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点,张有福一家都起来了,正吃着早饭呢,小豆丁嗷嗷叫唤,因为她每天早上要喝的奶粉没有了。a?精.?#武¢$?小&说?网]x *`[首?$发%
“媳妇儿,你先别吃了,给闺女喂点奶,要不然娘她们今天也不会消停的。”坐在桌前吃早饭的黄雪菲放下手里的碗,白了他一眼道:“喊我也没用,我也没有奶了,昨晚不是让你……闺女交给你了,我还要去上班呢,晚了要迟到的。”“啊?没有了,那怎么办?”张有福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闺女,然后冲着媳妇招招手道:“你过来我看看!”“看什么?”黄雪菲站起来走到自已男人面前,张有福伸手就要摸了摸口粮带,黄雪菲赶紧后退了两步,羞恼道:“大早上的,你干嘛呢?”张有福调笑道:“我看看有没有奶啊?”“没正形,我不管你了,我上班去了,闺女你一会送到娘那边再去上班。”说着黄雪菲走出了屋门,张有福无奈的喊道:“你今天下班从百货大楼买一罐奶粉回来!”“知道了!”黄雪菲走了之后,张有福哄着闺女道:“闺女啊,今天没有奶粉了,爹给你泡大白兔奶糖喝,好不好?”“好…”小豆丁听到爹爹这么说,也不哭了。张有福起身把闺女放到炕上,笑道:“闺女,你这是无奶不欢啊!”小豆丁流着哈喇子要喝奶,张有福走到柜子前面,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三四颗大白兔奶糖给闺女泡奶糖水喝。-q+s\b!r,e¢a¨d,.¢c/o+m·张有福先是拨开一颗大白兔奶糖丢到自已嘴里,然后又拨开了三颗大白兔奶糖放到搪瓷缸里,拎起暖水瓶倒了半茶缸的热水。“喝...奶奶...”小豆丁已经等不及了,闹了起来,在炕上打着滚的叫。“闺女别喊了,你爹头都被你喊晕了,马上就好了。”片刻之后,张有福把闺女抱到炕头,让她坐好了,然后开始一勺一勺的喂着她喝。“慢点喝,小心烫。”张有福提醒道。“喝...”“好,好,喝!”直到伺候好闺女喝完奶糖水,张有福抱着她去了堂屋客厅。“娘,大嫂,小豆丁麻烦你们帮忙带了,我去上班了,估计过两天回来。”张有福把小豆丁交给他娘,然后就要走。“放心吧,老三。”张大嫂笑着回道。“出门在外,注意安全。”张母一边哄着小孙女,一边对着儿子嘱咐道。张有福回到自已屋里,背上斜挎包,又从柜子里找了一些布袋子,然后骑着自行车朝着火车站而去。到了火车站,路过广场的时候,张有福看到齐来福在买烤红薯,正和一个俏寡妇聊的开心呢。^w\a.n\o¨p+e~n¨.?c-o!m!十月份正是红薯收获的季节,四九城的天气也渐渐冷了起来,外面有很多卖红薯的摊子,烤红薯在四九城也可以说是街头巷尾独特的京味儿文化符号了,那烤的香味能飘很远,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尝鲜,特别是外地路过的乘客。 四九城属于温带季风气候,郊区农村都种植了大量的红薯(例如:密云、昌平地区),秋季昼夜温差大,有利于红薯糖分积累,口感最佳,10月后气温逐渐下降,红薯在霜冻前完成采收,因此10月底11月初是集中上市期。以前都是自已家蒸煮着吃或者烤着吃,现在改革开放了,不少人收购红薯做生意了,所以到了秋冬季节,烤红薯的摊子也多了起来,四九城火车站附近田寡妇的摊子生意最好,因为她在火车站里面卖。张有福走过去拍了一下齐来福道:“来福,买红薯呢。”齐来福和田寡妇聊的开心,看到大哥来了,有些不好意思了。“大哥,你吃了早饭没有,要不要买点烤红薯?”“好啊,来三个烤红薯。”张有福笑着说道。看到张有福要三个烤红薯,,田寡妇忙的不亦乐乎,“列车员同志,你的三个烤红薯好了,一块五毛钱。”张有福付了钱,拿着烤红薯就准备吃,可是刚烤好的红薯温度高,需边吹气边转动,待稍凉后剥开,焦皮与糖油粘连的部分(俗称“糖皮”)酥脆香甜,而内里软糯的部分吸饱糖汁,形成“外脆内绵、甜而不腻”的层次感。张有福拿着烤红薯来回的倒了倒手,让烤红薯凉一凉,一边往值班室走,一边说道:“来福,你以后注意点,大庭广众的,没事,别和俏寡妇逗乐子,对你名声不好。”齐来福狡辩道:“大哥,我没有,我就是看她可怜,照顾她生意而已。”“没有就好!”到了值班室,张有福把手里的一个红薯递给师傅道:“师傅,这个烤红薯挺香的,你尝尝。”宋智学也不客气,接过烤红薯来回倒了倒手,说道:“老一辈人常说吃烤红薯得会‘捧’,左手倒右手,右手倒左手,烫得直跺脚才香。”“宋叔,你说的没错。”齐来福竖起大拇指道。过了一会,宋智学吃起了烤红薯,“真香,甜而不腻。”三人吃完了烤红薯,聊着天就登上了火车,然后分开各自去干活了,宋智学去车厢里来回走动检查安全问题,张有福和齐来福去打扫卫生。
直到发车前集合讲话的的时候,汪列车长带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就走了过来。“来,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位新人,这位是铁警毕业的,率先提出“三级联防”模式(乘警-列车员-乘客联防员),大大降低了火车上的发案率,上面特地从其他列车上调过来接替老马的郝新同志,老马同志提前退休了,以后我们大家一起共事了,都认识一下。”“大家好,我是郝新,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有啥需要帮忙的都可以叫我。”郝新敬了一礼,自我介绍了一下。“行了,都互相认识认识,马上就要发车了,我也不多说啥了,认识完赶紧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汪列车长说完就拿着喝水的搪瓷缸子转身走了,去了车厢的另一头。“郝新,这么巧啊,你怎么调我们一趟车上了,你不是和你师傅在一趟车上?”宋智学拍了一下郝新道。“宋叔,我也没想到能这么巧啊,我师傅让我锻炼锻炼,我这不就来了你们这!”郝新也很开心,他师傅和宋智学一个大院的,都认识,还一起喝过酒。“有福,来福过来,这是郝新,我们大院蔡志刚乘警的徒弟。”宋智学给张有福和齐来福介绍了一下,这样大家就认识了,火车上也能互相帮衬着。“你好,我是张有福,火车上的列车员。”张有福笑笑打了声招呼。齐来福也跟着打了招呼,“你好,齐来福,也是列车员。”“你们好,以后一起工作,请多多指教!”郝新笑着回道。“好了,马上发车了,赶紧去工作吧,到了蒙市,大家再聚聚!”宋智学说完,大家都散了,张有福和齐来福去车厢连接处开车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