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单着,也不跟你了!”
说完,姜棠转身就走,眼泪在她转身的那一秒,不争气的流下来。
贺聿舟也很火冒,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安排事情。
姜棠一直不敢擦眼泪,生怕贺聿舟看见后,又嘲讽她装无辜可怜。
直到坐进车里,她才擦掉脸上的泪水,又委屈又伤心。
她们母女不知道贺聿舟在干些什么,又不是故意要出卖他,他怎么能这么说她们?!
是她说的分开,可胸口怎么这么疼,疼的她每呼吸一下,都是钻心的痛,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流。
姜棠在车里哭了好长时间才止住,身心麻木的开车回到家。
第二天,姜棠顶着一双肿泡的眼睛去出差。
她在别的城市待了五天,除了跟律所的同事对接工作,还有就是每晚给乔秋云打个电话报平安,她谁都没联系过。
当然,也没人联系她。
贺聿舟、段沐凡都没联系过她。
姜棠想,乔秋云的谈话起效了,他放弃了,这样再好不过。
除此之外,姜棠庆幸她有这份工作,不然就真的没有社交圈,画地为牢了。
姜棠出差回到江州是周四下午。
这一趟出差,每天都是加班加点的工作,累的不行。
周五,姜棠没去律所,在家里整理出差的资料。
周五晚上睡得很早,周六起了个大早。
姜棠很有兴致的用冰箱里仅有的食材:鸡蛋,弄了一碗鸡蛋面吃。
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整个客厅都洒满阳光,明媚温暖,姜棠的心情也一扫阴霾。
已经是四月了,江州最舒服的季节。
还有三天就是姜棠二十五岁的生日,二十五年,好像一晃就过去了。
姜棠收拾了东西去游泳。
这么一大早,游泳馆里就她一个人,她像是一条鱼,自由自在的在水里游着,一切烦恼都被水冲淡了。
外面,急促的警笛声响起,整个小区都乱成一团。
贺聿石看着浓烟滚滚的楼层,给姜棠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电话一直未能接通。
贺聿石急的用拳头锤了几下自己的脑门,他又拨通了贺聿舟的号码。
“大哥,棠姐家着火了,棠姐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什么?!”贺聿舟惊的声音都变了。
贺聿石说:“棠姐住的那栋楼,二十九楼到三十一楼都着火了,棠姐联系不上!”
话音落,贺聿舟就挂了电话。
他刚晨跑完,回到自己的公寓。
他丢掉手里擦汗的毛巾,衣服都没换,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跑了出去。
他先是拨打了姜棠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听。
他又给乔秋云打了电话,“三婶,你知道姜棠今天有没有去哪?”
“没有吧,这个时间肯定在睡懒觉。昨晚她跟我打电话,说她出差太累了,要好好睡一觉。”
贺聿舟拿着手机的手颤抖了两下。
“聿舟,怎么了?”
贺聿舟:“先这样,有事我再联系你。”
贺聿舟跳上车,朝着沁园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都在拨打姜棠的电话,可一直都是无人接听。
距离沁园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贺聿舟就看见了那个方向黑烟冲天。
他的心也在颤抖,他又加大的油门,本就开得飞快的车子,就差飞起来了。
小区外的路上已经挤满了围观的人,警察正在维持秩序,高处的浓烟和烈火席卷了三四个楼层。
车子开不过去了,贺聿舟一个急刹车,从车里跳下来,朝小区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