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焱渊浑然未觉地替她拢好散开的衣襟,亲了亲她发顶,“朕把剩下的折子看完就进去陪你。”
待那道窈窕身影消失在屏风后,帝王含笑的眸子渐渐褪去。
他摩挲着案几上那枚系着红绳的飞镖,突然对暗处道:“去查查裴家那个"死"了十二年的公子。”
而寝殿内,姜苡柔一把扯下满头珠翠。
——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狗!
凭什么男人可以左拥右抱,娥皇女英,而女人却要忍气吞声?
幸好这一世她封心锁爱,只要权势富贵。
刚才帝王有句话说得极对——想要成大事,就要有野心。
姜苡柔的目标很明确:先生下皇子,然后夺皇后宝座,最后和前殿那条龙并驾齐驱。
她抚摸榻上的雕龙花纹,唇角扬起一抹坏笑。
皇权森严。
虽然她还不敢把自己的想法叫嚣出来,但是可以刺激一下刚才说浑话的那位。
夜半·,焱渊走进内殿。
龙榻之上,美人侧卧而眠,青丝如瀑散落在明黄锦被上,衬得肌肤如雪。
她只着了一件软烟罗寝衣,衣带松散,露出半边雪肩,傲人曲线被包裹的娇艳欲滴,锁骨处还有他留下的红痕。
呼吸绵长,樱唇微张,偶尔轻哼一声,娇媚得能勾走任何男人的魂魄。
焱渊上了榻,闻到一抹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幽幽体香。
啧,朕的柔柔怎会如此迷人?让朕不得不在睡前——想做一次快乐男人。
他喉结滚动,指尖刚触到她衣带,忽听美人梦中呓语——
“大人……”
帝王的手猛地僵住。
大人?
——不就是她那该死的前夫墨凌川吗?!
这狐媚子,在朕的龙榻上,梦着奸夫?
实在过分。
焱渊眸底瞬间掀起风暴,俯身凑近,听听她还说什么?
姜苡柔闭着眼睛,小手推搡,唇瓣娇嫃着:“不……不要……大人不要……”
“……”
帝王额角青筋暴跳。
狐媚子,用的还是那套欲擒故纵的把戏!
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她欲拒还迎的姿媚。
忽然她又啼哭起来……“嘤嘤嘤……”
“好好好,这是做上了?”
啊!朕怒火中烧!
这女人,半个时辰前才为表哥哭得伤心,这会儿又梦前夫,朕实在忍无可忍!
焱渊掐住柔弱的肩膀,咬牙切齿,“喂!醒醒!姜苡柔!醒醒!”
“唔……”榻上美人睫毛轻颤,缓缓睁眼,水雾朦胧的眸子茫然四顾,最终聚焦在他脸上,顿时吓得一哆嗦:“陛、陛下?”
焱渊捏起她下巴,冷笑:“爱妃方才梦到什么了?说出来让朕听听?”
姜苡柔咬唇,鹿眸湿润润的,无辜又纯情:“臣妾……没梦到什么呀~”
“还学会撒谎了?”他拇指摩挲她唇瓣,力道重得几乎要碾碎那抹嫣红,“是不是梦到你那前夫了?嗯?你们在做什么?是他强迫你,还是你投怀送抱的?”
“陛下~”她委屈地伸手去摸他的脸,“臣妾只是梦到在墨府……是噩梦罢了。”
“噩梦?”他嗤笑,“梦里喊"不要,不要"的噩梦?朕看你快活的很!”
姜苡柔眼波流转,忽然泫然欲泣:“是因为……睡前陛下说起娥皇女英,臣妾心里难受,才做了噩梦……”
焱渊一怔,随即气笑了:“柔柔这是……羡慕男人三妻四妾?”
“臣妾哪敢呀?”粉嫩指尖探进玄色香缎寝衣里,画着圈,“女子又不能左拥右抱……”
“小东西,”他猛地捏住她脸颊,雪肤瞬间泛红,“你倒是很敢想?”
“疼……”她蹙眉娇呼,“臣妾又管不住做梦,陛下难道连这都要治罪嘛?”
话音未落,她突然捂住嘴干呕起来——孕吐来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