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他看了姜棠一眼，像是在跟姜棠解释。
姜棠只在他进门后看了他一眼，便没再看他。
贺聿舟他们跟段沐凡打了招呼，然后入座。
贺聿川招呼服务员进来点菜，“段先生，你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
贺聿川点了菜，又说：“大哥生病了，那我们都不喝酒了，来点果汁吧。”
等菜的时候，贺聿川挑起话题。
“段先生，我第一次见你就有种似曾相识的的感觉。”
贺聿川伸手勾上贺聿石的肩膀，“聿石，你有没有感觉段先生又像你又像大哥的？”
贺聿石好好的看看段沐凡，又好好的看看贺聿舟，赞同道：“是有点像大哥。”
“我就说吧。”贺聿川笑，“段先生有没有发现你跟我们家的人有点像？”
段沐凡微笑道：“有吗？我没发现。”
“段先生哪里人呐？”贺聿川又问。
“我小时候经常搬家，这个城市换到那个城市的。”
“哦？你的父母是干什么的？”贺聿川又问。
姜棠清楚段沐凡不喜欢别人谈论他的家庭。
再说了，贺聿川跟段沐凡连朋友都算不上，就问东问西的，太冒犯了。
姜棠岔开话题，“二哥，你不是说你想跟他学一下网球技术。”
贺聿川挑眉，不让姜棠岔开话题，“你不是跟段先生正在交往，不得先互相了解清楚对方的家庭，合适了才能相处下去。”
姜棠：！！！
段沐凡也愣了片刻，“正在交往？”
姜棠跟段沐凡的座位挨着。
她把头凑过去，段沐凡也配合的凑了过来。
姜棠俯耳小声说：“饭后我给你解释，你别理他。他有点神经病。”
“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说我什么呢？”贺聿川看着那两个凑在一起的头问。
姜棠又回到原来的位置，“我跟段沐凡说，你是话痨，让他别把你的话放在心上。”
“呵！”贺聿川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这是还没嫁出去就看不起娘家人了。”
“大哥，你说是不是？”他接着问。
贺聿舟不接他的茬，而是对贺聿杉说，“你刚才不是说有事要问姜棠。”
“哦！”贺聿杉猛然想起，然后用不耐烦的表情看着姜棠，“佣人在垃圾桶里捡到一条四叶草手链，是不是你的？”
姜棠只觉得五雷轰顶。
贺聿川的雷刚爆，贺聿杉又点了一个雷，雷的姜棠外焦里嫩。
她脸上的表情可谓变换万千，震惊、羞愧、心虚、懊恼、有苦说不出······
贺聿杉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表情，憋在心里几天的窝囊气，顿时消散了不少。
还是大哥有办法。
那天，她打电话给贺聿舟告状，贺聿舟没接到。
两天后，贺聿舟才回她电话，她在电话里跟他告了状。
贺聿舟说：“等我回来收拾她。”
今天来吃饭前，贺聿舟告诉贺聿杉，“待会儿，你只需要问她，佣人在垃圾桶里捡到了某个牌子的四叶草手链，是不是她的？保准比揍她一顿，还让她难受。”
果然，姜棠在那里张嘴张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贺聿杉得意的又说：“这条手链是某个牌子的，我没有这样的手链，应该是你扔的。”
段沐凡的脸色也是变了又变。
姜棠的双手在桌下紧紧握了握，又松开。
这兄妹俩，今天就是来收她的。
她挤出一个笑脸，又凑到了段沐凡的面前，“这件事，饭后我一并解释，成吗？”
段沐凡对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好。”
他不相信姜棠是那样的人。
即便不喜欢他，但也不会做出乱扔他送的礼物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