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阳暗自一笑，苏雨晴还是跟最开始那样受不了激将法，到现在一点都没改变。
“雨晴，说话可要算数哦，别到时候又临时反悔了。”李向阳玩味笑道。
“谁反悔谁是小狗！”
苏雨晴叫嚣道：“赶紧说，别废话。”
李向阳点了点头，“眼线就在孙欣和王超群当中。”
“这就完了？”苏雨晴一脸鄙视。
“我都已经将范围进一步缩小了，还想怎样？”李向阳摊了摊手。
切！
苏雨晴给了个不屑的眼神，道：“那你先说说，为何排除掉周明？”
“我反而觉得他嫌疑最大！按照周明的说法，他当时正在洗手间方便，而那个洗手间正好位于咱们所在的二楼。”
“他有充分的作案时间，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李向阳耸了耸肩，“按你的说法，周明确实具备作案条件，但刚才喊他进来问话时，他的表情非常平淡，眼神没有半点慌张。”
“孙欣和王超群虽然看上去也很淡定，但她们眼神中都流露出一丝慌乱，被我敏锐捕捉到了。”
“你这个说辞过于牵强了点。”
苏雨晴直接摆手，“要是这么分析判断，那赵洋更有问题了，他一进来就紧张的不行，你又怎么解释？”
“赵洋那纯属心理素质不行，跟其他无关。”
李向阳淡然轻笑，“假如赵洋就是作案之人，那他必然强装镇定，不可能直接表露出紧张情绪，这是人性决定的。”
“试想一下，要是你做了亏心事被人追查起来，哪怕你心里再害怕，也会刻意装出镇定的样子，哪怕装的不像也会硬装下去。”
苏雨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仔细琢磨一下，李向阳说的很有道理。
见苏雨晴无言以对，李向阳继续说道：“一个人若是心里有鬼，眼睛是藏不住的，心灵的窗口嘛！”
“除非他的演技达到了出神入化的水平，也就是无我的境界，似我非我最让人难以判断。很明显，他们还达不到那种高超演技。”
苏雨晴撇了撇嘴，“我说不过你，也不想跟你争论这个。”
“就按你说的，孙欣和王超群哪一个是眼线，还是说她俩都有问题？”
李向阳开始咂嘴唇了，沉吟道：“通过她俩的眼神反馈，我感觉都有点问题，但又存在明显差异。”
“据此我判断为，她俩不是一伙的，眼线就是她们当中的一个。”
苏雨晴呵呵一笑，“你这就做出判断了啊！”
“既然你自认为眼光毒辣，那不妨进一步判断，你认为谁是真正的眼线。”
李向阳摇头失笑，“你这是故意刁难我呢，光凭肉眼观察来下结论，不够精准。”
“但我可以大胆猜测一下，感觉孙欣的嫌疑比较大，很可能她就是那晚的作案之人。”
呵呵！
苏雨晴立马双手抱胸，似笑非笑道：“你还真敢顺杆往上爬，直接锁定嫌疑人是孙欣了。”
“那我倒是想听听你的高见，判定的理由是什么。”
李向阳点上支烟，神色认真的说道：“周明全程表现的很淡定，就不拿他来说事了。”
“以赵洋为例，假设他内心的紧张程度定为100，那孙欣和王超群的紧张程度，各占30多一点，她俩相差不大。”
“我断定她俩都没有说实话，那晚都做了亏心事，只是性质不一样。从她俩各自的眼神变化，反馈给我的信息，我感觉孙欣嫌疑更大一些。”
“说了半天，就是你的一种感觉？”苏雨晴又是止不住的撇嘴。
李向阳被气笑了，“一个人的感觉，那是非常玄妙的东西，你非要我解释，也说不清道不明，只能意会。”
“再者说，又没有足够证据支撑，我只能凭感觉去判断。让袁洁他们去查一下，得到的信息越多越便于做出准确判定。”
苏雨晴眼珠子一转，“刚才你添了彩头，那我也加个彩头。”
“你敢不敢跟我再赌一次？”
“先说说彩头是什么？”李向阳饶有兴趣的问道。
“若是被你说中了，嫌疑人确定是孙欣，那我就……允许你亲两口。”
“反之，要是你判断出错了，那就恭恭敬敬的向我鞠躬，承认你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苏雨晴笑吟吟的看着他，“咋样，敢跟我打赌吗？”
“你这个彩头不行，我要求换一个。”
李向阳玩味笑道：“要是被我说中了，你得让我摸一把。”
苏雨晴差点原地蹦起来，气鼓鼓的回话道：“既然你这么得寸进尺，那我也不客气啦。”
“若是你输了，我要你跪在搓衣板上，臊眉耷眼的承认你判断失误，而且还自以为是，盲目自大。”
“没问题！”李向阳一口答应下来，“击掌为誓，谁都不许反悔。”
啪！
两人当场击掌，赌约正式成立。
随即，将袁洁、徐昊、林晓晓和张刚全都喊进来。
“你们各自分头行动，调查他们四人，收集所有的信息资料。”
“包括他们的家人情况，跟谁交往密切，以及通讯记录、消费记录等等。”
“总之就是一句话，只要能收集到的信息，都一个不落的给我带回来。”
苏雨晴下达指令，“都听清楚了吧，立即行动。”
徐昊提议道：“那咱们就按照上次各自审问的人员来分工吧。”
另外三人都没意见，反正每人负责一个调查对象，没什么可挑的。
“连赵洋和周明，也要调查？”李向阳看向苏雨晴。
苏雨晴翻了下眼皮，很是傲娇的说道：“我的原则是宁可查错，也绝不能漏掉一个！”
李向阳摇头失笑，瞧你那小傲娇的劲头，等你主动认输了，看哥们怎么‘收拾’你吧。
……
下午，三楼办公室内，只剩下李向阳和苏雨晴二人，其他四人都在外面忙着收集资料。
三点来钟时，葛洪生打来了电话，“苏组长、李组长，你们来我办公室一趟吧，新城公司的韩总找过来了，非要见你们。”
“好，我们马上过去。”
李向阳挂了电话，扭头看向苏雨晴，“新城公司的人找来了，非要见我们。”
苏雨晴轻哼一声，“肯定跟今天上午的事有关，你大话说出去了，谁敢强拆棚户区的房子，就让人家直接来找你，这就找来了。”
“做好心理准备吧，对方肯定有备而来，要冲你发难呢。”
李向阳不屑一笑，“来的正好，我正想会一会他们呢。”
“像冲我发难，那他们得做好弄个灰头土脸的准备，狼狈不堪的离开！”
“好啊，那我期待你的发挥。”苏雨晴玩味一笑。
两人走出办公室房门，直奔葛区长办公室，迎接这场突如其来的‘示威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