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能保证。”
鱼安易也是个气盛的。
死死盯着严语泽,半点不退让。
严语泽见他也算意志坚定,对这小孩的不满也打消几分。
他其实之前不太明白鱼安易为何处处针对他。
但这些日子也想清楚不少。
自己和鱼安易初次见面就是拿他当人质威胁温时酌配合自己应付搜查官兵。
这小孩看不惯自己也算情理之中。
不过严泽语也知道这不是主要缘由。
他猜测鱼安易仇视他的真正缘由应当和温时酌有关。
在这里待了几天。
严泽语也知道了鱼安易并非同温时酌有血缘联系的弟弟。
而是和自己一样,是温时酌发善心捡回家的。
所以这小屁孩大抵是占有欲作祟。
觉得自己的到来分走了温时酌的注意。
严语泽懒得和小孩计较。
既然自己答应了温时酌,那定会好好传授鱼安易。
至于他听不听得进去,那就同自己无关了。
不过如今看来,鱼安易应该还是能听进去的。
冬天的早晨,天都还是擦黑的。
但院内的两人已经动起来了。
严语泽上来就让鱼安易先绕着院子跑三十圈。
若不是知道强身健体是习武的第一步。
鱼安易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在刁难自己。
心里这么想着,但鱼安易还是顺从地跑了起来。
严语泽应当也不会违背温时酌的意愿,刻意为难他而不教真东西。
严语泽挑了院内的一棵树。
冬日的树上叶子早就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严语泽调动真气,足尖轻点树干,三两下就跃上了枝头。
坐在高处居高临下地监督鱼安易。
只要鱼安易稍微放缓步伐,严语泽手里抓着的石子就朝他弹了过去。
这石子也是严语泽在水池边的小路上细细挑选的小鹅卵石。
没什么棱角。
但弹在关节处还是挺疼的。
鱼安易被石子打在腿弯,猝不及防差点直接摔倒跪了下来。
抬头愤愤不平地瞪了严语泽眼后又接着埋头苦跑。
等温时酌睡到自然醒,起来的时候,推开窗看到的就是院子里还没消停的一大一小。
鱼安易头上顶了个水盆,在那里扎马步。
也不知维持这个姿势多久了。
这小孩的腿都开始打颤了,脸也憋成了红色,大冬天的一脑门汗,整个人看上去摇摇欲坠。
仿佛下一刻就会晕倒回去。
温时酌担心严语泽把他捡回家的鱼折腾死,简单洗漱后披上外衣就走了出来。
见温时酌走出来,鱼安易的眼眸亮了亮,但还是咬牙没动弹。
反倒是严语泽,从树上翻身跳下,轻飘飘落在温时酌面前,
“起这么早?”
严语泽笑嘻嘻地凑到温时酌身边,虎牙尖尖的,利落束起的长发在脑后晃了下。
温时酌越过他,看向鱼安易,叹口气。
“你悠着点,小鱼他毕竟身体不好。”
鱼安易听到温时酌关心他,身上的疲惫登时一扫而空。
顶着盆站得更稳当了。
连水面都不晃一下。
严语泽听出温时酌的担心,解释,
“就是因为他身体不好,才要从基本功练下去,长期以往,就算他有什么隐疾也练好了。”
温时酌也就是叮嘱严语泽句不让他玩的太过。
闻言也就点点头,出声,
“你们两个应该起的挺早,都先歇下,永福把饭弄好了,吃了再练也不迟。”
温时酌说这话是有偏心的意味在的。
毕竟鱼安易如今这摇摇欲坠的样子着实吓人。
严语泽拿自己师傅一开始对自己的练法练鱼安易。
却没想鱼安易早年被鱼石养坏了根骨,和他当初没法比。
严语泽虽然父母双亡,但他阿姊对他是真好。
有什么吃的喝的都捡着他先来。
硬是把小语泽养的白白胖胖送上山习武去了。
但鱼安易瘦瘦小小的。
这种强度还是太为难他了。
一早上下来,他身上都是被鹅卵石砸出的青紫印记。
恨不得能扑上去咬死严语泽。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先让他歇会吧。”
尽管严语泽觉得一早上就跑跑步扎会马步全然不够,但还是听温时酌的话,接过鱼安易头顶的水盆随手放在旁边。
水盆拿开的那刻,鱼安易紧绷着的那口气也散了,
“哥哥”
他抖着腿踉跄朝温时酌走了两步,随之两眼一翻,直接昏倒在他的怀里。
“小鱼?”
“你听我解释!”
见此场面,严语泽暗道不妙。
该死的。
这么容易就晕了,这小孩纸糊的吗?
鱼安易缩在温时酌怀里,在两人都没看到的角落里睁开眼睛,狡黠地笑了。
【ps:浅浅剧透下,三攻出场最晚,但是权势能力都最强的。
到了后期基本上是小鱼和小严联合起来对抗他,从他手里抢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