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千易擦擦额头的汗,“下官不知,这件事的主办官是杨宣伟。”
“他人呢?”于斐正蹙眉,看向齐东洲和孟祥。
不过是伍国公府的府兵,也值得行事谨慎的苏宏特意走一趟?
丁千易抬脚踹在胖衙役的屁股上,“你们杨大人去哪儿了?”
胖衙役颤抖一下,指了指齐东洲,结结巴巴。
“杨大人拿着他的证词,去了伍国公府。”
苏宏心中咯噔一下,难道伍家那丫头真的犯到了刑部的手中?
听见有证词,于斐正的下巴扬得高高的。
“苏大人!”
“刑部奉命办事!”
“拿着证词,去抓人,符合萧国律法,苏大人应该管不到刑部吧?”
“呜呜呜”齐东洲听见这话快气炸了,使劲挣扎着求助苏宏。
苏宏想了想他刚才看到的场景,笑起来。
“于大人这么笃定,不如先把他放开。”
“本官听听看,你们刑部的证词哪儿来的?”
于斐正认真思考。
丁千易急得额头冒汗,身为杨宣伟的上峰,他太清楚这个属下了。
“于大人,你看这个犯人如此冥顽不灵,他可能会推翻之前的证词。”
听见这话,于斐正一下子就知道事情不对劲。
他心中开始慌了。
不能让吏部尚书苏宏抓住刑部的把柄。
“苏大人,你这是在质疑我们刑部的公正?”
“呜呜呜”齐东洲气得眼眸泛红。
刑部连屈打成招都懒得用,哪有公正?
看见齐东洲急成这个样子,苏宏心中大喜。
他记得,齐东洲在伍国公府,是近身侍奉太子殿下的亲随。
是太子殿下的人。
“于大人,刑部真公正,就不怕本官质疑!”
“苏宏,这是刑部!”于斐正怒斥。
“本官尚在这儿站着呢,轮不到你吏部尚书质疑。”
苏宏咬紧牙,有些后悔带来的人少了。
这时,手持太子令牌的苏行谨,带着大理寺的主事冯毅。
一路畅通无阻。
进入刑部大牢。
“于大人!”
“你看这个,可以质疑你们刑部的案子不?”
看清苏行谨手持着太子殿下的令牌,于斐正一脸惶恐地跪下。
见令牌如见人。
“恭迎太子令牌!微臣谨遵太子令谕!”
不过是抓了伍国公府两个府兵,怎么还惊动了不上朝的太子殿下?
苏行谨扬着手中的令牌,原地转了一圈。
最后看向被堵着嘴,锁在柱子上的齐东洲和孟祥,他提高音量。
“本官奉命来问一问,刑部接连抓了殿下两名亲信,手中可有证据?”
于斐正满眼错愕,看了看颜致盛和丁千易。
“你们谁抓了太子殿下的亲信?”
颜致盛摇头。
丁千易也摇头。
“呜呜呜”齐东洲一脸激动挣扎着,很想大喊他就是太子殿下的亲信。
孟祥一脸错愕,太子殿下的亲信是谁?
为何齐冬洲激动成这个样子?
“还不快松绑?”苏行谨看向激动的齐东洲。
于斐正反应过来,起身,狠狠踹丁千易一脚。
“混账,看看你手下办的什么糊涂事?”
丁千易满眼惊愕,杨宣伟跟他禀报,抓了伍国公府两个府兵。
怎么就是太子殿下的亲信了?
“愣着作甚?”于斐正又踹丁千易一脚,“还不快给殿下的亲信松绑?”
“呜呜!”齐东洲得意地尾巴都快摇起来。
瞪大眼睛看着刑部侍郎丁千易亲自给他松绑。
他一获得自由。
咬着牙,上前一脚踹在胖衙役的屁股上。
边踹,边骂。
“驴球子!”
“你跟谁称爷?”
“你们把我抓到刑部,不给我开口的机会。”
“拿着刀划破我的手,胡乱朝证词上按,让我按得什么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