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有猫了吗 作品

43.第 43 章

    深夜的山路,一辆蓝色小车在山道上急速飞驰,令人龇牙的轮胎摩擦声响彻空荡的山谷,在深夜听上去很让人牙酸。


    藤原拓海坐在斯巴鲁的副驾驶,今晚的车手似乎格外有冲劲,车子暴走突进,不必要的减速全部省了,车窗外全是树木飞速倒退的缩影。


    下个弯道马上要来了,腰间传来的感觉却有些不对劲,斯巴鲁车身晃动不正常,藤原拓海立刻去看仪表盘。


    “阿遥,超速入弯了,这个速度车子转不过来。”


    开车的跟坐车的都很镇定,森川来月嗯了一声:“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已经没办法修正角度,方向别打太大,换挡降速,让车子顺势漂出去吧。”


    森川来月一点就通:“ok。”


    这时乱转方向很有可能冲出山道,森川来月立即松开油门让车子滑行,车身失控地360度转了一圈,在车头正对弯道那一刻,他抓住时机迅速摆正车头,擦着护栏漂移出弯道。


    藤原拓海赞道:“干得好。”


    森川来月好险松一口气。


    幸好这个弯道不急,不然真要出事。


    有了这个小插曲,虽然藤原拓海不介意,但森川来月还是决定提早结束今天的飙车练习。


    斯巴鲁慢悠悠开下山,在山脚停车场停下。


    森川来月到自助售卖机买了两罐咖啡,回来时见藤原拓海蹲在车轮边查看。


    他立马给藤原拓海递咖啡道歉:“对不起,是我走神了,刚刚那一下有伤到车子吗?”


    “没什么事,车况良好。”藤原拓海起身,“还以为四轮驱动的车对你来说太难了呢。”


    森川来月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下意识听你操作,完全是瞎开。”


    藤原拓海摇摇头。


    “我老爸说过,漂移很多时候都是靠无意识的手脚动作配合,你能做到这一点说明车技不错,技术已经比一般人好了。”


    藤原拓海又思考了一下,懵懂补充:“看来你骑机车的经验也可以用在飙车上。”


    森川来月干笑两声,其实那次也是他第一回骑机车,差点连油门在哪都找不到。


    他喝下一口咖啡。


    “实在对不起,今晚我的心情不好,是我的问题。”


    森川来月心里有话,找不到人诉说,今晚忽然很想找个宣泄的途径。


    “实际上,我拒绝了我一个……嗯,很尊敬的人的邀请,因为最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很烦恼。”


    藤原拓海抱着咖啡没吭声,因为他没听明白。


    森川来月绞尽脑汁,想想该怎么形容。


    “就比如……平时他可能认为我挺好相处的,实际上我会背着他偷偷干坏事,就像打架啊之类的……”


    “噢,打架。”这么解释藤原拓海明白了,他安慰道,“打架不是大事情吧,我也打过。”


    “啊?”森川来月注意力成功被带偏,“你打过架?”看起来这么乖的样子?


    旧事重提,藤原拓海也有些不好意思。


    “唔,是啊,高中的时候有个前辈说话太过分,所以我就在更衣室将人揍了一顿。”


    森川来月上下左右看了藤原拓海一遍,立刻刷新对他的印象——这是只潜在的暴力兔。


    不过,等等,重点不在这里。


    森川来月挠头,试图找另一个更合适的说法。


    “不只是单纯的打架那么简单,大概就是好事坏事都是我做的,但他不知道,于是他对好的我友善,对坏的我很凶。”


    怕藤原拓海不明白,他再次补充:“但其实好人坏人都是我,你懂吗?”


    藤原拓海被一堆好的坏的搞懵,好不容易才捋清关系,抓住关键:“那你跟他直说不行吗?”


    跟降谷先生坦白吗?


    森川来月犹豫不决,无意识将易拉罐按出咔咔轻响,最后露出一抹苦笑:“我要是能说就不用这么纠结了。”


    藤原拓海说:“你的事不能不做吗?”


    “现在还不可以,而且……”森川来月撇嘴,有点不服气,“他做的事情跟我一样,他不也没说,我为什么要先坦白。”


    “但大家都不坦诚……总得有一个要先说呀。”藤原拓海说话很实在,“阿遥不坦诚,但是想别人坦诚,这要怎么办?”


    森川来月咂咂嘴。


    他也明白以心交心是最好的方法,但他们各自的立场都不允许,这确实做不到。


    “啊但是这只是我想的而已。”藤原拓海赶紧摆手,“启介先生总说我迟钝爱发呆,要是有什么不妥……”


    藤原拓海一脸着急,反而让苦恼的那个先笑出声。


    算了,不想了,没道理让朋友增加自己的烦恼。


    森川来月转开话头:“对了,拓海什么时候开始新赛季?”


    “等我这学期大学课程学完就差不多了。”藤原拓海掰着手指计算,“等假期结束……大概是春天左右开始。”


    森川来月盘算时间,如果有日本赛他怎么也得去捧场。


    藤原拓海本性内敛,高中毕业后就出国专注自己忠爱的赛车事业,即使已经在全世界拥有不少拥趸,但听见朋友说要到现场支持他,下意识还是跟刚出道一样不好意思。


    “谢谢。”他脸还有点红,“我一定会邀请你的。”


    藤原拓海是森川来月交的第一个好朋友,性格纯粹,没什么奇怪心思,说话和森川来月一样也是直得跟个锤子似的,俩人自然都很投契。


    藤原拓海不太爱说话,是个很好的聆听者,跟他一起上山练车还是个很好的压力发泄机会,一来二去的,森川来月也喜欢上这种纾解方式。


    并且这种事森川来月也不能找中原中也,先不说中原中也身份敏感,就单纯说跟中原中也飙车,不管什么理由中原中也都不会让着对手,估计还会毒舌对手状态不佳,开车开得像个垃圾。


    可惜藤原拓海是个有家室的人,不好拉着他通宵,现在已经快三点了,他先生还在家等他,两人喝完咖啡就打道回府。


    凌晨的街区很安静,森川来月推门进花园,地里头的胡萝卜顽强顶着厚重的雪,在月光下闪着荧荧白光,缨子依旧翠绿鲜艳。


    给向日葵买的新花瓶放在光线最好的晾衣房,可能是阳光充足的原因,花瓣依然很有活力。


    真神奇,森川来月撩了下花瓣,室内空气干燥阴冷,花瓣摸上去手感却依然水嫩。


    洁白大床上躺着一只毛茸茸和一坨黑果冻。


    最近天气比较冷,三花猫偶尔会来森川来月家咪觉。


    虽然森川来月家也冷,但是胜在有一床暖洋洋的厚被子,三花猫每次来就叼着胡萝卜光明正大钻被窝,睡醒再蹭一顿小鱼干,肚子吃饱饱再出门逛街。


    三花猫还在睡,毛绒绒的尾巴搭在黑果冻上,胡萝卜已经睡醒了,正在啃它的宵夜。


    森川来月一个猛子扎到床上,连人带果冻一起埋进三花猫的肚皮,人和果冻都是一脸荡漾的表情。


    然后他就被毛爪子蹬开大脸。


    猫没伸爪子,动作也是轻轻的,青年发出好舒服的声音。


    满足地赖了一会儿,“借你的好朋友用用。”森川来月从毛肚皮怀里掏走胡萝卜。


    三花猫摇摇尾巴,表示知道了。


    这猫……应该就是酒吧那只吧?


    去了趟美国之后行动组暂时没任务,森川来月有段时间没去Lupin了。


    他摸摸手上软绵绵的小东西,想着要不过两天去喝个酒。


    胡萝卜:≥v≤~


    三花猫彻底清醒,撑着爪子伸懒腰,然后端坐在床上舔舔爪子,仰头看着床边的青年。


    胡萝卜化作一顶暗黑色流金兜帽斗篷,青年扣上面具,月白面具与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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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严丝密合,牢牢遮盖他的面容。


    “——我出门啦。”


    银座。


    酒吧灯光昏暗,挤满寻欢作乐的年轻人,舞池射灯摇来晃去,彩灯照射出脸上各种陶醉的色彩。


    酒客沉醉在酒精带来的欢愉之中,场内飘着一股不明烟雾,汗臭和尼古丁的味道在空气弥漫,其中还混杂着其他难闻的气味。


    墙角丢了很多可疑的包装纸,男男女女high到灵魂丢失,大喊大叫,男人往那边扫了一眼,神色冰冷。


    降谷零按住隐藏耳机:“风见,交易的人刚刚从酒吧出去了,你带一队人跟上去,交易的时候连人带货捉住。”


    “是,降谷先生!”


    降谷零找了个空的k歌房钻了进去。


    五分钟前他打晕了服务生,伪装送酒进入楼上包厢,没想到不仅获得预料中的情报,还录下了目标人物跟某位议员的交易全过程。


    降谷零眉头紧锁,利索脱掉酒保服,找了顶棒球帽戴上,借着场内漆黑低头溜出去。


    吧台边坐着个等待艳遇的大波浪辣妹,今晚搭讪的男人质量太差,根本下不了嘴。


    一束射灯扫过迎面走来的大长腿,辣妹眼睛一亮,虽然黑灯瞎火看不清人的模样,但冲这腿的质量,相信颜值绝对爆表。


    她端起酒杯:“帅哥你……哎呀!”


    酒吧太黑,辣妹一个趔趄趴在沙发上,再回头哪里还有帅哥的影子。


    这时楼上包厢察觉不妙,突然冲出一群穿西装的社团成员。


    “有条子混进来了!”


    “——什么?”


    “人在哪?”


    “通知各个组的赶紧将人找出来!”


    震耳欲聋的音乐掩盖了社员们的喊声,舞池小伙喝得眼冒金星,恍恍惚惚好像撞到人,再回头啥也没看见。


    小伙嘟囔一句,转头继续high自己的,金发男人借着他的掩护迅速走过。


    “别跳了别跳了!音乐停下!”


    社员们带着砍刀匆匆从楼上下来,叫嚣着冲进人群,舞池的年轻人推推挤挤,有瘾君子受到惊吓,神志不清忽然拔腿狂奔,场面顿时乱成一团,酒吧内瞬间充斥各种惊呼和尖叫,舞曲都沦为背景音。


    一束射灯一闪而过,正好扫到帽檐边边漏出的一缕金发。


    “喂!那边那个站住!”


    降谷零立刻打开防火门跑出去——


    “——站住!就是他!”


    “在走火通道!”


    “老大下令死活不论,别让条子跑了!”


    降谷零顺手将门锁上,立刻转身下楼。


    这招对付不了那些人多久,他才跑下两三层,只听见砰砰枪响,门锁被打烂,楼道内全是小弟们的追喊声和脚步声,密闭通道内回音此起彼伏。


    身后的脚步声越追越近,更麻烦的是楼下也有一群向上包抄的人,听声音马上就要赶到,跟降谷零只有几层楼距离。


    “有人在下楼,上面有人!”


    “是不是那个条子?快上去看看!”


    “在哪里?”


    “看到那个男人了,在楼上!”


    降谷零探头往楼梯下看,下面那队人更快,他已经能看到他们手上的枪和大砍刀。


    降谷零立刻去拉最近的防火门——没拉动,这扇门竟然用水泥糊上封死了。


    这下连枪都打不开。


    上下楼层的脚步声好像催命符,那声音听上去足足有好几十人。


    “啧!”


    降谷零背靠防火门,探向怀里的枪。


    ——回去之后一定要让风见整治这栋楼的消防安全!


    带头大哥领着一队人凶神恶煞赶上来,举枪对准楼梯间转角。


    “在这——人呢!?”


    楼道一个人影也没见着,只有一扇水泥浇筑的防火门默默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