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时间下人们都是去睡了,而其他人则更是去关心兴平侯以及王妃,又怎么可能会有人注意到他这里?
“扑腾扑腾……”
一只信鸽拍着翅膀飞进了昭武侯府,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觉,毕竟黑夜里没有人会去关注一只飞鸟。
洛珍伸出手,那只信鸽便是很自然的落到了他的手上,亲昵的动了动他的手指。
洛珍嘴角微微上扬,便是取下了那信鸽脚边的纸条。
纸条很小,只有短短一句话,洛珍看过,便是难掩心情的激动。
是时候了,终于可以是复仇了,曾经他便是发过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而现在机会终于是来了。
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床榻下面摸索几番,取出了一把锋利的短剑,恐怕就连他的枕边人,那己经在床上再也没有动静的女子,都是不曾知道,自己下方竟然还是隐藏着一把短剑!
剑锋在月光的映照下,倒映着他的脸,那是怎样的一副狰狞神色,又是带着怎样的一副疯狂?
那种样貌恐怕是所有的词语都无法描写,洛珍……己经是疯了!
“那个贱女人似乎有所察觉了,今夜再不动手便是来不及了,要怪就只能怪你,为什么要好好的公主不做,非要去当什么宁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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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你先去休息吧,你这照看了一路了,也是累了。/零~点!看¨书^ *芜,错\内′容?”
“奴婢不累,奴婢还要伺候娘娘,还有小世子呢。”
春兰低着头,很小声的说道,似乎生怕吵醒了李馥身旁的小世子。
“唔……”
突然,洛安盈发出一声不舒服的声音,然后整个人都是哭了。
“怎么了?”
李馥和春兰都是愣了一下,赶快看了过去,怎么小世子突然是哭了?
就是闻到了一股难言的刺鼻的味道,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x^i!n·2+b_o!o,k\.*c*o/m_
“小世子这是尿床了。”
李馥也是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到底是孩子,尿床也实在是情有可原,没有什么可说的。
“王妃娘娘,奴婢去帮小世子处理一下,再更换衣服吧?”
“唔……”
李馥有些迟疑,她实在不想自己的亲子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在这京师之中,她竟然是感到无比的害怕。
她曾经在这里生活了近二十个年头,这皇宫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她都是无比的熟悉,这是自己的家,而现在她竟然是对这座城充满了怀疑和恐惧。
“娘娘,奴婢就在隔壁更换而己,很快就会回来,免的味道熏到了娘娘,而且娘娘不是困了吗?娘娘好好休息便可。”
“娘娘还信不过我不成?”
春兰带着些许撒娇的语气说道,李馥听了,迟疑了半晌也是把手收了回去。
春兰是他的贴身姑娘,从她很多年前的时候便去照看与她。
当然那个时候的所谓照看,更像是玩伴而己,毕竟那个时候春兰年龄也是不大,二人之间不说亲如姐妹,至少也是无比密切的关系,所以说她又怎么会信不过春兰呢?
而且她也确实是困了,或者说身体很是疲累。
“且快去快回吧。”
“奴婢遵命。”
春兰躬下身子,把小世子抱了起来,小世子醒了过来之后,一开始有些挣扎,但是在看清了抱着自己的人之后又不动了。
毕竟从他记事以来,春兰便是有在照顾自己。
“奴婢带小世子换一下衣裳。”
洛安盈有些羞涩,毕竟自己这般模样,他己经是感觉到有些羞耻了。
见到小世子害羞的样子,春兰也是笑了。
她照顾了小世子这么多年,潜意识里也把小世子当做是自己的孩子了,毕竟从出生没多久,小世子便是由她带着。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哪怕不是她的亲子,那般感情也己经是有了。
只是……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神之中又带有了些许难过。
那是一种,不能用言语诉说的悲伤。
“小世子,我们走吧。”
小世子己经长大了,不愿意被抱着,自己下了床他跟着一起走,但是因为身上的那些污秽,又让他感受到别扭。
不知道为何气氛似乎有些沉闷,春兰带着小世子走出房间,走出没有几步,春兰便是蹲到了小世子旁边,脸上悲哀着道:“世子殿下,您是宁王之子,是天生的贵胄……希望有漫天神佛保佑你吧。”
“要怪……并不是怪我吧,只是我也只是一个弱女子罢了,想要复仇……奴婢也是无能为力了呜呜呜……”
洛安盈听不明白,但是便是看到了春兰突然就跪到了地上,并且恭恭敬敬的向他磕头,在抬起头的时候,眼中便己经是泪水打滚。
洛安盈下意识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还没到他说出口,春兰便己经是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再下一刻西周,己经是冲出了数人,只是紧紧的捂着脸,确实让人看不清任何东西。
一瞬间,洛安盈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