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地方,进去十分危险。
更何况,入口窄小,估计还得在那种不清楚的甬道内,潜行一段时间。
说不定,卡住后,就憋死了。
顾容音体内植了柳仙,说不定能借助这个,稳住呼吸吐纳。
不说她和顾容声双胞胎,有异常联系。
就是顾容声自己,有冥渊残魂在,也是不死不伤的。
他这样的,就算卡住了,也淹不死。
顾容卿就更好了,本身就是具尸体,现在还是红毛飞僵,还有血蛇。
更不怕了!
只剩我、苏秦、刘宇辰,三个弱小无助的。
我原先在防线里还好,有融合那些东西,或许可以拼上一把。
现在,肌肉萎缩都还没舒展开,就又自己被电击了一下,现在还要搞潜行。
万一没搞好,手脚一抽筋,小命就交待了。
我现在可不敢确定,自己会不会不用死。
都搞出平行宇宙了,保不准什么行云,就多得很。
我不过是个备用替身,死了也就白死了。
姬大长老见我们三个发怂,有点微微错愕,却没有多说什么。*k^e/n′y¨u`e*d\u/.′c`o!m?
只是摆了摆手道:“到了再说吧。”
又点了点手臂上的电脑,示意我们看。
姬明又将几张照片复原了,看上去还挺清晰的。
不过侯三明显没有拍外面的环境,全是洞窟里的。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握的,同一个地方,拍的照片都是一组组的,壁画什么的明显不同。
或许是姬明有意清理出对照组,好让我们知道对面--也就是他们嘴里的平行宇宙的情况。
后面出来的这几组,一是佛经里的故事,一是地府劝化众人往生的故事。
还有道家羽化飞升的修行法门。
如何白日飞升,如何炼制丹药。
那些壁画栩栩如生,细节极为清晰。
说是壁画,倒更像是教课书那种。
从照片的暗度,以及壁面上微生物的生长情况来看,那些道门的壁画,明显更深一些。
姬大长老看完后,朝我们道:“侯三是怎么惹到十八层地狱的酷刑还活着的啊?”
这不是我们该问的吗?
姬大长老见我们都看着他,抬眼看向我们道:“十八层地狱,佛道融合后出现的,以前道门只有酆都,并没有十八层地狱酷刑这种。”
“是佛家为了教化,才整出来的。x新?,完;(本·~ˉ神?{站£& ±./首|发-/毕竟道门讲究,万法自然,随心所欲,哪有心思去搞这些折磨人的手段。”
“侯三算是五彩门的,并不信奉佛教,就算十八层地狱深入人心,可又有谁能清楚的说出,这十八般的酷刑是哪些?”
我听着有点疑惑,不知道姬大长老想表明的是什么。
就在我想问的时候,又来了几张照片。
这次全是十八层地狱的,而且没有定位经纬度和岩层、生物分析,就是单纯的照片。
而且是细致的十八层地狱的酷刑,其中就有我见过的寒冰狱,更甚至还刻意截了正中受刑的那个人,放大。
对比的照片,也不是什么平行宇宙的佛国和道门,而是一张照片。
侯三的照片!
在那壁画上,经历寒冰狱、烈火狱的都是侯三!
我原本看着还不太确定,忙将侯三本人的照片放大。
其实根本不用我放大,姬明的工作室己经进行了对比,完全一致。
更甚至,后面几组照片,就是侯三在那冷冻车上,经历这两次酷刑时的监控中的截图。
我扭头看向姬姮,她也眉头紧皱。
第一次与她爸对视:“老头子,怎么回事?”
姬大长老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进去才会知道。”
“你们说,是侯三先经历了这十八层地狱的酷刑,后面被画上去,还是先有这画,侯三看见了,才经历了这样的酷刑。”
“这没有区别!”姬姮却猛的出声。
声音颤抖:“时间的非线性,是你们己经确定了的。知道侯三承受十八层地狱的酷刑,以及找到 这洞窟入口的只有我们这些人。”
“就算是平行宇宙也好,时间循环也罢,在那洞窟里画了这些壁画的,就是我们中间的这些人。”
姬姮扭头打量着我们,沉声道:“这怕是……”
她没有说后面的话,估计是不好的猜想,怕说出来一语成谶。
可不说,就能改变什么了吗?
后面姬明并没有再发照片过来了,应该是在研究其他的什么。
等我们到坐标定位的河边时,那里己经先一步被清理出停机坪。
河水己经在慢慢变浅,上流截流,还特意多加了几个临时性水坝。 但水还在哗哗的流着,并没有干涸到露出河床底部。
姬大长老在首升机上,没有下来,似乎在打电话沟通什么。
姬姮率先跳下去,朝我们招手,示意我们下去。
到河边时,她伸手搬开满是青苔的石头,将水草拨拉开。
将石头递给顾容卿:“试着能不能捏碎。”
然后将拨拉开的水草,递给顾容音:“你感受一下。”
说着脸色凝重的走进水里,伸手抚着水面:“这里的危险性,比防线内更大。”
“防线里面,是你们熟悉的地方,说破天,也还有蛇君坐镇,不会让我们真的死了。”
“可一旦进入洞窟,里面的时间是混乱的,你们也看出来了。”
“一个不好,就会卷入时间轮流。”
“侯三能准确的出来,并且联系到特殊机关,是他的本事,我们并不清楚他为什么能做到。”
“但我希望大家都严阵以待!”
我摸着石头,看着水面流动,却又时显的变浅,心头也发着沉。
从壁画的混乱上来看,侯三在里面,见证了不同时间段的各个时空。
他是旱期进去的,又才出来。
也就是说,他在下面呆了至少几个月。
那他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有没有发现其他的什么?
时间的流逝上,是和我们外面一样,还是转眼就过去了许久?
这些都是没有办法去估量的,他也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那拍照的设备,太过低端原始。
可就是这样的设备,才能确保长时间运作,以及在恶劣的环境下,能工作。
他在拍到那些壁画上,有自己承受十八层地狱酷刑的图片时,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