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轩微闭双眼,做沉思状,按道理而言,天子驾崩,他这些藩王于情于理也都是要入京吊唁,至少是做做样子。^x-i,n?d\x~s+.¨c_o\m′而且他毕竟受了天子这般恩宠,在世人眼里便是天子对其礼遇有加,若是这般时候都是不曾出现在京师之中,便是无情无义,天下人该是怎么看他?
真的是,突然啊......
洛轩长叹,这天子突然便是驾崩了,一下子打乱了他所有的部署,甚至于现在想要借着辽东的战事为名拖延时间都是做不到了。
到了他现在这个地位,那名头便是无比的重要的了,若是不在乎名声,或是声名狼藉,天下人所不耻的时候,又有何人能够投靠于他?又如何能够服众?既然宁王都是可以无情无义,乃至于无君无父的,那他手下的那些个臣子呢?
只是现如今京师局势未明,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前往的,他可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x~x`s-c~m¢s/.?c·o¨m?
“该如何是好?”
洛轩冥思苦想,却是想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最后只得是传许恒入宫,与其商议。
许恒听后也是一时无策,身为朝廷认定的藩王,按照大周的律法,天子驾崩这般涉及礼法的事情,朝廷诸多藩王理应到场追悼,天子驾崩追悼,若都是不到场的话,难免被人诟病。
没有例外可言,哪怕是藩王还在作战!虽然这种概率很小,但是也是如此,对藩王可谓是无比严格,否则难免被认为有谋逆之心。-顽!夲-鰰¢颤- \埂^芯/蕞?哙·
左右为难之下,许恒突然是看到大王的书房之内看见一物,小巧不大,但是颇为精致,正是那征东都司都指挥使官印。
一瞬间,许恒便是有了一个主意,道:“大王,臣有一策!”
“哦?且说来听听。”
“大王可还记得,即使是到了现在,我宁国还有着征东都司的官职?”
洛轩愣了一下,此事他自然是记得的,当初隆庆帝想要通过设置征东都司的方式干涉宁国的政事,但是因为洛轩的强势以及宁国君臣对此事是上下一心,再加上隆庆帝对宁国有所求,这才是渐渐不再提及此事,但是不再提和取消了是两个概念,哪怕是现在洛轩身上也还是挂着征东都司都指挥使的名头。
“按照大周律,天子驾崩,诸多藩王都是要前往京师吊唁,但是都司的都指挥使若是辖区内有战事,可以战事为重,无需返京。”
洛轩眉头一挑,己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年太祖皇帝设立这样的规矩,无非是把藩王们都是视作了威胁,让藩王劳心劳力,如此一来自然便是不太可能形成势力,但是都司的都指挥使不同,那是正儿八经的负责战事的,太祖皇帝再怎么样都不可能设立一个会让都指挥使们临阵换将的规矩,否则日后作战,若是京师出了什么事情便是立刻回返,边疆不要了?
“可是,辽东如今战事己经结束了。”
“此事好办,大王可下令渤海宣慰司宣慰使吉尔哈,令其率领兵马声援女真将军便是。”
“渤海宣慰司现如今本身便是归属我宁国也是征东都司的管辖,渤海宣慰司若是有战事,便也是能够说明我征东都司有战事,大王身为征东都司都指挥使自然是要坐镇指挥的。
“不过,到底天子驾崩,大王也不可不做表示,臣有一想法!”
许恒凑到了洛轩耳边,轻声说上了几句,洛轩听后是眼前一亮,好主意啊!
以这个法子行事,谁敢说他在辽东作战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谁敢说他根本心中没有天子?
“妙不可言,此事便是劳烦爱卿去办了。”
洛轩毫不犹豫的把这件事情交给了许恒,许恒自然是领命应下,当日,便是有一骑从宁京出发,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镇北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