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有猫了吗 作品

105.第 105 章

    夕阳染红了天边的云,火球沉甸甸地缀在地平线上,橙光血红,笼罩着城郊的废弃仓库。


    红色小车停在仓库门口,广田雅美打开副驾驶储物箱,里面放着把枪。


    她静视片刻,将东西放进链条小包,开门下车。


    偌大的仓库空无一人,只有她高跟鞋的咯咯回音。


    广田雅美看了一圈,冷笑一声,索性不找了,“我知道你们在,滚出来。”


    “口气很大嘛。”


    两道黑影站在仓库门口,夕阳拉长了他们的影子,像两道浓稠发黑的血痕。


    伏特加笑得不怀好意,站在琴酒身后。


    广田雅美秀眉直竖:“为什么要杀他们。”


    “这是我们的一贯作风。”伏特加恫吓,“好了,废话少说,快把钱交出来。”


    广田雅美冷道:“钱不在我这,我把它藏在另一个地方。”


    “当初你们跟我说好的,这件事结束之后可以让我们姐妹俩脱离组织。”广田雅美喝问,“我妹妹人呢,她在哪?我见不到她你们别想拿到钱!”


    琴酒掀了掀眼皮,仿佛听见什么荒谬的笑话,嘴角的弧度透着几分轻蔑。


    “你那个妹妹头脑还不错,现在还是需要她为组织效力的时候……所以答应你的条件作废。”


    “那我们的约定也作废。”广田雅美讥讽道,“既然你们做不到,我为什么要遵守你们提出的条件。”


    “因为决定权不在你,你没有资格谈条件。”


    琴酒举起枪:“最后一次机会,钱在哪。”


    广田雅美举枪相对:“你永远也别想知道。”


    “哼哼……根本不需要猜,你充其量也只会把钱藏在出租保险箱。”


    琴酒目光冷冽:“真遗憾,你失去最后的机会了。”


    一声枪响,子弹在女人胸口炸开一朵血花,喷洒的鲜血带走了她的生命,她踉跄两步,倒在地上。


    伏特加上前翻她的口袋,“浪费时间,直接说不就完了。”


    而且无所谓她说不说,反正也是要死,妄图脱离组织的老鼠一个也不能留,这次不过是组织利用她最后的价值而已。


    伏特加在女人包里找到一条带号码牌的钥匙,他笑出声:“果然,她把钱放在出租保险箱了。”


    “哼……很好。”琴酒满意颔首,“撤了。”


    保时捷迅速离开现场,没过两分钟,听见异响的仓库看守员匆忙赶到,见仓库的血泊中躺着个人,顿时大惊失色,赶紧报警。


    “喂……喂!这里是xx号仓库……有个女人浑身都是血……对对对,好像死了……!”


    救护车迅速赶到,警员立刻封锁现场,空置的仓库门前挤满了人。


    “哇……”


    斜对面角落,一个长发女子好奇探出了头,啧啧惊叹:“这来得也太快了吧。”


    “她”的声线竟然是一把清亮男音!


    “女子”身姿窈窕,拥有一头秀丽长发,脚穿一双漂亮的白色高跟鞋,浅色职业套装染满大滩血迹。


    安室透目光有些发直。


    “美女”毫无自觉,正以一个别扭的姿势伏在墙边,津津有味地偷窥。


    安室透:“……”


    明明他本人也易过容,还见过贝尔摩德各种易容,但森川来月易容的是自己小时候的熟人,还搞一出这样的……这感觉真是十分微妙。


    对面仓库吵吵闹闹,医护人员跟警察就算了,竟然还有媒体记者在拍照。


    这都哪来的人啊。


    “那些都是我们的人。”


    安室透定了定神。


    “放心,风见都算好了,各项步骤都按照程序,卡在恰当的出警时间,即使琴酒要查也查不出什么。”


    森川来月哦哦点头。


    这时一副担架从仓库抬了出来,森川来月张了张嘴,“……那是个什么东西?”


    他人在这,那风见裕也搞了个什么!


    安室透也探头看:“没事,应该是急救用的假人。”


    噢,森川来月嘴角抽抽。


    他还以为风见裕也如此万能,这么快搞到一具那啥。


    安室透说:“后续的事风见会跟进。”


    森川来月说:“那最好了,附近的‘眼睛’很多,他们说不定会全程跟着,让你的部下小心。”


    眼睛?安室透说:“都在哪?”


    森川来月往几个方向点了点:“500米内起码有四个人。”


    铁皮屋群之后他的技能有所进化,透支体力后的恢复时间大幅缩短,捕捉情绪也更加精准,组织成员独有的臭味和不怀好意的情绪特别明显。


    安室透说:“琴酒没发现什么吧。”


    “放心,装死有什么难。”这点森川来月有自信,“我的易容跟贝尔摩德那种假皮不一样。”


    黑风衣都没让琴酒轻易看穿,何况是他们没见过几面的广田雅美,搜的人还是伏特加,他比琴酒好应付多了。


    安室透稀奇地上下打量,忍不住伸手捏森川来月脸蛋。


    “好痛!”


    森川来月不可置信,这是干什么?


    安室透比他还不可置信。


    被捏过的脸颊位置没有一丝假皮会起的褶皱,根本不像是易容过。


    原来如此,这种易容术恐怕才是月氏一族真正的家传秘技。


    安室透好奇道:“你怎么看出那个阿梓小姐是贝尔摩德。”


    森川来月哼了一声,贝尔摩德当他是傻子呢。


    平时咖啡厅没人的时候,他跟榎本梓都是朋友相处,没大没小惯了,更别说像刚刚那种咖啡厅外的偶遇,私底下榎本梓根本不会叫他老板。


    本来森川来月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诧异了一下,心想榎本梓怎么突然这么正经,真是有点不习惯。


    感觉不对劲还是在他们边走边聊的时候。


    贝尔摩德穿着条窄脚裤,走路时右边裤脚处不时出现不明显的拱起。


    ——她的脚脖子绑着一把超小型手枪。


    好啊,原来是老熟人。


    本来跟榎本梓讨论安室透的事多少还有点不自在,看出皮下之后森川来月反而放开了。


    于是森川来月故意提了一嘴门票。


    棒球赛门票是榎本梓私底下分别给他们俩的,本意是想撮合两个人,给东西的时候她谁也没告诉,贝尔摩德搜集情报时只从超市员工嘴里听过游乐场的事,对棒球赛并不知情。


    所以森川来月一诈就诈出来了。


    而且榎本梓一个半工读的女大学生,车子都认不清,怎么可能一眼看出安室透戴的手表是名牌货,也就是贝尔摩德奢侈品见多了才那么自然。


    但森川来月不得不服这个女人。


    演技相当高杆,情绪收束接近完美,从头到尾也没出现情绪波动。


    森川来月撇嘴:“那女人昨天应该就在咖啡厅蹲守了,否则不会这么清楚我跟阿梓姐的对话。”


    安室透抱手沉思,这就是贝尔摩德所谓的“从关联人物下手”了吧。


    组织已经注意到森川来月的存在,即使安室透想保持距离也是无用功。


    说不定还会此地无银三百两,反而让目光更加关注在森川来月身上……


    “今晚我就安排广田小姐离开。”森川来月说,“你真的不打算见见她?”


    他们好像认识来着。


    “还是不了。”安室透语气淡淡,“被认出来会更麻烦。”


    “好吧,说的也对。”


    说着说着森川来月瘸了下脚,他实在受不了,两把踢掉高跟鞋。


    脚好痛。


    森川来月赤脚站在地上,龇牙咧嘴,谁发明的这鬼东西,女孩子真是太不容易了。


    安室透不经意扫了一眼,看见森川来月的脚趾受凉地动了动。


    “你……”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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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透喉咙发紧,差点说不出话,赶紧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他想说的什么,话到嘴边反而说不出口了。


    安室透不合时宜的尴尬着,兀自在那里自我心里建设,这份不自在连森川来月都感觉到了。


    他眼睁睁看着那些粉红色,被情绪的主人竭力压抑,最终变成一条条,呈丝带状,若有似无,要断不断,接连从金发男人身上散发出来。


    森川来月:“……”


    小麦色肌肤也只能勉强掩盖安室透微红的脸色,他眼睑垂下,哪里也不能看,只好望向外面仓库前扎堆的人群,欲盖弥彰的态度不要太明显。


    不知怎么的,见到安室透不好意思,森川来月也变得局促起来,脸也开始烫了。


    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


    搞什么,明明最开始结巴的人不是他!


    这下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咳!”


    安室透迅速回过神。


    “血浆把你衣服都弄湿了,赶紧回家,这里交给我。”


    “哦、哦哦……”森川来月忙不迭点头,“那真的那条保险箱钥匙……也,也给你。”


    森川来月把钥匙放安室透手上,手指不经意碰到了对方的手掌心,仿佛触电一般,红意迅速爬上森川来月的耳朵尖,跟烫熟了一样。


    ……救命!


    森川来月紧张得想苍蝇搓手!


    嗐呀!胡萝卜超级贴心,迅速为窘迫的主人撕了道空间裂缝。


    森川来月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黑,背后失重,下一秒人已经落在软绵绵的大床上。


    他大字型瘫在床上,竟然觉出了那么点戛然而止意犹未尽的味道。


    森川来月:“。”


    森川来月幽幽道:“……你倒也不必这么快,胡萝卜。”


    胡萝卜:?


    明明主人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好吧,确实。


    刚刚那个气氛,他差点以为降谷先生要说点什么,紧张得要命,只想落荒而逃。


    森川来月既期待又彷徨。


    要降谷先生真说了什么……他又该怎么回答。


    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森川来月看着图书馆天顶的巨幅玻璃,望着窗外点点繁星,有些茫然。


    他喜欢降谷先生吗?


    毫无疑问他是尊敬降谷先生的,那是把他拉出地狱的救命恩人。


    但如果是另一种喜欢的话……


    森川来月脸蛋发烫。


    好像,似乎,大概,也是喜欢的。


    他顿了顿。


    但是……他可以吗?


    森川来月有些犹豫。


    ……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藤原拓海说,他跟他的先生最开始也是对手。


    刚开始跑山路的时候,他们经常比拼车技,互有胜负,最终惺惺相惜,一起组建远征车队,刷新日本各地山路的赛道记录,直到现在还没被人打破。


    硬要藤原拓海分析他们是怎么走在一起的,连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就是慢慢的,默契的,习以为常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就像赛车手和他的领航员,他们也许本来并不认识,是赛场逐渐让他们成为最亲密的战友。


    即使前路可能面临难以想象的困难和痛苦,但身边有人陪伴,这点苦根本不算什么。


    暴风雪来临之前,大金高中的投手飞奔向对手席位,毫不犹豫为劲敌戴上自己的围巾,是毫不掩饰、完全明目张胆的关心。


    森川来月茫然出神。


    不仅仅是宿敌,还可以是恋人……吗?


    他还有秘密没说,可降谷先生明明拥有侦探本能的旺盛好奇心,也默契地没问。


    都是森川来月自欺欺人罢了,他才不相信降谷先生什么也没发现。


    现在的问题是他自己,他是不是还有这个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