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字偷声 作品
46. 捧心
孙敞一挥手,手持利刃围着华书两人的燧卒退了开来:“将军有令,护送阁下回城,交由华大人确认处置。”
“不行!”华书瞬间跳脚,“呃,我是说是不用这么麻烦,我和护卫自行回城即可,不必劳烦将军和屯长……”
华景那书呆子,得知她率官兵密杀流民中的匪徒都能吓晕过去,若让他知道自己偷偷摸摸上战场,还不晓得要怎么样呢。
这种人,丢一次就够了。
孙敞不为所动:“不必客气,战况也要谴人通报城内,算不得劳烦。何况,”他面上露出一丝讥讽,“你的身份可还没确认呢,孟郎君!”
孟郎君!三个字念得咬牙切齿,明显是对她的添乱行为大为不满。
华书泄气地垂下了头,最后被人一路看似护送,实则看押地送了回去。
烽燧处烽火已解,也有斥候传了消息回来,姑臧县北城门上的众人也稍稍松懈下来,只等前方雁守疆的正式战报送回来,便可解除警戒。
华景正和田卒军侯季尉交谈,屯民百姓后续皆要服兵役,大多都是田卒,两人以后少不得要打交道,华景自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正聊得投契,华书被人送了过来。
华景:“……”
听过燧卒来人汇报,他颤抖地瞪大了眼睛,再次忍不住西子捧心,“你……不是在府上等着吗?”
不等他继续追问,华书试图抢占道德高地:“你还说!不是你说的身为天使绝不可在此时退缩?怎么躲在这里不去迎敌?”
“呃……”华景被她指责地一头雾水,“路军侯有其他安排,所以让我守在此处……不对!现在说的是你!你为何偷跑出城,还被误认成了细作?”
路风耀有其他安排?华书心虚之余心头一跳,隐约察觉这其中有蹊跷。
此先不表,华书双手环在胸前,昂着脑袋一脸理所当然:“我还不是担心你!若不是为了你,我何必吃这趟苦,还被雁将军当细作给抓了,险些丧命!”
燧卒见华景确认了华书的身份,赶紧解释:“孟郎君言重了!我们将军不过是担心郎君被误伤才派人保护,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对这粉饰太平的话,华书嘴角一撇没有接话,华景赶紧站出来周旋一番,说些什么添麻烦啦,多谢雁将军保护啦云云,把护送的燧卒打发走了。
这波袭边的匈奴是新任休屠王祭明的军队,他们半年来数次侵扰边郡,有条件就抢些粮草牛羊,没条件露一面便快速退走,仗着战马强悍,折腾得百姓、守军苦不堪言。
这次若非雁守疆碰巧在烽燧巡视,只怕又是只能看到对面的撤退的尾巴。
今日虽只是武威边防的一场小战,却足足斩获近五百人的首级,乃是不小的战功,雁守疆只怕要忙一段时间。
故而,华景见此战已停,又出了华书这档子事,便与季尉告辞,乘着夜色带华书回了归义侯府。
华书前番突然要走,安伯又没有立场劝阻,只能看着人离开,独留一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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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好在仲迢已经提前派人把几人的行李送了过来,只有一小部分随身物品等待归置,安伯便命人把东西都送去了客院。
华书心知等华景反过味来,只怕还有一场唠叨等着自己,刚被管家安伯引到客院,就推说累了需要沐浴休息。
她要沐浴休息,华景哪还能跟着,只能无奈离开,计划着第二日再好好跟她说道说道。
第二日,华书秉持着死活要把这事扛过去的念头,硬生生在屋子里挨到了日上三杆,华景来叫了几次都装睡不起。
一群大老爷们谁也不敢去推她的门,这时候华景看安荣就越发不顺眼了。
安荣委屈道:“就算是阿嫽和安谙在这里,也不可能帮着郎君催公主啊……”
华景顿时一噎,是啊,那两个,恨不得和华书穿一条裤子。
见不到人也不能在门口干等着,华景只能先去处理公务。
人一走,安荣就鬼鬼祟祟的从后厨取了碗雕胡饭,从窗户给华书偷偷送了进去,早就饿的眼冒金星的华书,匆匆洗漱一番就狼吞虎咽起来。
正吃的香甜,一阵闹哄哄的吵嚷声传来,华书忍不住好奇从房间钻了出去。
华景一脸无可奈何地看着她。
华书恨恨地咽下口中的食物:“阿兄真是越发进益,都学会声东击西了!”
华景则更加气愤:“我声东击西?你整日里不是冤杀我,就是伙同你那狗腿子糊弄我!若不是雁将军突然受伤回府,我怕是要因为你赌气饿肚子而心疼死!”
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