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很害怕,看着这几个身强体壮的黑人,双腿都有些发软。
她暗暗的观察周围的情况,看能不能逃跑或是找一样自卫的工具。
“看好她!”司机命令道。
司机走到一旁打电话,两三分钟后,他走过来,把屏幕对准姜棠。
姜棠看见了一个男人。
男人是白种人,金发,戴着一副墨镜,姜棠看不到他的眼睛。
“你好,姜小姐。”白人笑着说。
姜棠不认识他,也不承认自己是什么姜小姐,“我不是姜小姐,你们抓错人了。”
“是吗?”白人笑道,“等贺来了就知道有没有抓错人。”
贺?
姜棠想到了贺聿舟。
“你是谁?”姜棠问。
白人说:“你可以叫我安德烈。”
“安德烈先生,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什么贺,你肯定抓错人了。请你放了我。”
姜棠的话刚说完,安德烈的镜头一转。
姜棠看到了脸色煞白,一脸惊恐的贺聿杉,贺聿杉也看到了她。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两人都没想到对方也被抓住了。
安德烈又把摄像头转了回来,问姜棠,“认识吗?”
姜棠反问,“你抓我们干什么?”
安德烈笑的很开心。
不用说,姜棠已经猜到,安德烈八成是想利用她们,威胁贺聿舟。
姜棠对着手机说:“贺聿杉,你大哥会来救我们的,你要坚持住。”
她知道贺聿杉能听得见。
贺聿杉那个千金大小姐,被家里人保护的什么事都没经历过,肯定吓傻了。
她讨厌贺聿杉,但她跟贺聿杉之间的私人恩怨是一码事,她不希望贺聿杉出什么事。
安德烈挂了电话。
姜棠被那几个人绑住了手脚,关进一间屋子里。
姜棠思考了一番,放弃的逃跑的想法。
外面有四个男人守着她,她逃跑的可能性不大,万一把他们惹恼了,倒霉的可是自己。
贺聿舟应该知道她们被抓的事,他会想办法救她们的。
贺聿舟正准备登机。
他的右手臂骨折,上钢板和打石膏都太麻烦,他让医生上了夹板固定。
手机上收到两条消息,是两张照片。
一张是贺聿杉的,头发凌乱,一脸惊恐,那双眼睛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哭过。肯定是被吓的不轻。
一张是姜棠的,她倒还好,只是恶狠狠的看着镜头,一脸的不高兴。好像在责怪他得罪了人,让她受罪。
贺聿舟打了电话过去。
“哎,老朋友。”
贺聿舟听着对方的声音,有些不敢相信,“安德烈?”
安德烈笑,“谢谢你还记得我。”
贺聿舟震惊,“你没死?”
安德烈说:“该死的人是你!”
贺聿舟说:“我死不死的,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可用女人来威胁我,可不是你安德烈的作风。”
安德烈不吃这套激将法,“你们国家有句古话,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管用什么方法,谁赢了,谁就有本事。”
贺聿舟说:“你想怎么办?”
安德烈说:“二十四号上午十点,邦瑞海湾见,就你一个人。如果见不到你,她们就只能喂鲨鱼了。还有···”
安德烈故意顿了顿才说,“别迟到,十分钟一个。”
贺聿舟站在登机口处,看着一望无边的蓝天,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闷得快要喘不上气。
邦瑞海湾,那是公海。
他一个人赴约,跟入虎穴一样。
他不能不去,贺聿杉和姜棠就没命了。
“先生,登机口马上就要关闭了,您要登机吗?”工作人员问贺聿舟。
“不了,谢谢。”
贺聿舟转身离开,他的步伐有些沉重。
看他的背影像是没有一点力气头垂下去,连肩膀都耷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