸光闪了闪,不自然地双手抱臂。


    “我这碗是木瓜牛奶,突然想喝就点了外卖。”


    “哦。你喜欢那个味儿,下回直接告诉慧姨。”


    “不用!”


    董糯含胸低头,死死藏着自己的小心机,“我自己煮就行。”


    程鹭寻不懂她为何突然埋下头,一声不吭地只顾着喝甜品,见她没吃几口蟹黄面,料想是腻了想吃点别的。


    程鹭寻又站起身,进了厨房。


    袖子捋到手肘,长身玉立,站在流理台前优雅地切菜。


    这个场景无论从感官还是心理上,都如画报一样绝美,仅仅一个背影也相当让人怦然心动。


    董糯按捺不住的,“我帮你……”


    这话两天前她帮他那啥也说过,两人同时反应过来,程鹭寻抿了抿嘴唇,交待:


    “你还是去客厅看会儿电视,做好了我叫你。”


    董糯忍着羞没跑开,“你不是做汤面么,我也会。”


    说着,她霸王硬上弓似的抢着帮忙。


    他切菜,她装盘;他烧热水,她递面条,动作缓慢,来去之间,手臂不经意地蹭到他。


    末了,还突然想起来要系围裙,双手穿过他腰际的衣摆,慢吞吞地系上带子。


    身体贴合着,煮个面像是在调情。


    程鹭寻一直笑,没说话。


    董糯最后忍不住,瓮声瓮气地问:


    “今天怎么突然回来啦?不是说,下周我生日的时候你才回来吗?”


    “因为今天也是某人生日。”


    程鹭寻弯下腰,双手撑住她的两侧,把她围在自己和流理台的中间。


    “?”


    今天也是我生日?


    “农历生日。”


    六月初七。


    董糯恍然,心里无比暗爽:


    “这你都记得呀!!”


    比较起来,她却总是记不住事儿,比如那份协议书她就还没签。


    程鹭寻拿了个干净的勺子从锅里舀了勺汤面出来,递到董糯嘴边:


    “尝尝。”


    白色的瓷勺里盛着橙黄色的汤面,散发出浓郁的香味,勾得人胃口大开。


    董糯舔了舔唇,开始对着勺子吹气。


    程鹭寻也没催她,就那么得趣的举着勺子看她。


    她鼓着嘴一口气一口气的吹着,两只手掖着头发,看着特别像乖巧等主人投喂的小奶猫。


    感觉差不多了,董糯试探的用嘴唇碰了碰勺子边缘,然后含了进去。


    汤面鲜甜的味道瞬间袭击味蕾,董糯止不住点头:


    “好吃!!!”


    好吃到都等不及上桌,程鹭寻把她抱到料理台上高高坐着,在厨房里一口一口喂她吃饱了。


    洗碗时,电饭煲响了一声“滴”,董糯眼睛一亮:


    “吃了长寿面,还差一个蛋糕,我用米饭做一个吧!”


    说干就干,她用模具很快夯出一个“饭团”蛋糕,刚摆上桌,程鹭寻也从厨房里出来了,粲然一笑,手里捧着另一个蛋糕。


    董糯看呆了。


    “怎么有个真蛋糕?”


    “这个我做的,”程鹭寻说,“怕回京浪费时间去店里取。”


    喂我吃面就不是浪费时间么……


    董糯眨了眨星星眼:


    “你什么时候做的红丝绒蛋糕?”


    “私人飞机上,大厨教的。”


    程鹭寻准备往蛋糕上插蜡烛,漫不经心地问,“想用哪个当生日蛋糕?”


    董糯指着他做的:“当然是你啦。”


    程鹭寻只是笑,把蜡烛一一插好。


    董糯跑去关灯,回来时,程鹭寻已经点燃所有蜡烛。


    这是她第一次跟他一起过生日。


    谁人都不记得的农历生日,只有他记得。


    董糯莫名感动,竟有些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份无限期的婚姻协议在宿舍里,我两天没回去,还没签。”


    “没关系。”


    程鹭寻温声说着话,烛光笼罩着脸庞,忽明忽暗,看不太清神情,却显得格外柔和。


    “当你意识到你想和一个人共度余生时,一切束缚都不存在。”


    合约也不例外。


    董糯脑子空白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表达。


    烛光里,柔情蜜意的暖黄色晕染出一片缱绻悱恻的氛围,蜡烛火苗噗嗤地燃烧,程鹭寻开口给她唱生日歌,低哑磁性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董糯也低低的哼着歌。


    周围漫溢着小家庭的生活气息。


    董糯很贪恋这种温馨,更贪恋带给她这种感觉的人。


    她知道,此时此刻程鹭寻的感受也和她一样。


    许了愿望吹了蜡烛后,皎白的月光洒落进来,让一切靡色无处遁形。


    程鹭寻一双眼眸深邃又澄澈,微敛着,深深地看她:


    “我能和你共度余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