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情不说，江晓月的这几句话，确实是让徐景辉觉得十分受用。
本来徐景辉就很在意自己和沈棠之间的差别，一直觉得，自己不输给沈棠那个女人。
但是，周围人对沈棠的追捧，也一直都让徐景辉觉得不满。
江晓月最让人喜欢的就是这一点，她分明是距离沈棠最近的人，却从来都不会向着沈棠说话。
“说的也有道理。”
徐景辉稍稍颔首，神色平静淡然，慢条斯理地道，“那么，这些题目就不可能是沈棠出的了。”
在外面的秦雨石听见，倒是也没多想。
沈棠从方清寒的手上拿到试题的事情，秦雨石也有些了解。
像来，江晓月应该是通过了什么办法，从沈棠的手上，拿到了这些试题。
只不过……
此刻秦雨石不太愿意听这两个人继续说下去，便轻咳一声，提醒屋子里面的两人，他现在在在门外。
果然，屋子里面的两个人听见声音，反应都有些大。
徐景辉立刻就止住话头，蹙眉看向门外。
秦雨石也就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刚刚走过来一样，颇有些“惊讶”地看向两个人，问道：“你们怎么现在还没走呢？”
“嗯，商量点事情，还没走。”
徐景辉对秦雨石的态度也很冷淡，直接就起身道，“这就走了。”
江晓月是手忙脚乱地把东西给收起来，慌慌张张地看向秦雨石，然后才起身跟着离开。
秦雨石看着两个人离开的模样，下意识地蹙起眉头，神情冷淡。
秦雨石这会儿还在想，这件事情明天是不是应该，和沈棠说一声。
不过，沈棠看起来对方清寒给的那些试题，也没有什么独占的欲望，再加上马上就要考试了。
还是不要说这种话，乱了沈棠的心神好。
如此一想，秦雨石还是决定，先不和沈棠说了。
等考试结束之后，再提醒沈棠，以后平时的时候，多注意一些江晓月吧。
……
陆家。
今天沈棠回来的时候，江晓月也还没回来。
这件事情对于女装都说，如今倒是也已经习以为常，便没有放在心上，和吴婶打一个招呼之后，自己就上楼去做作业。
所以也不知道，江晓月回来得比往常还要更晚一些的事情。
她估摸着时间要下楼吃饭的时候，发现江晓月居然就在楼下的客厅里，拿着今天的作业，正在装模作样地学习。
不仅如此，江晓月还不知道用了什么理由，拉着陆言在旁边，“辅导”自己。
陆言的眼神明显就有些绝望，但是又不好直接拒绝江晓月，只能硬着头皮辅导。
这会儿陆言一转头，看见沈棠从楼上下来，一下子就和看见救星一样，立刻站起身道，“沈棠，你快来！”
沈棠不解其意，纳闷地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陆言是面不改色地胡言乱语，胡说八道；“你快过来看看这个题，这题目太难了，我也不会。赶紧你来给她看看，我去下洗手间。”
陆言也不管沈棠是什么反应，不管江晓月愿不愿意，直接掉头就跑，一点儿犹豫都没有。
沈棠见此，就也只是稍稍挑起眉梢，问江晓月道，“你现在还有什么不懂的，要问我么？”
如果是自己的话，江晓月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吧？
果不其然，江晓月看向沈棠的目光里，多少有些厌恶，蹙起眉头，语气不快地开口道：“没有什么了，剩下的我自己看看就行了，不麻烦你。”
果然。
江晓月不用自己，沈棠自然也乐得清闲。
陆缙今儿还没从外面回来，吴婶也就不着急吃饭，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顺手给沈棠投喂两个肉丸子，让她补补脑子。
顺便，吴婶还看一眼江晓月，小小声地跟沈棠嘀咕道，“从回来开始，就坐在这儿，一会儿一次唉声叹气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困难的题目。”
吴婶在厨房听着，都觉得烦得慌。
沈棠稍稍挑眉，倒是隐隐约约地猜到，江晓月这会儿是想要干什么。
这不是快要考试了么，江晓月的成绩也就那个样子，想也知道，不会特别的理想，现在应该也是为了之后自己的成绩出来了，不让蒋丽说什么，所以装出一副努力的模样吧。
沈棠稍稍勾着唇角，也懒得拆穿江晓月，只是跟吴婶道，“可能，是遇见了什么难以解答的难题吧。”
现在江晓月就算是能忽悠过去蒋丽，那又能怎么样呢？
学习的成绩也不是给蒋丽的，都是给江晓月自己的。
现在是可以糊弄过去了，那以后呢？
沈棠很清楚，哪怕是自己去和江晓月说这些话，她也不可能会听。
自己当然也没有必要，去和江晓月浪费这种口舌。
沈棠就只是吃着吴婶给自己的肉丸子，帮忙整理着餐桌。
没一会儿的功夫，沈棠就听见陆言的声音道：“沈棠！我帮你我帮你！”
她还没等反应过来，陆言就已经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这会儿，颇有些着急地帮着沈棠收拾桌子。
沈棠看一眼陆言，失笑道，“江晓月就这么吓人啊？”
旁边江晓月在虎视眈眈的，让陆言这个平时经常偷懒的人，都这么勤快起来了。
“你别说，真吓人。”
陆言低声念叨一声，然后叹口气道，“上次我算是被吓到了。我跟你说，我现在，外面人给我的水，我都不敢乱喝。”
看来，这真的是因为江晓月之前的事情，留下什么阴影了。
沈棠失笑，拍拍陆言的肩膀道，“理解，辛苦你了。”
“过两天我就跑。”陆言也不知道是和沈棠说，还是自言自语。
沈棠听着，就忍不住笑，调侃道，“这明明是你家，怎么好像你才是被赶出去的那个？”
陆言的表情都是藏不住的无奈，叹口气道，“就别说是谁家了，只要能安安生生的，我就知足了。你说说，你们都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陆缙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两个人这个样子，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