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还行。”
温时酌扫了眼,点评一句。
长得丑的话,就算是气运之子,温时酌也不会把他留下来的。
扔进雪地里自求多福去吧。
鱼安易自己把自己气得不行。
也说不出话,找个角落生闷气去了。
温时酌如今也顾不上他。
那种箭头是弯钩设计。
弯钩上还阴毒的铸造了密密麻麻的倒刺。
这人把外面的箭柄削断,只留下了没入血肉的箭头。
但硬要拔箭头的话,那弯钩就会硬生生扯下一大块皮肉。
单是疼,就能把人给疼死。
“难办。”
温时酌盯着血肉模糊的伤口,沉思怎么样在保住气运之子这条命的情况下,给他处理好伤口。
“从背后拔吧。”
箭头没入极深,几乎从后腰贯穿。
若是正面拔箭,免不了加剧伤势。
给这刺客翻个身,从背后拔的话,兴许会更温和些。
“小安,去把那架子上的布巾拿过来。”
温时酌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
又不能叫永安永福看见这场面。
那两人胆子都小。
大半夜看个血糊糊的刺客躺在自家主子床上,不得原地昏厥过去。
温时酌可不想让病患从一位添到三位,
“好。”
纵使鱼安易心底不甘,但也知道当下不是和温时酌闹别扭的时候。
这只是个刺客而已。
等他伤好之后,哥哥定会将他赶走。
鱼安易就这样安慰自己。
走过去拿到布巾然后递到温时酌手里。
温时酌把这一方布巾叠了几叠然后不甚温柔地塞进了刺客嘴里。
防止等会因为拔箭过疼让他咬到舌头。
处理妥当后,温时酌艰难给这人高马大的刺客翻过身。
看到了从腰后没出的箭头。
伸手向下探去细细摸索。
还没碰到就被人攥住了手腕。
翻身的动作太大,竟弄醒了这陷入昏迷的刺客。
温时酌的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寸步不让直接按在了箭头上。
刺客闷哼一声,疼的闷哼一声。
又晕了过去。
“不识好歹。”
温时酌低低一句,随之全身心投入开始把箭头。
因为上面有铁刺,他不能直接上手,于是就用手帕层层包裹,然后猛地用力。
昏迷中的男人也感受到这剧痛,浑身紧绷着抽搐,额头上登时浮现层细密的汗珠。
嘴里的布巾也被咬得死紧。
还好温时酌有先见之明,不然就这么下,这刺客估计已经在意识不清醒中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了。
“嘶”
鱼安易在旁边看着,莫名有点感同身受,倒吸一口凉气。
就算是从腰后拔箭,伤处仍然被这歹毒的箭头伤到了。
箭头上连血带肉,煞是吓人。
就连鱼安易都看不下去了。
温时酌却面不改色地把这金属小物放在旁边,开始上药。
箭头拔出来后,剩下的就好办了。
温时酌擦拭掉伤口处的血,把自己屋里放着的金疮药撒了上去。
紧接着扯下布条随意地包扎起来。
这金疮药不是什么好药。
原身之前随手买的。
因其撒在伤口上太过刺痛就把它扔到角落里没再碰过。
也许是已经疼木了,刺客上了药后紧皱的眉头反而舒展了点。
温时酌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剩下的,就看气运之子的造化了。
“走,小安,同我一起去厢房睡。”
自己的卧房被刺客弄成这样,肯定是睡不了人了。
大半夜的也没必要折腾永安永福。
温时酌于是决定先带鱼安易去厢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