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贺逸尘,你醉了,放手
“走,我带你回去。”
沈琰架着贺逸尘,半拖半拽地往沈氏集团内部走。
贺逸尘这会儿走路像踩棉花,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合作”、“双赢”,听得沈琰脑仁疼。
她得把他弄到沈氏准备的休息室去,这要是倒在大厅,明天头条就得是他“贺总醉卧沈氏,疑似破产边缘”,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推开一扇门,里面是个布置考究的休息室,沙发、小吧台,还有一张king size的大床,一看就是给那种工作狂预备的。
沈琰使出吃奶的劲儿,终于把贺逸尘挪到了床边。
她弓着身,小心翼翼地把他往床上一放,贺逸尘那一百多斤的重量,“噗通”一声陷进柔 软的床垫里,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只剩个后脑勺对着她。
沈琰正想松口气,结果手腕一紧,被他死死拽住。
“琰琰……别走……”
贺逸尘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酒气,眼皮子费力地睁开一条缝,浑浊的瞳孔努力聚焦着她。
“贺逸尘,你醉了,放手。”
沈琰眉头微蹙,想把手抽回来,却发现他儿劲儿大得很,看来酒这玩意儿,是真能激发人类的潜能啊。
“不……我不放……”
他哼哼唧唧,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突然语气激动起来,“我们是相爱的,琰琰……你跟顾靳怀在一起,都是假的……对不对?”
“你就是为了他的钱,为了他的公司……他都不爱你了,他都要跟你离婚了啊!”
“你还为他守身如玉个啥啊!不值得……听我一句劝,从今天开始,你就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我一定会对你善始善终,绝对不像顾靳怀那个渣男好吗?”
说完,他猛地一拉,沈琰被拽得一个趔趄,半个身子都倾向床边,差点压在他身上。
沈琰面无表情,眼神却冷了几分。她借着重心不稳的惯性,猛地往后一推。
“贺逸尘,你喝多了。好好休息。”
贺逸尘被推开,身体往床里又滚了一圈。
他嘴里呜呜啦啦地还嘟囔着什么,听不清,像是怨念,又像是不甘。
沈琰眼疾手快,趁他重心不稳的工夫,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腕。
那上面,被他抓得有点红,像个不太明显的红手镯,昭示着刚才的不愉快。
她活动了一下手腕,似乎在甩掉某种黏腻的感觉。
她没看他,径直走到床头柜边,拿起自己的小包,眼神没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多做停留。
贺逸尘还在床上哼哼唧唧,发出一连串意义不明的咕哝,像极了幼儿园里抢不到小红花的小朋友,执着又可笑。
忽然贺逸尘猩红着眼睛,再一次抓住沈琰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
说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沈琰拧着眉,手腕被勒得生疼,她挣了两下,没挣开,那酒气熏天的味道扑面而来,让她胃里一阵翻腾。
“你喝多了吧?”沈琰声音里带着不耐烦。
“沈氏集团现在这样,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贺逸尘没松手,反而把她拽得更近了些。
他眼睛发红,直勾勾盯着沈琰,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他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又带着点自嘲,眼神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
“呵,这样你满意了吗?”贺逸尘低声嘶吼,嗓子沙哑得像破锣,“一切都如你所料,是不是?”
沈琰心头一紧,他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劲?她甩了甩头,想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
“你胡说什么?”沈琰冷着脸,用力想抽回手,“你说这话,那我们没什么好聊的!放开!”
贺逸尘不为所动,反而收紧了五指,把沈琰拽得踉跄一下,直直撞进了他怀里。
他身上那股混杂着酒气的热度,让沈琰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想推开他,可贺逸尘像块铁疙瘩,纹丝不动。
“不!”贺逸尘突然发力,猛地把沈琰拽向身边,沈琰一个没站稳,惊呼一声,身体失衡。
他趁机压了上去,将她死死钳制。沈琰的头砰地一声磕在床角,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眼前发黑。
“沈琰,别走!”贺逸尘声音里带着哭腔,他抬起手,粗暴地扣住她的后脑勺,俯下身,带着浓烈酒味的吻猝不及防地落下。
沈琰瞳孔骤缩,脑袋里“嗡”的一声炸开。
她拼命挣扎,双手抵在他胸口,胡乱地推搡着,指甲都快把他的衬衫挠破了。
她想尖叫,可嘴被堵住,只剩下呜咽声从喉咙里溢出。她用尽全身力气扭 动身体,恨不得能立刻从这该死的束缚中逃离。
沈母拎着个保温壶,本来打算给贺逸尘送点醒酒汤。
她走到走廊,隐约听见贺逸尘房间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动静,像是有人在挣扎。
她心头一跳,手里的保温壶晃了晃,差点洒出来。
“这小子,又作什么妖?”沈母嘴里嘀咕着,猫着腰凑到门缝前,眯眼朝里看。
这一看,她眼睛猛地瞪大,瞳孔像两颗黑豆,死死地黏在门缝上。
她看到贺逸尘的身影,再往下,居然是沈琰!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
“这……这是沈琰和贺逸尘?”沈母喃喃自语,手里的保温壶被她捏得“咯咯”作响,指尖泛白。
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是炸开了一堆陈年旧事。
沈母眼前浮现出沈琰还没结婚那会儿的场景。
当时,贺逸尘和沈琰并排坐着,她坐在二人中间,笑得合不拢嘴。
她拍了拍贺逸尘的肩膀:“你们两个在一起,我同意!逸尘这孩子,我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学历人品家庭背景,我都熟得很!”
她甚至把沈琰和贺逸尘的手,放在一起,笑得像个媒婆。那时候,她是真心满意。
可现在,顾靳怀这个名字,像根刺一样扎在沈母心头。
女儿嫁给了顾靳怀,还有了孩子。
顾靳怀现在家资过亿,事业如日中天,哪样不比贺逸尘强?
想到这些,沈母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
她紧紧抿着嘴,眉间拧成一个“川”字,眼神里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懊恼和烦躁。
贺逸尘脑袋里嗡嗡作响,全是酒精作祟。
他嘴里低声咒骂着,双手撕扯着沈琰的衣服。
沈琰的内衣被他扯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沈琰吓得魂飞魄散,她全身都在颤抖,拼命地用手护住自己,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虽然她知道贺逸尘心底里还有那么一小块位置,可此刻,她对他的行为,只有本能的排斥。
她手忙脚乱地推搡着他,双脚乱踢,甚至用牙齿咬了他一口。
贺逸尘吃痛,身体僵了一下,她趁机使出吃奶的劲儿,猛地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