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我笑了笑，“我叫沈岩，是凌云龙虾公司的老板。”
“原来是沈总。”陈华的态度更加热情了。
“我们这批小龙虾的确很受欢迎，您看刚才那场争执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是啊，不过我看这些小龙虾的品质似乎不太好。”
陈华的表情有些尴尬：“这个是有点问题。
最近供货商总是不按时送货，导致存货时间过长。”
“哦？”我来了兴趣，“不知道是哪家供货商？”
“这个不太方便说。”陈华支支吾吾地说。
我心里一动，看来这里面有猫腻。
这些品质低劣的龙虾到底是从哪来的？
如果是从我的连锁店买的还好说，就怕是从别的渠道搞来的，那我所控制的区域都会出现问题。
“陈经理，不如这样。”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有空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或许能有合作的机会。”
陈华接过名片，犹豫了一下：“好的，沈总。”
走出超市，我的心思已经飘到了别处。这事得好好查查，说不定能揪出一条黑色产业链。
不过在这之前，得先把公司的名字改了，“凌云巨型龙虾”，听起来就很有气势。
田主管跟在我身后，小心翼翼地问：“沈总，我们接下来”
“先回公司。”我打断了他的话，“让陆慧芳准备一下，明天开会讨论改名的事。”
看着远处的夕阳，我的脑海中已经开始构思下一步的计划。这个市场，可不是那么好抢的。
第二天我们又来到格林超市，在生鲜柜台暗中观察时，看见了一个人。
她胸口的工作牌上信息很清晰，唐雨馨，格林超市经理。
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斜斜地洒进来，照在那枚小小的工作牌上，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
我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身着职业套装的女性。
短发干练的唐雨馨看上去三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匀称，皮肤白皙，与陆慧芳年纪相仿。
她正低头查看着各种水产。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我正愁着该如何找到超市负责人。
“唐经理？”我试探性地开口。
“嗯？。”她抬起头，点头应声，眼中带着几分疑惑。
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警惕，显然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陌生人会如此专注地盯着她。
“唐经理你好，我叫沈岩。”
我伸出手，露出友善的微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具有攻击性。
她犹豫了一下，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我的掌心，礼节性地握了握。
“有什么事吗？”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公式化的客套。
我瞥了眼手表，已经过了十二点。
超市里人来人往，收银台前排起了长队，几个导购员正忙着补货上架。
“唐经理吃过午饭了吗？要不我请你吃个便饭？”
作为超市经理，她一定掌握着采购渠道的信息，或许能从她这里打听到巨型龙虾的来源。
但见面就打听商业机密显然不够妥当，不如先拉近关系。
唐雨馨微微蹙眉，“抱歉，我刚吃过了。”她的语气依然礼貌，但明显带着疏离。
一旁的田主管轻咳一声，用眼神示意我别太着急。
也是，素不相识的情况下贸然邀约共进午餐，确实容易引起误会。
“那喝杯咖啡如何？”我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唐雨馨放下手中的文件，神色严肃地看着我：“沈先生，如果有事不妨直说。
要是你对我有意思，很抱歉我已婚已育。
不过看在你们刚才帮忙解围的份上，要不咱们去我办公室来杯提神的。”
她说这话时目光坦然，语气平静，倒让我有些尴尬。
“唐经理别误会，我确实有事相求。”我连忙解释，同时在心里暗自佩服她的直接。
“那去办公室谈吧。”她转身带路。
办公室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洁。
墙上挂着几张荣誉证书，办公桌上摆着一个小巧的相框，照片里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唐雨馨去冲咖啡的功夫，田主管凑过来小声道：“沈总，唐经理人不错，长得也漂亮。”
“莫非你对她有想法？人家可是有家室的。”我打趣道。
“没有没有”田主管连忙摆手，脸都红了。
他今年四十出头，离异单身，对异性多几分关注也在情理之中。
唐雨馨端着咖啡进来，特意关上了门。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
“说说看，找我什么事？”她坐在办公椅上，开门见山地问。
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是这样的，我注意到你们超市在售的超大个头小龙虾，想打听一下采购渠道”
“你说的是128一斤的巨型龙虾吧？”她眉头微蹙，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能在琳琅满目的商品中对这个价格如此清楚，看来这小龙虾确实不简单。
“对，就是刚才那对大妈大哥为之大打出手的那种！”
田主管插话道，似乎没察觉到气氛的变化。
唐雨馨的手指停下了敲击的动作，“抱歉，这涉及商业机密，不能告诉你。”
她的语气不容商榷。
我放下咖啡杯，杯底与玻璃桌面相碰发出轻微的声响。
“唐经理，这样如何？只要你告诉我进货渠道，我可以免费供应你们一个月的巨型龙虾。”
用一个月的货源换取这个秘密，对我来说很划算。
况且，从她的反应来看，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事儿没得谈，而且你说免费提供”她突然顿住，瞪大眼睛，“等等！你说你能提供巨型龙虾？你怎么会有货源？”
她的反应比我预想的还要强烈，整个人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其实，我们公司主营这类霸王虾。”我淡然一笑，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你的公司？！”她神色骤变，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叫什么名字？”
正当我准备回答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钱总是的好的，我马上去处理。”
她快速应答，挂断电话后匆忙起身，“抱歉，有点急事，咖啡请慢用。”
她几乎是用跑的离开了办公室，连门都没来得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