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名叫陈文芳,老家在济城与江城交界处,从地域来说,属于江城人士。本文搜: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陈文芳是恢复高考之后的第一批大学生,也是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
“我还记得在我考上大学那年,我们村的村长书记都来我家祝贺呢。”
讲到这里,陈文芳眼中闪过一抹骄傲之色,如同得了奖状的小学生,对着父母炫耀那般。
田七有些诧异的看了陈文芳一眼,却是没有讲话,继续听着陈文芳的讲述。
愉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等陈文芳大学毕业之后,她便拒绝了学校给她分配的工作,选择了下乡支教。
因为这事,陈文芳与父母闹得很不愉快,气得二老当场与她断绝了关系。
要知道在当时那个年代,普通家庭供应一个大学生是很艰难的,好不容易等陈文芳大学毕业了,非但不想着寻个好前程,偏偏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支教,这让二老心里很是憋屈。
可陈文芳自己认准了的事情,谁也没法改变,就这样,陈文芳去到了济城边缘一个名叫刘家村的山村之中。
而她这个选择,也彻底改变了她的一生。
当她来到那个偏远的山村之后,她才发现现实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山里的孩子并不知道学习是个什么东西,甚至对读书认字很是反感。
当她每天来到那个空无一人的破烂教室的时候,她只感觉自己像个笑话,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原以为她会在这里发光发热,可以带给别人知识,改变别人的命运,可到头来,她什么都改变不了,唯一被改变的,是她的命运。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他发现村里的男人会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着她,那种贪婪又肆无忌惮的目光让她心里很不舒服,甚至让她隐隐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就在她准备悄悄离开这座大山之际,噩梦开始了。
那天晚上,她将自己所有的东西收拾好,准备第二天一早就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可也就是那天晚上,当她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她的房门被推开了。
“谁?”
虽然开门的声音很小很小,但是仍旧被她给捕捉到了。
就在她疑惑的想要下床开灯之际,突然感觉脑袋一疼,瞬间失去了意识。
等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后脑勺疼得要死,伸手一摸,脑袋上还有个鸡蛋大小的鼓包。
而当她努力睁开眼往西周看去时,周围更是漆黑一片,只有头顶上方,隐隐有一条拇指粗细的光。
借着那微弱的灯光看去,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个地窖之中,地窖很深,不借助工具根本不可能爬出去。
陈文芳惊慌失措的呐喊,希望有人可以发现自己。
可首到她喊了好几分钟,却没有丝毫动静传来,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一般。
陈文芳努力尝试着往外爬,可每次都在半途之中跌落下来,她就像一首困在水瓮里的老鼠,任凭如何努力,都够不到脱困的边缘。
“第一天,我足足爬了一百二十三次,十个指头磨破了,却也无济于事!”
说到这里,陈文芳突然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田七咬了咬牙,拳头也不由得握紧了一分。
“第二天,我爬了八十九次。”
没理会田七的表情,陈文芳依旧冷冷的讲述着:“到了第三天,我的体力不行了,嘴唇也干的皲裂流血,可我仍旧爬了十三次!”
陈文芳的脸色煞白,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首到第三天傍晚,看着那缝隙里的光线黯淡下去之后,陈文芳这才心有不甘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两三天时间滴水未进,她己经有些撑不住了。
可就在她闭上眼睛准备等死的时候,地窖突然被打开了。
陈文芳遮住眼前那微弱的光线,努力朝着上方看去,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影正站在地窖外面,一脸冷笑的打量着她。
“你是谁?”
看着男人模糊的面孔,陈文芳隐隐感觉有些面熟,只是当时的她脑袋混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男人咧嘴笑了笑,也没讲话,而是将一盆子剩菜剩饭丢了下来。
之后,男人便合上了地窖的盖子,悄然离去。
陈文芳有心想呼喊,可是张了张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只感觉嗓子疼得快冒烟了,浑身上下也如同脱了力一般,眼冒金星。
呆呆的侧过头,她看到了那一盆子和着稀粥的饭菜,这种饭菜她见过,有时候人们吃不了的,都会拿到猪圈喂猪。
可就是这么一盆子猪食,让她不受控制的朝着那边爬了过去。
她趴在那盆猪食前面看了好久好久,却是再次躺倒在了地上,没有去动。
又是半夜过去,等到她悠悠醒来的时候,正有几只苍蝇在她脸上爬着。
她本能的想伸手驱赶,却发现自己的胳膊想抬起来都费劲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将鼻尖那几只苍蝇赶走,这才脑袋一歪,看到了那半盆子猪食。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饥饿的缘故,她竟然从那盆猪食里面闻到了阵阵清香。
此时的她不再是那个爱漂亮爱干净的花季少女,而是一个濒临死亡的囚徒,她努力撑着身子抬起头,一脑袋砸在了盆子里面。
湿漉漉的米粥与略带酸味的饭菜贴在她那漂亮却干枯的脸上,非但不觉得恶心,反而有种求生的希望在脑海蔓延。
她努力的张开嘴,贪婪的吸吮着盆子底部那有些馊味的米汤,尽管味道酸臭,但对她而言,丝毫不亚于琼浆玉液。
她在这边喝,苍蝇在那边吃,极其讽刺又和谐的画面。
她不知道吃了多久,这才将脑袋从盆子里抬起来,再次躺在地上沉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在阵阵痛楚中惊醒过来,她迷迷糊糊抬头看去,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正趴在她身上,身体也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救命...”
她努力的将身上那个男人往外推,用尽所有力气大声呼救。
可回应她的,却是一道强有力的耳光,打得她瞬间眼冒金星,意识模糊。
“臭娘们,还有力气喊呢。”
那男人骂骂咧咧的扇了她好几个耳光,这才从她身上离开,狠狠地踹了她一脚。
从那以后,男人每隔一天都会下来一趟,再给她送吃喝的同时,也会强迫她发生一些男女之事。
一开始她还想反抗,可是首到被打得鼻青脸肿之后,她便放弃了。
渐渐的,她学会了顺从,只有顺从,她才不会挨打,只有顺从,她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她不想死,她想活着,她还想去见见自己的父母,亲口告诉他们,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