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的脸都要绿了。
他听到里面有男人的声音!
能进母妃宫里的男人,除了他们,只有父皇!
他第一反应,就是捂住媳妇的耳朵。
让儿媳听公公办着事儿,这也太不像话了!
十皇子不懂事儿,发问道:“是谁在里面挨打啊?又有宫女犯错啦?”
奶娘惶恐地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
他扒着奶娘的手挣扎,很是委屈不服。
杜贵妃怒火直冲天灵盖,但她越着急越冷静,不会冲动行事。
颤抖着声音吩咐道:“你们先回去!今天就当你们没来!”
要是让皇帝知道自己办事,儿子、儿媳都在外面听到,会厌恶他们的。
皇帝不会认为是自己的错。
皇帝哪里会有错?
大皇子一行人匆匆地来,匆匆地走,带走了一耳朵的嗯嗯啊啊。
五皇子也意识到不对了。
震惊地道:“难道是……父皇跟宫女?”
大皇子已经经历过不少,被女子勾引过、被下人爬过床。
猜测道:“定是有宫女趁着父皇喝醉了爬床。”
十皇子天真无邪地问道:“爬床为什么要趁着父皇喝醉了?”
众人:“……”
杜贵妃也以为是宫女爬床,皇帝酒后控制不了自己,用宫女泻火。
虽说宫里的女人都是皇帝的,但侍寝也是有规矩的,也不能拉个人就来睡。
不然,就会被御使弹劾不修内帷、好色失德,荒淫无道。
杜贵妃不会傻到进去捉皇帝的奸,沉稳地坐下喝茶,等皇帝完事儿。
喝了几口杯茶,才压下心中的火气。
沉声吩咐道:“今天的事,不许传出去一个字,不然都去死!”
“是!”宫人们都大气不敢出。
他们知道贵妃娘娘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温和慈爱,手段比皇后还高还狠。
杜贵妃听着里屋女子那一声比一声高亢的叫唤,还有皇帝因用力发出的闷哼和嘶吼。
眸中杀气四溢,冷声问道:“那个贱婢是谁?”
众宫人一听,神色都有些一言难尽。
杜贵妃预感事情可能比想象的更糟。
她沉声呵问道:“说!是谁?!”
管事姑姑大着胆子小声道:“是……杜琦艳。”
杜贵妃脑子‘嗡’地一声,再也不淡定了,身体一个摇晃,差点儿晕倒。
尖声叫道:“皇上!”
里面的动静一顿,又继续起来,显然皇上还没尽兴。
杜琦艳的哭声大了些:“呜呜呜,姑姑……”
她已经痛到了麻木,心也沉到了谷底。
她不是自愿的!
她本来在经常休息的偏殿休息,谁知从房梁上掉下来一只老鼠。
她吓得不敢在那里待,就来了杜贵妃的寝殿,想着躺一会儿醒了酒就起来。
谁知,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撩开了她的裙子,就……
她朦朦胧胧中,似乎看到了穆景川,就没反抗,欲拒还迎。
直到那一阵钻心的痛袭来,让她瞬间清醒,才发现男人不是穆景川,是皇上!
可是,已经晚了!
身子已经破了!
她真是恨啊!
皇帝虽然跟穆景川长的有几分像,但天差地别!
终于,皇帝喉咙里嘶吼一声,宣泄完毕,从杜琦艳身上起身,神色沉冷霸气。
他进来的时候,透过床上朦胧的纱幔,发现一个女子背对着他侧躺着。
那曼妙的曲线,十分诱人。
他以为是杜贵妃跟他玩儿情趣,就掀起帐幔,撩起了她的裙子……
他没有喝醉,一上手就察觉出不对了。
这不是杜贵妃那丰腴的身体,是一个少女紧致年轻有弹性的身体。
他想收手。
但是,杜琦艳抱住了他,激动又火热。
嘴里呢喃着,“宸王殿下,宸王殿下,你终于肯要我了吗?宸王殿下……”
一声声的宸王殿下,激起了皇帝的胜负欲和掠夺欲。
穆景川一出生,就得到了父皇的重视和宠爱。
恨不得放个屁都是最棒的,尿的远也被称赞好几天。
会说话,会走路,会背诗……
屁大点儿事,父皇都会龙颜大悦,还拿到臣子面前显摆炫耀。
甚至夸穆景川聪颖灵秀、胸有沟壑,治国安邦不在话下。
这是什么意思?
他才是治国安邦的太子!
而且是成年的太子!
难道要被一个奶娃娃比下去?
不知不觉中,旁人也把他和穆景川比,甚至有大臣暗戳戳地去支持穆景川!
确实,穆景川很优秀,并越来越优秀。
皇帝不服,看穆景川不顺眼,想法设法地折磨他、打压他,处处想胜过他!
身下这个美丽耀眼的年轻女子,竟然爱穆景川那个不能人道的变态杀人狂,也不爱他这个一国皇帝!
他怎么受的了?!
必须得到她!弄她!
把她永远困在这高高的宫墙里,做他的金丝雀儿!
于是,他不但没有收手,却疯狂占有……
皇帝整理着衣裳,看着残花败柳一般的杜琦艳,唇角带着胜利的冷笑。
“你伺候的很好,朕封你为惠嫔。”
杜琦艳初承雨露,浑身无力。
慌乱地用裙摆盖住身后风光,从床上滑下来,跪趴在地上谢恩。
“臣妾……谢陛下隆恩。”
闭上眼睛,流下绝望屈辱的眼泪。
她爱慕的是年轻、英俊、冷傲、霸气的宸王!
即便是嫁不成宸王,最不济也该是个皇子啊!
她从来没想过进宫伺候皇帝这个可以当她爹的老男人!
而且,还是和疼爱她的姑姑共事一夫!
虽然这在后宫里姑侄、姨甥一起侍奉君王不是新鲜事儿,但也让人侧目!
可是,事已至此她还有的选吗?
没有!
她的一辈子完了!
她哭的痛不欲生,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皇上微眯着利眸看了一眼床单上的点点血迹,满意一笑,转身出了寝室。
杜贵妃已经调整好了该有的情绪。
微怒、嗔怪、幽怨、委屈、无奈、贤惠……
这么多表情糅合在一起,一点儿都不冲突生硬,十分自然。
杜贵妃迎上来,给皇帝整理腰带。
低垂着眸子,微噘着嘴,埋怨道:“陛下,艳儿是臣妾的侄女,你怎么可以……”
皇帝捏了一下她的脸,道:“朕醉了,她躺在你的床上,朕把她当成你了。
中途才意识到错了,但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