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姜棠哭的声音颤抖。
她双手被绑着,只能哀求李松文,“李松文,快打120!”
已经到这步了,李松文彻底豁出去了。
他捏着刀尖在滴血的水果刀,双眼猩红的看着这对奸夫淫妇。
“我今天成全你们,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他对准贺聿川,再次举起了刀。
姜棠大喊:“不要!”
就在这时候,一道黑影闪过,李松文飞出几米远,身体重重的撞在墙上。
姜棠看清了眼前的人,贺聿舟。
她“哇”的一声,又哭起来。
贺聿舟的脸上是姜棠从未见过的盛怒。
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向李松文。
李松文手里捏着刀站起来。
他看着向来从容平静的贺聿舟,此时的脸色乌云密布,像是即将来临一场大暴雨。
那双眼睛盯着他,像是一头狮子盯着猎物。
李松文的手开始发抖,有些站不稳。
“贺···”
刚张嘴,手里的刀子就被踢飞了,接着脸上又挨了一拳,牙齿混合着血液从嘴巴里飞出。
贺聿舟单手扣住李松文的肩,一拳又一拳的打在他的脸上。
不知道打了多少拳,李松文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五分钟,急救人员到场,所有人被送往医院。
贺家和李家的人也都赶到了医院。
贺聿舟坐在椅子上,医生给他处理着手上的伤。
他垂着眸,一言不发。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再晚一步,今天会出多大的事。
他不知道,今天贺聿川约了李松文他们吃饭的事。
晚上,他接到保安的电话,说是那个男人又来找姜棠了。
贺聿舟了解过李松文以前的一些事,他给姜棠打电话,提醒她要小心。
可姜棠把他拉黑了,一直没拉回来。
贺聿舟实在不放心,就来了沁园。
刚开门就是一股血腥味,他毫不迟疑的冲了进去。
一想到,姜棠头发凌乱,满脸是血,衣衫不整,嚎啕大哭的样子,他就心疼的喘不上气。
贺聿川也是,怎么这么不小心!
“伤口处理好了。”医生说。
“谢谢。”贺聿舟站起来,走出去。
李松文的父亲李明启走过来,“贺总,我们谈谈。”
贺聿舟面色严峻,“李副市长,我们没什么可谈的,这件事交由警方处理。”
李明启还想再继续商量,“棠棠和松文本就是恋人,两人最近闹···”
贺聿舟打断他,“这件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他大步离开,李明启不满的眯起眼。
后半夜,贺聿川从手术室转到了观察室。
那一刀捅到了他的肾脏,幸亏手术及时,现在安全了。
李松文伤的也不轻,面部血肿骨折,颅内淤血,还在观察室。
姜棠脑震荡,额头上缝了几针,软组织多处挫伤,在病房打着吊针。
贺聿舟走进姜棠的病房。
她脸上的血污已经处理干净,额头上贴着一块纱布。
不知道是伤口疼,还是梦见了什么,一张小脸都拧了起来。
贺聿舟的大手覆在她的脸上,拇指指腹轻刮着她的眉毛,另一只手,轻轻握着她的手。
昨晚还有本事用公仔砸他的人,今晚就弄成这副样子。
可能是感受到了贺聿舟的安抚,姜棠拧着的小脸慢慢放松下来。
翌日早上。
姜棠睁开眼,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旋转的,转的她恶心想吐,又连忙闭上了眼睛。
“醒了?”
姜棠听出了是贺聿舟的声音,她着急的问:“二哥怎么样了?”
“脱离危险了,在监护室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