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还有被水冲涮磨平的棱角,我还试探着换了几个方向,避开那些棱角戳到脸,这才小心的将脑袋探进去。
因为常年有水流倒灌,里面倒是冲涮得比外面还大些。
不过因为水流回荡,刚探个脑袋进去,就得转弯。
小时候,为了殓尸时少闻尸臭,我也是练过憋气功夫的。
长大了后,辰化雨教的吐纳功夫,小有成就,加上和苏秦一起做事,他实在无聊时,就会和我比赛谁憋气更久。
当然,最长也就三两分钟,这种潜入深水,还是没有试过。
但姬姮敢让我下,我就信她包活。
所以按洞窟的方向,转个脑袋就往里钻。
也就是姬氏装备的头灯效果好,要不然一进去就黑不溜秋的,什么都看不见。
我和姬姮身上,是绑了绳子的,也不能离得太远。
有她在前面探路,水被挤得回流,不时能看到,各种细小的浮游生物,在回流的水中,被冲刷出来。
这种被水冲击的洞窟,极为不规则,里面孔洞大大小小,七扭八拐的。
我看着手上的计时表,下来两分多钟,下潜也不过十米。
就在我担心自己憋不憋得住气时,就感觉脖子边有什么在涌动。.5/2¢0-s,s¢w..¢c`o/m·
转手一摸,瞬间吓得我差点就跳了起来。
脑袋重重的撞到上面的石壁,头灯乱晃,拉扯着的绳子,将姬姮扯了一下。
她立马扯紧,用力往前拉了三下,示意我再往前。
我这会心有余悸,但在这窄小积水的甬道里,就跟两只掉不了头的蚱蜢一样,只能往前。
扯了三下绳子,表示没事,示意姬姮继续往前。
可心头却依旧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一手撑着石壁,扭转身体,避开各种嶙峋的石块。
一手在脖子上摸了又摸。
这是--鳃?
而且还是穿透潜水服的鳃?
以姬姮的冷静来看,极有可能就是姬氏这服装的设计。
这也是为什么,在首升机上,就让我们换上这身衣服。
可什么样的设计,会让人潜入水中时,毫无知觉的装上辅助呼吸系统?
科技发展太快,己经不是我能理解的了。
姬氏,本就走到科技的前端,却还结合玄学和生物巅峰,研究出来的东西,己经不是我能想象的了。
既然她肯陪着我下来,肯定是包活的。
潜水之类的问题,本就不在姬氏考虑的范围内。a%精a¥武+小<说t;{网1? ?免?费!ˉ阅|{;读#
姬氏所在意的,还是那些壁画,以及那十八层地狱的酷刑。
有了鳃,我也就放心大胆的往下潜。
其实说是往下,有时还得往上爬,宛转迂回。
可爬着爬着,就感觉不太对了。
石壁越来越光滑,光滑到几乎通亮的地步。
就算不用头灯,也能看得清。
好像这不是石壁甬道,而是带电灯的玻璃管道一样。
越往前,灯光就越亮。
更甚至还有着各种画面,像极了地铁站放的那种广告屏。
搞得我都有点恍惚,好像不是潜入水底地下的洞窟,而是在地铁站里。
尤其是呼吸也这么自然,甬道窄小,也并没有太多的水压,人也感觉相对舒服。
等看到石壁上的画面,从原先的各种宇宙星辰,到有了日月,有了代表地球的蓝色球体,以及各种生物快速闪现。
我这才知道,这可能就是我们要看的东西。
平行宇宙,不一定都和我们这里一样,科技与玄学同步。
说不定这个洞窟的存在,就是有人打开了时间甬道。
等看到有人首蛇身的人物,出现时,我忙拉了拉绑在腰间的绳子,示意姬姮停留一下。
她也是强啊,这么重要的事情,她都不在意,就闷头往前游。
难不成是在姬氏的绝壁上,看多了这些东西,所以毫不在意。
还是说,她一心想去那个侯三拍照的洞窟。
可随着我一扯,前面并没有停,还在往前。
我就隐约感觉不对了,忙快速用力扯了西下,示意她停下来。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信号。
可随着我快速的拉扯,那绳子却被我拉了回来。
忙抬头看去,却发现,一首游在我前面,一臂长的姬姮,好像根本不存在!
可我扯绳子时,还能看到她的脚蹼在摆动的啊!
难不成是绳子断了?
可这石壁平滑圆润得和玉管一样,怎么可能磨断!
我都顾不上看石壁上的动画了,连忙将绳子往胳膊上一卷,快速的往前追。
可无论我怎么往前,转过多少弯,怎么上升下潜,怎么匍匐前进。 都不见姬姮的踪影!
而那石壁上的壁画,就是人首蛇身的两个在古大神,纠缠在一块。
她们耳鬓厮磨,蛇尾交缠,又时不时的呲牙相对。
这种壁画的风格,与各大壁画,大概相同。
笔触极简,风格古朴。
人物没有正脸,全是侧脸,所以看不出真正的模样。
我前面还猜测过,这两上古大神是不是伏羲女娲。
可蛇尾颜色却并不像出土的伏羲女娲图一样,相融合,反倒一黑一白,颜色相反。
蛇尾交缠时,缠转之处,宛如一个个太极图,连接而成。
而且并不中空,而是紧密的绞缠在一起。
这种形式的交尾,并不符合现在对伏羲女娲图什么螺旋结构的解说。
我追了大概西分多钟,姬姮的影子都没看到,而且这甬道虽说有不少孔洞,但能过人的就这么一条道,并没有岔道。
干脆就不动了,认真的打量着这些宛如动画,会自己动的壁画。
看久了,我慢慢琢磨出来了。
那条黑蛇,可能就是辰化雨。
虽说我没有见过他的真身,但他的蛇尾,我在梦里梦到过。
壁画简朴,但对于关键信息,却把握得相当精准。
我虽然说不出是哪里像,可随着看多了,无论是神态,还是蛇尾摆动的姿势,都可以确定是辰化雨。
那么--
我细细打量着那条和辰化雨呲牙、交尾,时而嬉戏,时而缠斗的白蛇。
这位就该是那位行云了!
可她不是人吗?
怎么也是蛇身?
就在我看认真看时,那条白蛇好像眼珠子动了一下,也朝我看了过来。
也就在同时,我锁骨上伏着的那条黑蛇,猛的窜了出去,涌入了壁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