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实心眼!”
“非要我说出来,你天天吃一样菜,不会腻?”
伍梦甜轻笑出声,手指撩起少年郎的头发。
“别说!你这张脸,就是披着头发也好看。”
“但是,再好看的脸,看多了,也会觉得腻。”
“你这么聪明,我昨日不让你进屋,你该明白的?”
萧昀旭身子一颤,心中又委屈又愤怒。
“伍梦甜,是谁承诺只宠我一人?”
看见少年郎眼底的愤怒和委屈,伍梦甜差点儿心软,她松开少年郎的头发。
“真是单纯可爱,哄你的情话,你都信?”
说完,她转身,与少年郎擦肩而过。
朝外走。
萧昀旭犹如被雷击中一样,站在屋内缓不过神。
这间屋子里,有他们两人太多甜蜜的时光。
他们在书桌前饮酒,一起写下相守一生的婚书。
他们在那张床上相许一生,成为真正的夫妻。
他们在那张梳妆台前,他为她画眉,为她梳妆。
昨日,他们在龙渊寺遇险,她还毫不犹豫地护在他身前。
仅仅是一夜未同眠,她就说厌弃了他?
赶他走?
这怎么可能?
萧昀旭反应过来,大步流星追了出去。
在荷花池前,拉住了伍梦甜的衣袖。
“甜甜,我不信,你不是那薄情之人”
“你怎么这么烦人?”伍梦甜看着升起的太阳,心中越发担心时间来不及。
她猛地转过身。
抓起秋喜手中的一叠银票,塞进少年郎的手里。
“这里有三千亩良田的地锲,十万两银票,三处环境优美的别院庄子。”
“小乖乖,合作愉快,我们到此为止吧!”
萧昀旭没接银票,反手把银票塞回到伍梦甜手中,抓起伍梦甜的手。
看着那枚鲜红如血的戒指,戴在白皙好看的手指上,他心有期待。
“甜甜,我不信你这些话,你有苦衷可以跟我说。”
“烦死了!”伍梦甜一把拉开少年郎的衣领,将一叠银票和地契塞进衣领。
腾出的手,一把摘下红玉戒指,轻蔑一笑。
扔进荷花池。
荷花池里泛起一阵涟漪,很快恢复平静。
萧昀旭暴跳如雷,这是他亲手雕刻的戒指,却被她毫不留恋地扔掉。
“伍梦甜,你诱我入红尘,还想过河拆桥?”
伍梦甜神情一滞,知道她伤了少年郎的心,她心中也不好受。
但是在生命面前,所有的一切都不值得一提。
这么死心眼的少年郎,她得再狠一些。
才能让他彻底对她死心,保住命。
想到这儿,她故作出轻浮地勾起少年郎的下巴。
“如今我权势在你之上,我就是过河拆桥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实话跟你说,我见识过你这样的禁欲克制男人失控。想起看看温文尔雅的状元郎为我发狂。”
萧昀旭别开脸,一把抓住伍梦甜的手,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颜知琛?”
伍梦甜垂眸看着少年郎的大掌,紧紧握着她的手,她不舍松开。
想想噩梦中的画面,她又不敢拿他的命去赌。
她另外一只手,不动声色地伸进怀中,摸出她平时防身用的迷药包。
“对啊!”
“就是颜知琛,他是当朝状元郎,一直仰慕我!”
伍梦甜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少年郎的神情,发现少年郎听见她的话失神。
她眼疾手快,扬起迷药包按在少年郎的鼻子间。
萧昀旭既是生气,对伍梦甜也不设防。
闻见一阵花香,还没反应过来。
人就失去意识。
伍梦甜一手扶住少年郎的腰,挥手将伍颂召来。
命人找来一个舒适的大箱子,垫上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