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你哪里我没看过
裴婉绝望的呼救,可巷子的位置太偏,平日里很少有人路过。
她后悔了,若不是她出来买胭脂就不会落单。
若不是她着急回去,抄近路也不会让周一成有下手的机会。
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她今日就要失身于这个恶魔之手。
她拼命的挣扎撕扯,周一成的脸被抓出一道血痕。
“还敢打老子,一会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摸了一下伤口,眼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接着就听见“呲啦”一声,裴婉的衣服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雪白单薄的肩头。
周一成咽了咽口水,裴家的姑娘皮肤就是白净,看的他欲 火焚烧。
“嘿嘿……裴婉,今日就当咱俩提请入洞房了……”
“不要……”
裴婉紧闭着眼,大喊出声,可让人恶心的触碰并未发生,她缓缓睁开眼,只见周一成直愣愣的睁大了眼睛,一道鲜红的血液缓缓从头顶流下。
接着就是便听“嘭”一声,周一成砸倒在地。
露出他身后的人——是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手里拿着石头,张着嘴,看见周一成倒下,慌忙的把石头扔在地上。
“姑…姑娘,你没事吧?我…我刚刚路过,听见你呼救,所……所以……”
裴婉见他明显是吓狠了,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经过刚刚那一幕,她突然变得异常冷静,她探了探周一成的鼻息,安慰道:“公子不必慌张,他还有气。”
书生如释重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抬眼瞥见裴婉雪白的肌肤,直接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裴婉觉察出他的异样,忙把衣服整理好。
那书生也收回刚刚的眼神,慌忙低下头红晕从耳尖蔓延全脸。
裴婉觉得他这个样子还有一点可爱。
想到俩人出境,裴婉提议:“公子,咱们快走吧。”
“啊……对,对。”
年轻书生恍然大悟,一路跟着裴婉到了成衣店,见她从善如流的买了衣服又换上,整好发髻,就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年轻书生好奇的问:“姑娘,就这么算了吗?”
“不然呢?”裴婉问:“这世道对女子甚为苛刻,我若是报官,即便有公子帮我作证,那我这辈也毁了,外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我。”
年轻书生浓眉轻蹙:“那你的家人、兄弟呢?告诉他们也能帮你出气。”
裴婉想起沈花开拿着菜刀砍人的样,突然轻笑出声。
“算了,我不想再让她们为我 操心。”
裴婉换了一副温婉的模样对着书生行了一礼:“今日多谢公子搭救,请问公姓名,小女子裴婉日后定结草衔环,报答公子今日之恩。”
书生连忙回了一礼:“那人当街强抢民女,换任何人都会出手相助,我只做了一个读书人该做的事,裴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还请恩公告知姓名,小女定当感激不尽。”
“小生,恒光书院杜书贤。”
裴婉又行一礼:“再次谢过杜公子。”
见有人往这边看过来,两人也不好再客气,互相拜别后便分道扬镳。
裴婉走了几步,回头望去,只见年轻书生,身姿挺拔,脚下生风,一副超然洒脱的模样。
裴婉淡然一笑,心里默默念叨:“杜…书…贤。”
沈花开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作坊上,一连跟了三日才算撒手让他们彻底自己干,因为之前的陶罐子不理想,沈花开又跑了两天,定了一批新陶罐子。
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猛灌了一口凉水:“呼……终于能坐下休息一会了。”
“这么晚喝冷水也不怕肚子痛。”裴彦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条放到沈花开面前:“快趁热吃。”
“不吃了太热了,我就想吃点凉快的。”又累又热沈花开一点胃口没有。
裴彦端着碗夹起一筷子面条送到沈花开嘴边:“我过了凉水的,少吃点,一会给你看样东西。”
沈花开简单的吃了两口,便开始摇头:“实在吃不下了。”
“跟我走。”裴彦拉起沈花开的手往后院走。
沈花开不耐烦的问:“到底是什么呀?明天再看行不行?我很困。”
裴彦耐心的哄着:“快了快了,马上就到了。”
穿过菜园子沈花开听到踏地的声音。
沈花开问:“牲口棚有声音,你买牛了?”
“你到了就知道了。”
沈花开来了精神快步走,到了牲口棚惊讶的的问:“马?你买马了?”
还没等裴彦回答她皱着眉仔细打量:“不对,这不是马,这是骡子,你是按什么买的,没被坑吧。”
马的身量比骡子高大,这两个价钱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裴彦没想到沈花开的眼力这么好,一眼就看出了这是骡子。
“我发的工钱不多,只够买骡子的,这样以后你出门就能坐车,好过走路的辛苦。”
沈花开双眼冒光,一下子扑到裴彦身上:“你太好了裴彦,你都不知道我今天走了三个村子,脚都磨出血泡了,在路上的时候我就想,等有钱了第一件事就先买头牛。”
沈花开说着泪眼婆娑,今天所有的委屈和辛苦,此刻再也忍不住,趴在裴彦肩头低声哭了起来。
沈花开哭了好一会,把裴彦的肩头哭湿了一大片。
她不好意思的抽了抽鼻子:“抱歉啊,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没事,我一会就洗了。”
裴彦抱着沈花开往回走,到了屋里打了热水给她泡脚。
沈花开简单洗了两下就打算上床睡觉,两只眼皮有千斤重,根本睁不开一点。
裴彦拿着针进来,伸进沈花开的被窝把她的脚拽出来。
沈花开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帮你把血泡挑破,上了药明早就能好。”裴彦把油灯拿近,仔细看着沈花开的小脚。
沈花开见裴彦专注的模样,脸上莫名的发烫,她想往回抽,却被裴彦死死攥住:“别动,小心扎到你肉,到时候别哭鼻子。”
“我…我有些不好意思。”沈花开拉起被子,只留下一双大眼睛,怯生生的道。
裴彦笑着看了她一眼:“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你哪我没看过。”
说完两人都愣住了,而后裴彦低头专心的挑血泡,沈花开则把头彻底埋在被子里装死。