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你就能上岸了。”
白雎带来早饭的同时,还弄好了杯自己的血液。
适应的差不多,就可以让温时酌上岸了。
而且他今天还想带这条鱼出去。
“我谢谢你啊。”
饿了一晚上没睡好的人鱼看上去蔫蔫的,就连尾巴上的漂亮鳞片都失去了光泽。
“抱歉,但你真的要控制下饮食了。”
白雎依旧是寸步不让的态度。
“知道了,知道了。”
温时酌叹口气。
控制就控制吧。
昨天吃那么少一点东西,晚上竟然还是胃疼不舒服了。
难不成真就是白雎说的那样,自己被那三个人养坏了?
白雎和那仨糙人确实不一样。
那三人取血的时候都是直接拿刀往自己胳膊上割口子。
白雎就文雅点,没给自己改花刀,是用专门的抽血装置抽的。
血量也是精心计算好的。
刚好能维持温时酌在岸上待一天。
“浴巾和换洗的衣服。”
白雎把所有东西都准备的周全。
放在池边的托盘上。
自己则是转身离开先上楼去了。
给足人鱼尊重和自由。
毕竟就算温时酌真是条鱼,应该也不希望自己光光的上岸穿衣服。
温时酌裹好浴巾上岸,直奔浴室洗了个澡,换上衣服把头发吹干后就懒散地窝在沙发上,抱着枕头。
懒洋洋地打瞌睡。
昨天晚上没睡好。
如今又早早地被白雎喊起来吃饭,困意上来了拦都拦不住。
头一偏就睡过去了。
白雎在楼上等了许久没见动静。
下楼才看见已经睡熟的某条鱼。
脸上浮现无奈的神情,摇头叹了口气。
本来说上午带温时酌出去的,现在看来是去不成了,就让他安稳睡觉吧。
有什么等睡醒了再说也不迟。
白雎上楼拿了个毯子,又急匆匆下来,轻手轻脚披在了温时酌的身上。
没发出声音。
也没有惊醒沉睡的人鱼。
做完这些,白雎也没离开,随手抽了本书,坐在旁边的另一张沙发上就开始看。
静静地等温时酌睡醒。
刚洗完香香的人鱼身上还飘散着淡淡的香气。
明明两人用的是同一款清洁乳,但这香气在温时酌身上就是要明显很多。
客厅一下子安静下来,只能听见纸张翻动的声音。
“醒了?”
一口气从早上睡到快下午的温时酌刚睁开眼,就听到白雎说话,
迷迷糊糊看过去。
“应该醒了。”
睡的时间长了也不好,浑身都没力气。
“还挺能睡。”
白雎看他迷茫的样子就知道还没恢复意识,全靠一点清醒吊着回话。
“谢谢。”
温时酌下意识开口。
“你就当我在夸你吧。”
白雎笑笑,没多说什么,起身走过去在某条瞌睡鱼的脸上揉了两下,总算把他弄清醒了。
“干嘛?不要碰我。”
人鱼一巴掌甩开白雎的手,“啪”的一声,很是清脆。
“我只是看你没睡醒。”
白雎收回手,缓声一句。
“好吧。”
困乏的人鱼继续抱着枕头打瞌睡。
虽然浑身发软,但刚睡醒的他,估计一时半会也睡不着。
只是单纯的懒得动,似乎动一根手指就会让他感到疲惫。
就跟被抽了骨头似的。
“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见他这样,白雎也只能好声好气地商量。
看看能不能请动这条鱼大爷。
让他站起来,走两步,动弹下。
“去哪里?”
人鱼掀起长睫扫了眼白雎,软绵绵一句。
“不止保育所有人鱼。”
白雎出声。
“更准确来说,放在保育所养的基本都是相对健康的人鱼,但这些年偶尔还会有渔民发现受伤的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