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蔗这这 作品

87. 逮到你了!

    赵煜晨眼神森寒:“我这便命人跟踪他至今夜换岗。”


    “不必。”沈瑾瑜语气冰冷,“我已经命人故意放出风声,今夜我将独自留殿清账,削弱外卫布防。若他真是楚逸耳目,今晚便会有所行动。”


    “我要的,是他联络之人现身。”她将手中令牌收回袖中,声音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镇定,“他不是孤身一人。”


    赵煜晨沉默良久,终是低声:“你会有危险。”


    “我知。”沈瑾瑜语气平淡,“但我若不冒此险,敌人永远潜藏于暗处。”


    两人对视片刻。


    赵煜晨忽而向前一步,将锦囊收入怀中,目光直视她:“那你也必须答应我,一旦异变,立刻撤回寝殿,由我接应。”


    沈瑾瑜神情微动,半晌后轻轻颔首:“好。”


    外头风声渐急,夜色浓沉。


    案几上的烛火轻轻晃动,映出她衣袖下锋利的暗器与锦袋。


    ——


    子时,东宫静夜。


    御书房后的小道无人行走,连夜风都像屏息一般。灯笼光线摇曳,在地砖与树影间投下斑驳光影。


    一名身着内侍服的男子悄然掠过回廊,步伐极快,脚步虽轻,双目却频频扫视四周。确认四下无人,他低身钻入一株繁茂芍药后,拨开几片花叶,露出一块微微凸起的青砖。


    他熟练地取出藏于袖中的铜令,刚欲按下机关,一道森寒冷光倏然而至,寒意扑面,直逼咽喉。


    那男子猛地僵住,动也不敢动。


    “张少谦,好久不见。”


    沈瑾瑜的声音从暗中传出,清冷如霜,不含丝毫情绪。声音落下,一道黑影缓步现身,她一袭月白便服,神色肃然,目光如刀。


    张少谦眼皮剧跳,手中铜令跌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他迟疑片刻,转头看向沈瑾瑜,喉结上下滑动,艰难地开口:“殿下竟……早已识破是我?”


    沈瑾瑜没有答话,只缓步上前,每走一步,地面都似为之震动。随着她的靠近,芍药丛后、屋脊暗角、夹道两侧,数十名羽林卫如幽影般现身,将那片小道团团围住。


    赵煜晨亦自旁侧踏出,持剑护在她身侧,神情如铁。


    张少谦脸色煞白,目光慌乱,似在寻找最后的出路,却无处可逃。


    “你出身内务府,却六年前突然调入东宫内侍所,记录不清,调令并未备案,”沈瑾瑜声音冷静,“你虽藏得深,但楚逸所用的所有暗语、联络方式——唯你知晓。”


    张少谦身形晃了晃,似乎想狡辩,却什么也说不出。


    沈瑾瑜抬手,指尖一松,一枚小巧的香囊落在张少谦脚边。锦囊由紫金线缝制,上绣凤尾云纹,开口处尚残留淡香。


    “这是你与肃王通信时所用信物,凤尾香囊。”她冷冷道,“两日前,我在你床下暗格中所得,内中藏有与楚逸数次接洽之记录,字迹潦草,却是你亲手所书。”


    张少谦脸色已变得如纸般苍白,嘴唇颤抖,良久,双膝一软,扑通跪倒在地。


    “殿下……不是我愿意的……臣母在肃王府中为婢,若违命,早就没命了……”


    沈瑾瑜盯着他,神情未动,眼底却划过一抹冷意。


    “你替楚逸送信,开暗道,引他潜入东宫西苑;你假传密令,致数十羽林卫陷伏而亡;宇文拓伏法之夜,你提前送出线索,逼他自尽——张少谦,你可知你一人之手,令数十人丧命,令我东宫数年清查功亏一篑?”


    张少谦伏地,额头重重撞地:“殿下饶命……臣只是……只是被逼的,臣愿招供,愿立功赎罪……”


    沈瑾瑜不语。


    赵煜晨上前一步,声音低沉:“若非殿下心细入微,今夜你这道地门一开,楚逸便可趁祭祀调动,潜入太极殿下方,一举得手。你所谓赎罪,抵得上这一城安危?”


    张少谦身体抖得如筛糠,额头渗出冷汗,却已无言可辩。


    沈瑾瑜缓缓转身,对羽林卫淡淡一声:“押下去,交予密司审讯,封住嘴,不能死。”


    两名羽林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扣住张少谦臂膀,迅速拖出暗门所在。张少谦挣扎喊冤,声声悲戚,但四周无人应答。


    赵煜晨将地面上铜令拾起,查看片刻,道:“这是肃王旧制令牌,与宫中铜印制式不同。”


    “不错,”沈瑾瑜淡道,“而且这块地砖下方的密道,通向太极殿西南角,若我猜得没错,昔年肃王所修宫内秘道,此为残留一段,早该封死。”


    她顿了顿,冷静吩咐:“彻查东宫所有地砖与夹道,调工匠通宵修补;所有持令之人,自今夜起须三人核验、一日一更。”


    赵煜晨点头应下,转身去传令。


    她望向夜色中远处宫墙,神色凝重。


    张少谦只是内应之一,那些年肃王在宫中布下的暗线,远不止这一个。东宫虽破一局,但后患未除,楚逸至今未现,正说明他尚存余力。


    片刻后,赵煜晨返回,面色略有凝重。


    “另查得一事——张少谦今夜原定传信时间,为亥时末刻。他提前小半个时辰出门,恐是察觉行迹败露,想销毁证据。”


    “他不是怕,而是接到信号。”沈瑾瑜语气平静,缓缓道,“敌人已有下一步动作。”


    “这说明……楚逸的确在城中,且距东宫不远。”赵煜晨道。


    沈瑾瑜看向黑暗深处,沉声吩咐:“从现在开始,东宫进入战备状态,祭祀照常进行,但所有要道伏哨增三倍。楚逸若真要动手,就让他亲自动这最后一步。”


    “是。”


    风起,宫墙沉沉,东宫夜色之下杀机暗涌,一场围猎已悄然铺开。


    ——


    祭祀之日,天未破晓,皇城之南的太祖陵前早已布置妥当。御林军在周边巡防,羽林卫则在陵前两侧隐伏。沈瑾瑜乘凤辇而至,身着素服,披风落地,神色凝重,步履坚定。


    陵前四周肃静,唯有风声拂动旗帜。赵煜晨身披轻甲立于队列之外,目光紧随沈瑾瑜的身影。自前夜起,东宫已暗中封锁,禁军分三路埋伏于太祖陵周围,留出一条看似疏漏的路线,引蛇出洞。


    沈瑾瑜向陵前叩拜,焚香三柱,祭礼由礼部侍郎宣读,她始终低首静立,神情肃穆。看似虔诚无异,实则暗中数息,心知今夜生死悬于一线。


    亥时将尽,赵煜晨微微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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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一名羽林卫悄然至其身旁,在他耳边低声一句:“有动静。”


    赵煜晨微不可察地点头,手已落在佩剑柄上。


    陵侧山路上,一道身影掠过,仅在半空一顿,便稳稳落于树梢。楚逸穿黑夜行衣,身形极轻,如鬼魅般在黑影中穿行,身后十余名黑衣人已悄然分散,循既定路线逼近陵前空隙。


    “按图行事,各自就位,”楚逸低声,“等我一声令下,先取沈瑾瑜,再封陵门。”


    他话音未落,一声清啸突如其来,原本沉静无声的陵地一瞬间杀气骤起!


    “放!”一声厉喝从陵门后传来。


    早已布伏的羽林卫拔弓齐射,箭雨从两侧山林激射而出,寒光破风,直袭黑衣人。


    楚逸面色一变,身形猛然一闪,反手挥出一枚冷烟弹,借着浓烟掩护冲入陵侧。黑衣人亦瞬间散开,持刃格斗,却早被赵煜晨率人迎战,转瞬便已陷入混战。


    陵前局势骤变,礼部官员仓皇避退,沈瑾瑜却不动如山,双目如炬,冷冷望着楚逸自浓烟中现身。


    “你果然会来。”


    “你也果然布了局。”楚逸冷笑,“只是我仍有退路,而你,今夜必死。”


    话音未落,他身形如影,直逼沈瑾瑜而来,剑锋寒光闪现,招招致命。沈瑾瑜早有所备,身侧一名女侍瞬间掀起披风挡下第一击,身后又跃出两名近卫,持短戟合击。


    赵煜晨亦在此刻从侧后杀入,剑锋破烟,拦住楚逸退路。


    “赵煜晨……”楚逸冷眸扫过,嗤笑一声,“你那点旧伤,恐怕挡不了我。”


    “也许不够挡你,但杀你的人,不止我一人。”


    赵煜晨话音未落,林彬率一支预伏的弓骑从后山道驰入,铁蹄轰鸣,利箭破空,生生将黑衣人围困中央。


    楚逸面色骤冷,一掌逼退近卫,掠至陵旁古碑之后,疾声唤道:“影五、影七,带人掩护撤退!”


    他早知沈瑾瑜不会如此轻易赴险,此局虽早在预料,却没想到东宫戒备如此周密。


    “楚逸!”沈瑾瑜拔出随身短刃,亲自逼近,“你既敢来,就别想退。”


    两人照面数招,楚逸虽身法奇诡,但沈瑾瑜不与其缠斗,招招以逼制动,将其迫至陵后断崖边。


    “沈瑾瑜,你可知你败在哪里?”楚逸神情冷厉,忽而低笑。


    “说。”


    “你以为肃王要的是你命?错,他要的是皇帝。”


    沈瑾瑜眸光一凛。


    楚逸趁其分神,猛地一掌震碎崖边巨石,飞身跃入崖下密林!


    “追!”赵煜晨翻身跃下,沈瑾瑜亦紧随而至。


    二人在密林中疾驰,前方浓雾腾起,楚逸已踪迹全无。


    “不能再追。”沈瑾瑜目光沉冷,止住脚步,“此地恐有伏兵。”


    赵煜晨微喘:“刚才他说——皇帝是肃王的目标?”


    “是。”沈瑾瑜面色微变,“若他此行只是试探,那肃王真正的动作,恐怕已在宫中展开。”


    她转身疾令:“回宫!”


    与此同时,太极殿内灯火未熄,皇帝独坐,翻看一封刚刚送达的密信,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