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在意得失。”他把我搂在怀里，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养你一个人，我还是养得起的。”
我破涕为笑：“假如你不给我买琴，岂不是可以包养一群？”
“胡说。”他失笑，手指轻轻刮了下我的鼻尖，“不管有没有钢琴我都宠你一人，连心月都得自己谋生，你还不满意？”
我正想继续那个未完的吻，突然闻到一股焦味。
“糊了”
龙栖渊脸色一变，连忙去抢救锅里的鸡排，但为时已晚。黑乎乎的鸡排散发着焦糊味，就连一向淡定的他也露出了懊恼的表情。
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连宠物鱼都对他投来鄙视的眼神，摇着尾巴游到水缸的另一边。
“没事，我吃泡面就好。”我说。
“不行。”他把焦黑的鸡排倒掉，“我重新做。”
说完就把我赶出厨房，随手关上玻璃门。透过玻璃，我看到他认真的侧脸，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半小时后，一碗香喷喷的鸡丝面端了上来。面条的火候刚好，鸡丝也炒得恰到好处，虽然比不上龙宫的大厨，但胜在用心。
看着我把面条吃得一干二净，他才松了口气。
“端午节有什么安排？”他突然问道。
我摇头：“没有。”
“那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
“等着瞧吧你。”他神秘地笑笑。
“该不会是要补偿我度蜜月吧？”我打趣道。
“是的。”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我心跳加速。我偷偷看他的侧脸，想从中读出些什么，却只看到了平静如水的表情。
夜色渐深，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我突然想起龙栖泽说的话，心里泛起一丝苦涩。
如果命运真的无法改变，那在结局来临之前，至少让我们好好珍惜这段时光。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此刻的温暖也是真实的。
晨光透过窗纱洒进屋内，我伸了个懒腰，想到龙栖渊答应带我去度蜜月，心情格外愉悦。
我哼着小曲走出单元门，却在楼下看到那个让我头疼的身影。龙栖泽倚在路灯旁，一身黑色风衣衬得他气质冷峻。
我装作没看见，加快脚步想从他身边溜过。
“顾闻雪。”龙栖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而富有磁性。
我翻了个白眼，继续往前走。脚步声由远及近，他很快追了上来。
“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他的语气听不出丝毫诚意，反而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傲慢。
我冷笑一声，“道歉？就这么敷衍？”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他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焦躁，“难道要我跪下来求你原谅吗？”
我停下脚步，转身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眸子漆黑如墨，深不见底，仿佛能将人吸进去。“如果你还要说那些无聊的话，就请你离我远点。我和龙栖渊过得很好，不需要你来打扰。”
“我说过要追你。”他的眼神像是捕食者盯住了猎物。
“追一个已婚女人？”我冷笑着反问，“你不是说这种行为该被浸猪笼吗？怎么，现在轮到你自己就不算了？”
龙栖泽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你本就该是我的妻子，这不算什么。”
“那你等我死后找龙栖渊要半个牌位去吧！”我气得咬牙，转身就要走。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吃痛。“跟着我，你就不会死。做个逍遥自在的龙王妃不好吗？”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就因为你是龙王？可笑！”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你迟早会明白，跟着我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快步离开。身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你逃不掉的，顾闻雪。”
到了学校，我翻看日历时突然发现今天是韩如雪的生日。这个日子我在梦中看到过，是她亲生母亲韩澜澜用黑笔特意标注的。虽然日记本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那个日期却格外清晰。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苏琪和钱敏婷，她们都很惊讶。
“韩如雪从来没提过自己的生日。”苏琪皱着眉说。
钱敏婷叹了口气，“她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可能都没过过生日吧。”
“那我们给她一个惊喜怎么样？”我提议道。
“好主意！”苏琪眼睛一亮，“我知道有家蛋糕店的双层蛋糕特别好吃。”
我们商量着该怎么布置，决定下午提前溜出学校。为了避开龙栖泽的视线，我特意绕了远路去订蛋糕。
蛋糕店里飘着甜腻的奶油香，我选了一个粉色的双层蛋糕，上面用巧克力写上“韩如雪生日快乐”。
订好包厢后，我们开始布置。苏琪负责挂彩带，钱敏婷吹气球，我则把蜡烛插在蛋糕上。很快，整个包厢变得温馨而浪漫。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接着是韩如雪怯生生的声音，“苏琪，搞不懂你们咋想的请我吃这顿饭？闻雪去哪了？”
门被推开的瞬间，她愣在原地。满屋的彩色气球和闪烁的蜡烛映在她脸上，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生日快乐！”我笑着给她戴上生日帽。
看着蛋糕上自己的名字，韩如雪眼眶红了，“你咋知道我啥时候出生的？”
“我家那位懂玄学。”我笑着打趣，心里却有些酸涩。这个女孩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在福利院长大，连自己的生日都没人记得。
韩如雪坐在那里，肩膀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泪水打湿了她的睫毛，在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我轻轻抱住她，“别哭了，以后每年都会有的。”
“谢谢你们”她抽泣着说，“我都不晓得该咋还这人情，我穷得叮当响，如果将来我还是这样一事无成”
“谁规定朋友之间要看条件啊？”苏琪打断她，“你只要能改掉偷窃的毛病，活得开心就好了！”
我们为韩如雪点燃蜡烛，唱起生日歌。看着她许愿时脸上洋溢的笑容，我知道她终于开始接纳我们的友谊。
玩骰子的时候我运气特别差，输了好几轮，面前堆了八瓶没喝完的酒。酒精的味道让我有些头晕，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酒吧昏暗的灯光让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音乐声震耳欲聋，却掩盖不住内心的烦躁。
“再来一杯！”苏琪举着空酒瓶，醉醺醺地喊着。她的妆容有些花了，但依旧掩饰不住那张精致的脸。
韩如雪担忧地看着我，“闻雪，你今天喝得有点多了。”
我摆摆手，正要开口，突然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抬头望去，龙栖泽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包间门口，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包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苏琪和韩如雪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不速之客，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