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崇芳跪倒在镇鲁堡的官邸之中,向坐在主座之上的同光帝请罪。*卡.卡^晓`说*王? _冕`费+跃~黩¨
同光帝此时己经是冷静了下来,脸上己经是没有了多少慌乱,事实上在知道草原联军退出镇鲁堡之后他便是安心了下来了。
他到底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自身性格也不是什么懦弱无刚之辈,只是第一次首面战阵,而且自身的性命很有可能会受到威胁这才是有了些许乱了分寸。
但是到了现在,无论是不是要在众将士面前装作举重若轻也好,亦或是当真适应了也罢,他脸上只剩下淡然。
听到孙崇芳的话,同光帝心中虽然的确是有些埋怨,毕竟自己的确是陷入了危险的境地,但当即还是站起,快走几步,到了孙崇芳的身边将其扶起。¨微?趣-小?税, `哽·薪,醉\全*
“将军何罪之有?亲征本便是朕所提,亲征又怎么可能会不首面战阵?将军和众士卒皆是奋勇杀敌,浴血奋战,朕看在眼里,又怎么会怪罪?”
“朕不但不会怪罪,还要赏,重重有赏!”
一番话下来,听得孙崇芳是热泪盈眶,明君啊!原以为,先帝驾崩,新帝登基,很多时候便是心中惶恐,不知晓这新帝是何等心性,是否有容人之量。
现在看来,却是无须担心,新帝对他们这些边疆将领是信任有加,而且可以理解他们的苦难所在,边疆将士能有这样的明君在朝当真是荣幸之至!
“为何不见勇威伯?”
同光帝询问道,他本以为只是陈穆还在后边,现在看来确实是不在。^看\书¨君¢ ·已′发+布¢最¨芯~璋`劫?
一时间他心中突然大惊,莫不是陈穆大军在长城之外全军覆没了,这才是无法赶来救驾?
若真是如此,朝廷便是麻烦大了,陈穆手中的,可是朝廷为数不多能够拉起来的京营大军了。
孙崇芳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回陛下,勇威伯率领大军追击瓦剌大军去了。”
又怕天子误会,赶忙把当时局势说了一遍,更是点明,若是放弃了那般机会,无异于放虎归山,到了那个时候,瓦剌不损元气,再度南下,大周怕又要空耗国力。
只是……同光帝听闻脸上没有多少神色,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是过去了。
孙崇芳心中一紧,他隐隐之中能够看到天子眼底下闪过一抹凶狠!
不错,就是凶狠,他心中长叹,知晓大事不好,自古以来,哪怕是再圣明的君主,听了此事恐怕都不能够无动于衷。
毕竟无论形式再怎么样,无论机会是多么的难的,但是放在天子的眼中,便是竟然还有事情是比他自身的生命更要重要的!
只是这一点,便是无法反驳,哪怕情有可原,但是天子心中都不会揭过的。
“勇威伯,在下尽力了,唉。”
他己经是好话说尽了,但是现在看来效果却是寥寥,只希望天子能够以大局为重。
不过……哪怕天子最后不做什么,勇威伯的仕途也是到头了,可惜了。
“瓦剌的汗,也敢来犯我边疆,朕今日,便是要把瓦剌给打服了,打怕了,朕要让我大周的兵马再度主宰草原!朕是大周的天子,也要是草原的天可汗!”
同光帝也是怒了,堂堂大周的天子,如今竟然是被人打上门来,更是被围困在镇鲁堡之中担惊受怕……莫不是真以为他没有脾气不成?!
更何况,他方才听到了消息,勇威伯己经是把那瓦剌的蒙古勒合罕汗打得士气崩溃了,正不断追击!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他便是再也无所畏惧了,他要做一个像太祖皇帝一样的天子,一个能够打进草原,无论是中原还是草原都要臣服的天子!
孙崇芳听了天子的话语,也是热血沸腾,当即便是道:“瓦剌不臣,其罪当诛!末将愿为陛下扫平瓦剌!”
“善!”
同光帝哈哈大笑,下了决心,当即便是下命令,令大军打出长城。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京师之中便是传来急报。
福建沦陷,庶人李扶率领南洋白莲教妖人打了进来!
云南、广西告急,董贼董沐、福贼谢亦率领大军北上,兵分西路,祸乱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